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這次你奶奶在大荒山無稽崖煉成的那塊遺棄的頑石。”伏羲摸了摸軒轅的腦袋。“它現在已被你奶奶種下了靈性,也因此在未來遇到一些紅塵煩惱。”
“什麽紅塵煩惱?”小軒轅問。
“這些,你現在還不懂。”伏羲笑着說,“等你二三十歲之後,就會慢慢懂得了。”
“哦,還要等到二三十歲之後?”小軒轅不解。
“嗯,确實需要等到二三十之後。”南極仙翁已掐指算了算相關的情況,笑着說。他們都已對那塊石頭有了更多的了解。
無材可去補蒼天,
枉入紅塵若許年。
此系身前身後事,
倩誰記去作奇傳?
南極仙翁吟完這一番話,女娲也迷糊了:“什麽‘此系身前身後事?’”
“哦,這塊石頭很調皮,它後來将自己的一番經曆刻在了自己身上,并留了這一段話,用來說明它遊曆這個世界的感悟。”伏羲笑着解釋。“正因爲它不僅記了自己的來曆,還記了自己經曆的各種事,所以,留了這一句話來提醒所有人,我們将這一段話叫作‘偈子’。”
“這樣啊。”女娲笑,“難道連我煉制了它也記下來了?”
“可不是?”南極仙翁笑。
“它怎麽記的?”女娲問。
“它說,它無材補天,幻形入世,蒙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攜入紅塵,曆盡離合悲歡炎涼世态。”南極仙翁笑。
“哪裏的話。它怎麽能自怨自艾?我不是已說了,是我不小心,多煉制了一塊,才留下了一塊?”女娲無奈地說。
“也就是說,其實并不是它能力不足,而是碰巧将它留了下來?”軒轅問道。
“當然啦!我煉制的時候,對每一塊石頭傾注的都是同樣的靈力,怎麽可能讓它沒有能力補天?不過,我确實納悶,算着需要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才能補好,也是煉制了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怎麽到最後愣是多了一塊出來呢?”女娲很納悶。
“但它不知道啊。它胡思亂想,沒有人開導它,它可不就走到那條路上去了?”南極仙翁笑着說。
“難道不能有人幫它?”小軒轅問。
“幫它的人已出現了。”南極仙翁笑着說。
“誰?”小軒轅問。12歲的小孩,總是有問不完的問題。
“很多,包括你。”伏羲笑着說。
“哦,那好,我也想看看,到時候能幫它什麽。”小軒轅開心地說。和他的同齡孩子不同,他的心智遠遠超過同齡孩子。因此,他知道,他幫那塊靈性已通的石頭還早。他還需要再等,等到機緣成熟。
這時,符寶已來請大家前去吃飯。
豐盛的飯菜呈上,因爲确定了桃子流出的事與伏羲無關,南極仙翁和伏羲、女娲他們一起,暢聊六天各種奇聞趣事,好不快活。
說着說着,南極仙翁還是将話題繞到了他不懂的問題上。
“你說,我管桃子可是很嚴格的,無論是鋤樹力士、運水力士、修桃力士、打掃力士,還是那管桃園的土地,都是精挑細選的,就連我身邊的童子,能進園去的,都是我細細甄選,怎麽會有人從我那裏得到桃子,還将它送了給一個小娃娃呢?”南極仙翁很不解。
“最讓我不可理解的是,童子們去清點了桃樹上的果子,沒有多,沒有少。”南極仙翁覺得很奇怪地繼續說。
“你不會忘了,瑤池王母娘娘種了三千六百株桃樹?”伏羲問,“難道不能是王母娘娘那裏的桃子?”
“不會的,不會的。”南極仙翁連連擺手。
“爲什麽不會?”伏羲納悶了。
“唉,我跟你說,王母娘娘那裏的桃樹,都是蟠桃,有的是卵形,有的是寬橢圓形,有的是扁圓形。它們分爲三個品種,三千年一熟的,人吃了成仙了道,體健身輕,六千年一熟的,人吃了霞舉飛升,長生不老,九千年一熟的,人吃了與天地齊壽,日月同庚。我所培育的這種長得像心髒,是壽桃。”南極仙翁解釋道。
“難道就不能是其他的仙果?”伏羲追問道。
“不可能的,盡管仙果很多,但每一種果子吃下之後所形成的身體變化是不一樣的。”南極仙翁擺手,“我也是抱着‘萬一不是我的壽桃品種造成的影響呢?’這種想法跑去看個究竟的,結果,我看到三人的狀态,确實就是吃了我的壽桃才有的效果。嗯,确切來說,是兩人一龜,盡管那隻小海龜幻化成人形,但我還是能判斷出來的。”
“小海龜?”小軒轅眼睛一亮,“該不會是小玄武吧?”
“想它了?”女娲笑着問,“想它了的話,我找時間帶你去看它。”她很清楚,這個話題必須馬上終止,畢竟,她不能讓南極仙翁發現更多的異樣。她隐約已猜到了,這事肯定是玄武身上發生的事,而且,玄武的乾坤戒已經起到了一些作用。說不定,那桃樹并不存在于太皇黃曾天,而是存活在乾坤戒内,這才逃過了南極仙翁的追查。
不過,以她對乾坤戒的了解,玄武不可能這麽快就在乾坤戒内培育出大樹,并讓它們開花結果才對。
女娲沒有想到,玄武的奇遇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期,他不僅早早地獲得了息壤,更因爲七色花、太陽玄冰精、太陰出離魄等的相互作用,已經全面改變了乾坤戒的内在生态。尤其是那七色花,玉兔将它們不當回事地交給玄武,而玄武又将它們當成玩具一般地種在了乾坤戒内。在乾坤戒内植物尚少、空間尚小的現在,七色花所釋放的靈力,正不斷滌蕩着周圍的一切、改變着周圍的一切,包括玄武,也包括玄武帶進去的一切,包括姜子牙。
當然,七色花的作用,也漸漸開始被姜子牙發現了。畢竟,姜子牙與玄武有一點不同:他比玄武多活了幾十年,還是在元始天尊這樣優秀的長輩指導下。元始天尊其他的沒有教會姜子牙,但讓姜子牙學會了體認周圍的各種變化。在乾坤戒裏的姜子牙,百無聊賴之際,更仔細觀察了乾坤戒裏的各種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