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樂點了點頭:“沒出什麽差錯。”
“不過在此之外還是有些事必須要禀告給觀主,所以我想請大師兄陪我去一趟天極峰。”
“好。”
應天齊也沒有多說,直接起身便走。
李常樂又摸了摸阿瞳的頭:“好好修煉。”
“嗯!”
剛要出門,一顆水靈靈的小腦袋探了進來。
常甯來完成二師姐派給她的任務了。
“師兄?你怎麽在這?”
“我找大師兄有事。”
常甯推門而入,笑嘻嘻說道:“我找大師兄也有事。”
李常樂當然知道她來找大師兄什麽事,隻是沒想到這丫頭行動力還挺強。
不得不說二師姐在駕馭常甯這方面的确有獨到的見解。
“大師兄,這是我們昨夜在藏寶峰摘的瓊玉果,二師姐讓我來送一顆給你吃。”常甯取出瓊玉果,乖巧說道。
李常樂感歎一聲:“你什麽時候也能用這麽溫柔的語氣與我說話就好了。”
常甯哼道:“臭師兄怎麽能跟大師兄比?”
應天齊開口說道:“你自己留着吃吧,我要與常樂出去辦事。”
“你可以在這陪陪阿瞳。”
常甯一喜:“好的大師兄!”
“謝謝大師兄。”
常甯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擺出一副師姑的姿态開始裝模作樣地教導阿瞳。
“原來二師姐特意讓我來給大師兄送是别有深意啊,她早就想到大師兄不會吃了。”
“嘿嘿嘿,二師姐對我真好。”常甯心中如此想道。
而李常樂永遠也不會想到自己策反常甯失敗的原因是因爲常甯給二師姐當馬前卒當久了,内心深處屬于二師姐的那片區域神聖而不可侵犯,就算稍微動搖也會立即被糾正回來……
路上,李常樂問道:“大師兄,兔兒爺那邊沒什麽事吧?”
“沒有。”
李常樂之所以回來沒有第一時間去青雲山,便是因爲有大師兄看着,他也不擔心兔兒爺出什麽意外。
等正事辦完以後再去找他也不遲。
應天齊是知道一些隐秘的,所以李常樂并未瞞他。
在路上把炎飛鴻的事告訴了他。
不過應天齊對此也沒什麽看法,他隻是個新晉仙人,連長老都不是,這種大事他不會拿主意。
二人在臨近天極峰的時候碰上了天罰長老。
對于這位掌管白玉觀刑罰的長老,李常樂等一幹弟子一般都是敬而遠之,隻是這次有正事避不開。
天罰長老見到兩人也沒什麽好臉色,因爲他見到任何人都沒有好臉色。
“你們來此作甚?”天罰長老問道。
應天齊與李常樂微微躬身。
“有要事禀告觀主。”
“何事?”
李常樂有些猶豫,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天罰長老關于此次歸墟之行的事。
應天齊開口說道:“事關炎神一族。”
天罰長老神色凝重,緩緩點頭:“的确是要事。”
“嗯,我與你們一同前往。”
李常樂不禁看向大師兄,但應天齊沒有多說。
天罰長老在白玉觀地位特殊,很多大事甚至都不用經由觀主白玉仙君,隻要天罰長老主持就可以。
但偏偏李常樂碰到的事都是涉及這方世界最大的隐秘之事,即便是天罰長老也做不了主。
三人飛到天極峰之巅,在高台上落下。
片刻後,最前方的那座高台蕩起漣漪,白玉仙君身形緩緩顯現。
白玉仙君沒有看天罰長老,而是對李常樂笑着說道:“回來了。”
“這一路可還順利?”
李常樂行弟子禮:“雖有波折,不過還算順利。”
白玉仙君微笑颔首:“嗯,如何波折,說來聽聽。”
“事無巨細。”
李常樂聞言不禁心中有些疑惑,爲何要事無巨細?
觀主這是什麽意思?
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把這一路碰到的所有事全都說了一遍,包括去南昭等瑣碎事宜。
“做得不錯。”白玉仙君說道。
天罰長老卻是皺眉:“等一下。”
“紅蓮已叛出白玉觀,你爲何要與她往來?”
李常樂一時無語,合着在您老眼裏與紅蓮師叔接觸比炎神一族的事還重要?
不過……叛出白玉觀?
李常樂疑惑,他這是第一次聽說師叔是叛出白玉觀,這與他以前的認知有些出入。
“長老,她是弟子的師叔,弟子之所以還能活着回來,也全靠師叔救援。”
天罰長老冷着臉說道:“既已叛出白玉觀,便不再有什麽同門情誼。”
“紅蓮早已堕入魔道,你與她接觸對你沒有好處。”
“念在你是初犯,僅以訓誡,若是再有下一次,罰你在玄露石壁前接取玄露一百滴。”
李常樂瞪大眼睛,這也要罰??
玄露石壁,是白玉觀中一處天然寶地,每一天都會凝結一滴玄露,對于煉器煉丹而言都是極爲珍貴的材料,但這玄露冰冷刺骨,尋常中三境都不敢碰,一百滴,不但要忍受嚴寒,還要浪費時間,這懲罰可謂是十分之嚴厲了。
白玉仙君笑呵呵說道:“天罰長老,常樂資質頗高,此時正是修煉的大好年華,你這懲罰豈不是要讓他白白浪費時間?”
天罰長老臉色依舊陰沉,淡淡說道:“隻要他不再犯錯,自然不會受到這種懲罰。”
李常樂不知道天罰長老是不是在針對自己,還是說在針對清風殿一脈。
總之因爲師叔的事,讓天罰長老對清風殿一脈的印象很是不好。
但要說師叔是叛出白玉觀,會不會太誇張了?
而且過段時間師叔還要回來呢,若是叛出白玉觀,怎麽可能會回來?
李常樂雖百思不得其解,但此時也不好開口發問。
白玉仙君沒有在天罰長老的判罰上多做追究,而是說起炎神一族的事。
“那個名叫炎飛鴻的仙人的确是炎神一族。”
“隻是他出來的方法有些特殊。”
“不過你們隻需知道不會再有第二個炎神族族人出來即可。”
“至少外界不會同時出現兩名炎神族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