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柄劍,很顯然,是唐伯濡爲唐仲濡量身打造的。
當這柄劍出現在玄武的乾坤戒以外,唐伯濡立即感受到了。
他不僅感受到了這柄劍的存在,還感受到了這柄劍的變化。它明顯比自己鍛造它的時候強了很多,至于是哪裏強了,他說不上來,隻是感覺,這柄劍給自己的沖擊力和感應力,遠遠超出了此前。
“是弟弟回來了嗎?”唐伯濡睜開眼,向屋外走去。
玄武看了看劍,又看了看蒲公英,很認真地說道:“我還不知道怎麽飛,你要抓牢我,我怕我飛的時候顧不上你。”
蒲公英笑笑:“沒有問題,你盡管飛你的就是了。”
“好,我要起飛了。”玄武鼓起勇氣,說道。
“啰嗦!”蒲公英白了玄武一眼,“你倒是飛啊。”
“好,我真起飛了,抓牢!”玄武說着,開始禦劍飛行。
搖搖晃晃的,玄武慢慢向雲際飛去。
“哈哈哈,我飛起來了!”蒲公英高興地大喊。
“喂,我說,你抓牢一點,我真的控制不住方向,保護不了你。”玄武很嚴肅地提醒。
“你就飛你的吧,這麽啰嗦幹嘛!”蒲公英一邊說,一邊讓自己一隻手穩穩抓住玄武,另一隻手解開了自己的頭發。
“你解開頭發幹嘛?”玄武突然瞥見蒲公英解開頭發的動作,覺得很驚訝。
“播種啊!讓我的傘兵們四處飄散!”蒲公英笑着說。
“什麽意思?”玄武問。
“你隻管往前飛,圍着鹿泉宗,裏裏外外盡量都飛到。”蒲公英說。
“裏裏外外所有地方都飛到?”玄武問。
“是的,你飛就是了。”蒲公英吩咐道。
“好。”玄武雖然不太明白蒲公英到底要幹什麽,但他知道,這件事做得好與不好,将關系到他未來一段時間裏,能不能有效解決好鹿泉宗的難題,于是,他也沒有半點馬虎,在鹿泉宗裏飛來飛去。
“那是什麽?”玄武的飛翔,讓一些人注意到了。
“長長的雪白的,那是什麽?”有人注意到了蒲公英的長發。随着風行速度的加快,那白白的長發上,星星點點飄落下來一個一個小傘一樣的東西。
“玄武飛翔的時候,怎麽會帶出那麽多的靈氣?”有長老注意到了不一樣。
這個不一樣的地方,呂達冀也注意到了。
他歎了一口氣:“怪不得那個聲音說,玄武的福氣或許能幫咱們鹿泉宗解除這一次的危難,看他這一次散播出來的靈氣,這種福氣說,恐怕是知道内情的人呢。”
“什麽靈氣?”有人聽到呂達冀的自言自語,仰着頭看了半天,沒有覺察出那靈氣的不一樣。
很快,玄武在鹿泉宗裏飄來飛去地飛翔,從此前并不能自由駕馭,到漸漸熟練。蒲公英頭發上的白色傘兵,也去掉了一小半。
“現在,你該帶我去鹿泉宗外面,圍着鹿泉宗飛幾圈了。”蒲公英吩咐道。
“好。”玄武答應了。
這個時候,還是聽蒲公英的更好。
“好濃郁的靈氣!”舒塔突然睜開眼睛,他已經好久沒有吃到靈種了,正饞着呢。他果斷從自己的住所出發,奔着靈氣方向而來。
很快,他看到了玄武,也看到了蒲公英。
“咦?這不是被我種下魔種的小子?他身上的魔種怎麽不見了?”舒塔很不高興地質疑,“我記得我那時候身上剩下的魔種是何首烏來着,這蒲公英是他從哪裏得到的呢?”
質疑歸質疑,他很快就高興起來,“不管怎樣,今天可以大飽口福了!”
不過,他的高興沒有半秒,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爲,一個人影橫在了他和玄武中間。
“唐伯濡,又是你!”舒塔恨恨地說,“怎麽每次壞我好事的都有你?!”
“哈哈,你認識我啊?”唐伯濡爽朗一笑,“既然認識,就應該知道,這個小娃娃,不是你能動的。”
“我不動那個小娃娃,就動那小娃娃後面那個小東西,行不?”舒塔有些無奈地讨價還價道。
“你怎麽這麽不識趣?你覺得我在,會容許你動他們?”唐伯濡笑着問。
“如果加上我們呢?”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出現在舒塔的身側。
“桃夭夭,你來幹嘛?”舒塔斜着眼睛,很不滿意。
“哦,我忘記告訴你了嗎?這蒲公英,是我找到的,我将他種在了鹿泉宗一個小神仙的身上,現在突然看到它這樣活蹦亂跳地到處跑,當然要來看看了。”桃夭夭哈哈大笑,“你可不知道,我們植物靈種要幻化成人形,自由行走,不知道要經曆多少劫難,我怎麽舍得這麽可愛的小蒲公英被你一口吃掉?”
唐伯濡嚴陣以待,卻也倒吸一口氣:這難道就是玄武說的神仙收走的靈種?如果是,爲什麽現在在玄武這裏?
但唐伯濡現在連爲什麽弟弟唐仲濡的劍都在玄武這裏也搞不清楚。
他唯一清楚的是,如果自己不嚴陣以待,這兩個妖物,他恐怕難以對付。
“别這樣。要不,我們一起先對付了他,再商議如何對待小蒲公英?”舒塔建議道。
“這樣啊,我想想。”桃夭夭笑着說道。
“和她商量幹什麽?”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出現,“先滅了眼前這人再說。”
“碧竹,你來了啊?太好了!”舒塔大喜,“有咱們聯手,不怕滅不了眼前這人。”
“快,快,快!”玄武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狠狠将蒲公英拽着,往乾坤戒裏塞。蒲公英很不樂意,卻也知道此時危險,不得不順着玄武的手,進入了乾坤戒。
進入乾坤戒之後,玄武禦劍,迅速站在了唐伯濡的身邊。
“玄武,那小娃娃呢?”唐伯濡着急地問。
“唐長老,這是您弟弟的劍,我将它給您。您拿它打敗這些妖魔。”玄武認真地說道。他已發現,唐伯濡這次外出,沒有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