軒轅留下一塊,準備找時間拿給玄武。其他的幾塊,做好标記之後,将它們分到幾個常年外出尋訪寶石的人手裏,讓他們去尋訪通靈寶玉的下落。
那些人領命離開之後,軒轅帶着準備給玄武的那塊玉石,等貴客離開之後,來到了女娲的身邊。
“奶奶,給你看樣好東西。”軒轅笑着說。
“什麽好東西?”女娲覺得很奇怪,軒轅平時對各種珍稀寶物并不在意,今天這是怎麽了?
“你看,這不是給你的哈,我準備将它給玄武。”軒轅笑着,攤開了手掌。
“咦,怎這麽熟悉?”女娲定睛看去,覺得這寶石的形狀,太像她遺留在大荒山無稽崖的那塊石頭了。
“你這石頭,從哪裏來的呀?”女娲感受了一下,沒有從這塊玉石上找到自己的靈力氣息,因此,沒有再多想。畢竟,相似形狀的石頭,太多了。而且,這石頭才那麽一點大,和自己用來補天的那塊大石頭,實在是沒辦法相提并論。
“我和媽媽一起找人幫忙做的呀。”軒轅笑着,“我丢了一塊和這個差不多的寶玉,因此,憑印象做了幾塊,交給幾個人幫忙去尋訪我的那塊寶玉了。”
“喲,什麽寶玉讓你如此器重呀?”女娲笑着問。
“嗯,那塊寶玉不是我的,是神瑛侍者的。”軒轅不好意思地說,“我撿到了,想要仿照那個做幾個再還回去,沒有想到,我不小心弄丢了。”
“神瑛侍者是誰?”女娲沒有印象。
這很正常,神瑛侍者本來就隻是奉茫茫大士的指令在靈河澆花的一位侍者,平時女娲根本關心不到。
“哦,如來的盂蘭盆會,我獨自玩的時候,遇到了警幻仙姑将這個東西給神瑛侍者。”軒轅說,“所以,我知道了神瑛侍者的存在。”
“原來這樣。”女娲不覺得奇怪了,畢竟,小輩認識的神仙,和她認識的神仙不相同,太正常了。
“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找到神瑛侍者的那塊寶玉,也隻能等找到之後,再去拿給他了。”軒轅很不好意思地說。
“不用了。”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
“爺爺。”軒轅站了起來。
“什麽不用了呀?”女娲問。
“我是說,神瑛侍者的那塊通靈寶玉,不用去找了。”伏羲笑着走進來,說道。
“爲什麽呀?”軒轅不解。
“你們剛才說話,我聽見了。我蔔了一卦,那卦顯示,那玉已物歸原主了。”伏羲笑着說。
“當真?”軒轅高興地跳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了。”伏羲哈哈笑着,“你還能不信任我的八卦?”
“我信,我信,我太信了。”軒轅高興地跳了起來。
就在軒轅跳起來的時候,靈山上,一個小和尚正樂呵呵地将通靈寶玉直接遞給神瑛侍者:“以後可不要那麽不小心了。”
神瑛侍者看了看通靈寶玉,那上面竟然纏縛着五彩絲線,很納悶:“這是你纏的?”
“我才不喜歡這些花花綠綠的東西呢。”小和尚笑着說,“我猜,是哪吒那個小娃娃沒事做搞的吧?”
“啊。”神瑛侍者高興地說,“有了這五彩絲線,倒是方便我了。”
說着,神瑛侍者将那五彩絲線搗鼓了一下,通靈寶玉便跟着那五彩絲線,成爲了神瑛侍者寶劍的劍穗。
“原來是這麽用的啊。”小和尚笑着說,“我金蟬子學會了,看來,我也應該學學針線功夫,免得以後尴尬。”
“我教你。”神瑛侍者笑着說。
金蟬子沒有拒絕,他知道,神瑛侍者雖然針線活一般,但他剛才露的那一手本事,已說明他的水平不錯。
在神瑛侍者做針線活的時候,一個雨霧蒙蒙的身影飄了過來:“神瑛哥哥,還是我來吧。”
“晴兒,你就别添亂了。”神瑛侍者笑着,将那個雨霧蒙蒙的身影擋了擋。
“她是?”金蟬子納悶地問。
“我啊,我是晴雯。”那個雨霧蒙蒙的身影笑着說,“我是這一片做針線活最最厲害的了。”
“真的嗎?”金蟬子問。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問神瑛哥哥。”那個雨霧蒙蒙的身影笑着指了指神瑛侍者。
“對,她确實心靈手巧。”神瑛侍者笑着,贊成道。
“神瑛侍者,你不會因爲她叫你哥哥,你就偏袒她吧?”金蟬子笑着問。
“不會,不會,我怎麽可能偏袒她。”神瑛侍者忙擺手。
“嗯,好,那你們誰教我都行。”金蟬子笑着,聽神瑛侍者和晴雯一起教他針線活。果然,晴雯對針線活非常精通,精通到讓金蟬子歎服。
“你這穿針引線的功夫,天上有,地下無啊。”金蟬子大贊道。
“那我去那邊走一遭,讓地下有,不就好了?”晴雯笑道。
他們說說笑笑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茫茫大士正好在觀察着。看到這一幕,他點了點頭,寫下了三句話。
風流靈巧招人怨,
壽夭多因诽謗生,
多情公子空牽念。
這張判詞,同樣飄飄悠悠地向着警幻仙姑的住處飄去。
警幻仙姑收到,再次打開了“薄命司”的大門。
這一次,她取出的是“金陵十二钗又副冊”,同樣一點,那上面出現了一幅畫:畫面既不是人物,也不是山水,而是用水墨滃染的滿紙烏雲濁霧。
警幻仙姑看了又看,歎了一口氣,在那判詞上加了幾句:
霁月難逢,彩雲易散。
心比天高,身爲下賤。
寫完,警幻仙姑有些不忍:這姑娘怎麽會有如此艱難的曆練?
可是,她明白,她無法去改變這些。她的任務隻是整理并收錄,完成之後,便安排他們一起去曆練。
她很不明白,茫茫大士爲什麽要爲了神瑛侍者的曆練做這麽多準備?
難道還有她沒有看到的一些安排?
警幻仙姑看了看仍舊在離恨天外飄蕩着的绛珠仙子,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