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白龍仙人,來自一個名爲海蝕島的勢力。”
“二師姐聽說過?”
駱丹紅搖了搖頭:“我沒出過海,不知道。”
“不過一個仙人竟然敢對白玉觀弟子出手,他找死嗎?”
“尋常修士也就罷了,仙人應該知道白玉觀這三個字代表什麽。”
李常樂說道:“别管那個白龍仙人了。”
“他不重要,隻是一個海外仙人而已。”
“重要的事還得交由師父和觀主定奪。”
白龍仙人隻是意外,炎神一族才是重中之重。
不過駱丹紅和常甯在場,李常樂也不好與水靈兒說起此事。
“師叔說過段時間會回山一趟。”
“師叔要回來了?”
“什麽時候回來?”
李常樂笑着說道:“别急,師叔隻是說過段時間,具體多久她沒說。”
盡管如此,駱丹紅和常甯還是異常興奮。
常甯好些,與李常樂下山遊曆時去太安城拜訪過師叔,但是駱丹紅已經有将近十年沒有見到師叔了。
礙于師父景暄道人與師叔紅蓮的關系,她也一直不敢去太安城拜訪師叔。
隻是李常樂開了個先河,景暄道人不但沒有責罰,反而還有些樂見其成的意味。
所以駱丹紅早就蠢蠢欲動了,不過一直沒有個好理由出遠門。
這下好了,不用去太安城了。
駱丹紅和常甯都沉浸在了師叔即将回山的喜悅之中,先前某些不愉快的事已然抛在腦後了。
又閑聊片刻,駱丹紅和常甯很自覺地告辭離去,并沒有爲難李常樂。
待得二人走後,李常樂等了一會兒起身,關好門,布置好禁制。
盡管剛才二師姐和常甯走得十分痛快,但李常樂太了解她們了。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們倆不殺個回馬槍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在與水靈兒交流感情之前,還有更重要的正事要做。
水靈兒看着李常樂有些鄭重的表情,不由問道:“你有事要跟我說?”
李常樂點了點頭:“你猜猜我這次出去碰到了什麽人。”
水靈兒思考片刻,而後搖頭:“不知道,你總得告訴我一個大緻方向吧。”
李常樂不再賣關子:“是一個叫炎飛鴻的仙人。”
“他自稱炎神一族。”
水靈兒臉色一僵,随即神情激動:“這不可能!”
“炎神一族與水神一族被天道囚禁,是不可能逃出來的。”
李常樂輕輕撫摸水靈兒的手,緩緩說道:“凡事都有萬一。”
“你不就被禦空舟上的大挪移陣法給帶出來了嗎?”
“所以我在想,那個炎飛鴻會不會也是通過類似的辦法出來的。”
水靈兒陷入沉默。
她其實是不敢相信。
從小便被家族教導,天道不可違,天道至高無上,如果被天道囚禁的水神一族和炎神一族想出來便出來的話,那豈不是要亂套了?
她害怕這種改變,擔心本該平靜的生活被打破。
擔心現有的規則和規律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擔心自己和李常樂的未來變得不可控……
忽然,李常樂握緊水靈兒的手,輕聲問道:“怎麽了?”
“你臉色很難看。”
水靈兒搖頭:“我不知道,總覺得心慌。”
李常樂把水靈兒拉過來攬在懷中:“不怕。”
“明日我便去問觀主,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如果真的有什麽未知的危險的話,我可以立即把你送回水神一族。”
李常樂甯願兩個人分開,也不願水靈兒遭受任何危險。
隻要兩個人性命無憂,那麽便一定會有再相見的那一天。
無論是李常樂和水靈兒,都早已在心底認定了這一點。
水靈兒呼吸有些急促:“我水神一族的族老們一定知道是怎麽回事。”
“我們可以去問他們。”
李常樂歎了口氣:“心急則亂。”
“還是等明日問過觀主後再行決定吧。”
……
小院外,兩道身影鬼鬼祟祟。
去而複返的駱丹紅和常甯爲了讓李常樂放松警惕,還特意在外面等了一會兒。
“師姐,這次能不能換我去打探情報?”常甯問道。
駱丹紅皺眉:“你?”
“不行,你還是在外面望風,打探情報這種技術活得我來。”
常甯反骨初露鋒芒,小嘴一撅:“可是師姐每次都無功而返。”
“還總是藏着掖着不告訴我。”
駱丹紅哼道:“我那是幫你把一些你這個年紀不該知道的事給篩選出來。”
“這怎麽能叫藏着掖着呢?”
常甯反駁:“師姐總共就沒打探到什麽有用的情報,還都給篩幹淨了。”
“我現在什麽都不知道。”
駱丹紅語重心長大義凜然地蠱惑道:“師姐不會害你的。”
“你要相信師姐。”
“總之,這次還是你來望風。”
常甯突然靈機一動,提議道:“師姐,要不然我們一塊進去吧。”
“反正又不會有人來,望什麽風啊。”
駱丹紅立即闆着臉說道:“這叫以防萬一!”
“我們是有組織有紀律的,不是遊兵散勇,你怎麽能自甘堕落!”
“你的覺悟有待提高啊。”
“清風殿三仙子的名号還想不想要了?”
常甯一咬牙,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爲了保住清風殿三仙子的名号,組織上給的任務一定要認真完成。
盡管這個組織就兩個人,頭目駱丹紅,馬前卒常甯。
駱丹紅靈巧翻過牆頭,踮着腳尖摸到石桌旁。
“爲什麽總是把這個葫蘆放外面?”
駱丹紅拿起養神葫搖了搖,可惜沒發現任何異常。
不過她沒發現異常,異常卻發現了她。
老聖子有些無言以對,這山上就沒個正常人嗎?
駱丹紅和常甯自不必多說,看起來就不正常。
林清涔和藍宗煜好些,但了解後也會發現,這兩個人實際上也早就脫離正常人的範疇了,一個沉迷道經,一個沉迷靈獸,人幹的事一點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