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讓其轉爲勻速飛行,又飛掠了一天一夜,在一座凡人城池落下。
曹睿進城後,收斂氣息,打扮成一書生模樣。
花重金租賃了一自帶馬車的馬車夫,朝着蓮花縣而去。
幾天過去,曹睿基本已經可以确定金光上人已經失去了自己的蹤迹。
“接二連三。”
“金光,此仇我曹睿記下了。”曹睿在心中緩緩開口。
與此同時,蓮花縣也到了。
曹睿給了馬車夫一錠金子,這些凡俗黃白之物,對現階段的曹睿沒有什麽意義了。
馬車夫眼冒金光,連連感謝後駕馭馬車離開。
重新踏上蓮花縣的地界,曹睿的心情亦是百感交集。
凡俗六年,蓮花縣看起來沒有太大的變化。
曹睿行走在蓮花縣的街道上,不多時便來到了陳氏酒樓之外。
正值傍晚時分,店裏熱鬧的緊。
“門面裝修的不錯啊。”
曹睿擡頭打量着陳氏酒樓,輕聲開口道。
原先的城市酒樓隻有兩層,裝修平常。
而現在的陳氏酒樓,有六層之高,每層都是燈火通明,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于繁華市井之中。
樓體巍峨聳立,飛檐翹角,雕梁畫棟。
其輝煌與雅緻,引得蓮花縣的食客盡相聚于此。
“看來,富貴過得還算不錯。”
曹睿的靈識展開,百米半徑的靈識,已然能夠将整棟酒樓囊括在内。
很快,曹睿的靈識便在酒樓一處包廂内,勉強認出了正在與人舉杯共飲的陳富貴。
陳富貴,現年還不到三十,卻已經提前開始發福,胖的跟個球一樣似的。
看來是應酬太多了。
“富貴,後院一叙。”曹睿傳音道,身形一晃,已然出現在了酒樓空閑的後院裏。
曹睿找了處石桌,端在其旁。
包廂内,聽到曹睿傳音的陳富貴打了一個猛激靈。
“怎麽了陳掌櫃,繼續喝啊!”蓮花縣新上任的縣令舉杯相邀道。
“喝個屁!爺爺我的好兄弟來看我了!”曹睿一把将酒杯放在桌上,不顧滿桌的官僚富商,轉身就走。
酒桌上一陣寂靜,消息更靈通的新上任的縣令有些畏懼的開口道:“陳掌櫃的兄弟,莫不是那位指揮使來了?”
一時間,因爲陳富貴一句話,酒桌上的氣氛變得有些寒顫起來。
......
不多時,陳富貴大喘氣似的小跑了過來。
一眼看到曹睿沒什麽變化的熟悉身形,陳富貴忍不住鼻頭一酸:“你小子,修仙修傻了,總算知道回來看一看了!”
曹睿轉過身,淡笑着看向陳富貴。
陳富貴借着黃昏的夕陽看向曹睿,果然,這厮修仙修的,面容仿佛定格在二十歲不再變化了。
“看你胖的跟個豬似的,過來泡杯靈茶給你消消肥毒。”
曹睿招呼陳富貴過去。
“得嘞!我來了曹爺!”陳富貴來到曹睿對面坐下。
曹睿也不顧及陳富貴,将自己從孫鳴那兒蹭來的茶葉放入茶壺中。
然後凝聚水靈力,彙聚水流進入茶壺。
接着凝聚火靈力,以在煉丹時高超的控火技術,瞬間煮熟靈茶。
隻是短短幾瞬,一壺靈茶已經制好,看得陳富貴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
曹睿給陳富貴倒了一杯靈茶:“品品吧!”
陳富貴舉杯抿了一口,茶香沁心脾,一股溫和的能量與茶水一起進入他的體内,滋潤着他的五髒六腑,頓時眼睛瞪得大量:“舒服!比吃了百年分的人參湯還舒服!”
一壺靈茶打開話匣。
曹睿和陳富貴開始聊了起來。
基本上是陳富貴在源源不斷的叙說,曹睿在一邊仔細的聽着。
陳富貴的酒樓,已經連鎖開了十餘家。
得益于在鷹衛中混的很不錯的遊風,陳富貴的酒樓生意沒人敢插一手。
前些年陳富貴結婚了,生下了一子一女。
曹氏武館的生意不鹹不淡,因爲趙冰是個脾氣古怪的主,看不上眼的弟子,給再多的錢也不回收,漸漸的人氣就降了下來。
曹睿的父母家人,還是生活在石家村,不過曹睿有個侄子如今正在陳家酒樓當學徒。
這個侄子今年十二歲,是曹睿大哥的長子,名叫石頭。
和當初的曹睿一樣,石頭抱着出來闖蕩的心思來的蓮花縣,因爲曹睿曾經跟家裏人和陳富貴、趙冰他們都交代過。
因此石頭來到蓮花縣後,便是找的陳富貴。
石頭無心學武,一心經商。
陳富貴則欣然将其任命爲酒樓的賬房學徒,派遣上好的賬房教導他。
“怎麽樣,要不要見一見他?”陳富貴開口道。
曹睿搖了搖頭:“不必了,我相信你能教好他。”
實則,通過陳富貴的描述,曹睿已經看到了那個在酒樓櫃台後面,看着賬本認真算數的少年。
其長相和曹睿有五六分相似之處。
“那你放心,你侄子就是我親侄子!我保證将來會讓他獨當一面!!”
曹睿笑了笑,取出了幾瓶丹藥遞給了陳富貴。
“這幾瓶丹藥可以解毒、生精、養生,你每月各服一粒,保你被酒色毒空的身體再次養回來,多活幾年。”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老曹!”陳富貴滿臉笑容的收下靈丹,他自然知道修仙者給的丹藥是多麽的貴重,說難聽的,當今皇上都不一定能有資格吃的上修仙者煉制靈丹!
曹睿又取出了三件最基礎的0階法器。
一個镯子、一個戒指、一個玉佩。
都是曹睿在煉器院的時候趁着空閑打造的。
都隻是刻畫了一個0階法陣【聚靈】。
該說不說,能将【聚靈】刻畫在這麽小小的首飾上,也是曹睿的本事。
普通人帶在身上,靈氣彙聚,能夠醒目醒腦,更能讓小孩聰慧機敏,受多餘靈氣滋潤外貌逐漸出衆。
“這三件小東西對你們凡人來說價值千金,不可送給别人,镯子和玉佩給你的一雙兒女,那戒指,就麻煩你替我交給石頭吧。”曹睿開口道。
陳富貴點頭應是。
“好了,我也該走了。”曹睿起身道,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
“曹睿,你是不是還要去石家村?”陳富貴猶豫着開口道。
曹睿微微颔首,靈識已經敏銳的掃到了陳富貴臉上的異常神情。
“怎麽了?”
陳富貴微微吸了口氣:“你的老父親前些年去世了,老母親緊随其後,沒幾個月也逝世了,都是無疾而終,你不要太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