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盡管玄武沒有見過這位老人,但覺得他值得尊重,于是,恭恭敬敬回答道。
“聽說那個能讓人增長八百歲壽元的桃子,就是你吃掉了?”雷起鴻笑着問。
“嗯,當時确實有一位老爺爺将桃子給我了,而且督促我當時吃掉了。”玄武現在還覺得很奇怪,不知道那老爺爺爲什麽一方面追着他問壽桃的來曆,一方面又塞壽桃給他吃。
“果然和其他孩子不一樣。”雷起鴻笑着。
他可不是說玄武長得和其他人不一樣,而是,他感慨一個小孩子竟然能幾次三番成爲他們這些長老聚集的起因。
不管因爲什麽,能讓呂達冀将大家叫到一起,本身就說明了這孩子的不簡單。呂達冀能成爲宗主,可不是傻子。
“雷老,我先替這孩子說說他今天說的事吧。”呂達冀說,“幾十年前,我們曾組織大量精英,試圖剿滅罪惡谷裏的妖魔鬼怪。那次很兇險,幸虧雷老您帶領的隊伍力挽狂瀾,才讓我們得以現在仍舊比較安甯。”
“嗯,這事這孩子應該不知道。”雷起鴻笑着說道。
“對,他不知道這事,但他知道另一件事。”呂達冀說。“孫得貴在教他的過程中,有神仙發現了孫得貴的身體異常,讓他幫孫得貴調理。現在,孫得貴不僅已經躍升到了築基七重,而且增加了百歲壽元。”
“哦?還有這事?”雷起鴻問。
“确實如此。”梅保久剛剛進入長老行列,他的躍升,同樣有賴于玄武的幫助。這時,他站出來,很認真地說,“雷老您很長時間沒有在外面走動,有些信息不了解。其實,不止孫得貴,就連我提升到金丹期,沒有神仙來找玄武,估計也做不到。”
“什麽?!”雷起鴻眼睛瞪圓了,“你說神仙直接現身來找玄武?”
“确切地說,不是一次,而是多次。”梅保久很嚴肅也很無奈地說。“我沒有結金丹,卻順利凝結金丹,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但我知道,當時沒有一位神仙助我一臂之力,根本不可能實現。”
“這樣啊。”雷起鴻突然覺得,這個叫玄武的孩子,背景深不可測。
“那些神仙來找你,爲什麽來找你?”雷起鴻盯着玄武,問。
“有的,我也不知道。”玄武說,“有的,我知道,但和我關系不大。”
“爲什麽關系不大?”雷起鴻納悶了。
“是這樣的,有一位老爺爺,别人叫他壽星,他幾次三番來找我,隻因爲我手裏的桃子。我告訴他是一位老爺爺給我的,他不信。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這次孫得貴先生吃桃子的時候,他不再來了。”玄武說。
“有這事。”唐伯濡說,“我也吃了一顆增長百年壽元的桃子,那位老神仙,我也見過。”
“别提了,我最郁悶了。”胡曾歎了一口氣,說道。
“胡老,那不能怪您。”呂達冀趕緊說道。“我們的結界已做得很完善了,每年爲這結界消耗的靈石數量也是有目共睹的,那些神仙視這些結界爲無物,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呂宗主,這一次,我想,我們需要改變了。”玄武很認真地說,“我們的結界,已不是僅僅神仙輕易突破,而且,妖魔中也有一部分能輕松突破了。”
呂達冀趕緊橫了玄武一眼。
這事,要解決,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呂達冀正是因爲這,才感覺頭疼。
“哦?”胡曾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嚴重的威脅。
“今天我來找宗主,就是爲這事。”玄武說,“我在咱們内門突然被一陣風吹倒,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感覺身體不對勁。神仙們用了幾千顆極品培元丹和三百顆能增長百年壽元的桃子,才将我的命救了回來。據從我身體裏出來的何首烏說,他是當時一隻叫舒塔的噬靈鼠利用結界漏洞進了我們鹿泉宗。另外,有一個叫碧竹的妖精,常年在我們鹿泉宗聽法。神仙們經過推斷,認爲鹿泉宗裏可能不止孫得貴先生和我被妖魔下了這種他們叫魔種的動植物靈種,因此,他們正在幫忙建一個可以聯通鹿泉宗的小屋,準備在小屋裏幫所有鹿泉宗的弟子取出那些魔種。”
“一會靈種,一會魔種,你倒是說清楚一下。”胡曾有些頭大。
“是這樣,何首烏說了,他們本來是有靈性的動物或植物的種子,這些種子被噬靈鼠他們這些知道他們存在的妖魔控制着。他們将這些種在修煉者或動物身上,讓它們以其他人或動物爲養分活着。”玄武說,“那些人或動物死亡,它們才會被噬靈鼠他們再次掌握,或者吃掉,或者再次寄生到其他的生命體上。因此,他們被稱爲魔種。但實際上,隻要給他們合适的土壤,在靈氣充足的地方,他們就能好好活着,用不着吃其他生命,所以,他們實際上應該被稱爲靈種才對。”
“原來是這樣。”在座的幾位長老,恍然大悟。
“你是說,我們鹿泉宗的很多弟子甚至教師,被種下了魔種?”雷起鴻問,“如果是這樣,他們是不是會死?爲什麽他們沒事,隻有你剛剛被種下就有事?”
“這個問題已清楚了。我之所以發生變故快,是因爲意外吃了大量極品培元丹,越吃那何首烏的能量越足,他的能量越足,他就越能對抗百歲壽桃對他的威壓,這才導緻無論是極品培元丹還是壽桃,都成了何首烏的養分,搞得神仙都很被動。而事實上,如果是在那些小靈種還沒有發展起來的情況下,是有辦法将他們從宿主身上分離的。隻要他們被分離出來,宿主就會安全了。”玄武認真說道。“現在,神仙他們正在蓋房子,以便與我們進行聯通。我們這裏需要一個絕對隔絕妖魔鬼怪的結界,最好是一個密不透風和光亮的黑屋子。”
“爲什麽要是密不透風和光亮的黑屋子?”呂達冀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