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甯難以置信地看着駱丹紅。
“二師姐偷偷在我的寶葫蘆裏加了一道術法維持十兇火?!”
長青哈哈笑道:“好了,現在都知道了。”
駱丹紅咳嗽一聲:“這不重要,我隻是在舉例子。”
常甯小眉頭皺起:“這是作弊吧……”
“這怎麽能叫作弊呢?”
“雖然我教你的不是正統十兇火,但效果是一樣的。”
“隻是口訣作用到的是我那道術法,而後再由術法引動十兇火罷了。”
“這不跟你自己施展的一樣嗎?”駱丹紅狡辯道。
“還是作弊嘛!”
這一次常甯精準地提取到了重點。
駱丹紅絲毫沒有臉紅的意思:“要是作弊的話,神機長老怎麽不管?”
長青說道:“按理來說,的确算是作弊。”
“你閉嘴!”
駱丹紅已經将師姐的尊嚴抛到九霄雲外了。
“常甯,别聽你四師兄胡說八道。”
“你之前修煉那麽刻苦,難道不應該有一個好結果嗎?”
“神機長老都沒說什麽,那就不叫作弊。”
常甯心情稍微有些失落。
不是因爲什麽道德心作祟,而是因爲這幾天都已經顯擺完了,結果現在告訴她能施展出十兇火并不是什麽天賦異禀,而是二師姐在寶葫蘆裏加了道術法來控制。
一想到這幾天自己那趾高氣揚的模樣,她就羞恥得無以複加。
應天齊開口淡淡說道:“面壁三天,禁足半月。”
駱丹紅立即說道:“大師兄,不知者無罪,常甯又不知道,你怎麽能罰她呢?”
“我說的是你。”
“啊這……”駱丹紅頓時苦了個臉。
長青秉着有仇當面報的原則自告奮勇:“我來監督!”
應天齊微微颔首,而後看向李常樂。
李常樂說道:“我先去找師父。”
這一次李常樂全程看戲,要不是還有正事,他非得嘲笑一下二師姐才行。
與水靈兒交換了眼神後,李常樂徑直步入清風殿。
臨近古銅大門時,還未敲門,古銅大門便緩緩打開。
白須白眉,面目慈祥的景暄道人盤坐其内。
“師父。”
“見過觀主了?”
“見過了。”
景暄道人又問道:“感覺如何?”
李常樂疑惑:“感覺?”
景暄道人說道:“你也見過不少仙人了。”
“覺得觀主與那些仙人相比,有何不同?”
李常樂鄭重說道:“弟子在觀主面前感覺呼吸都很吃力。”
“而且似乎體内法力也有些阻滞,面對觀主時,也感應不到周圍靈氣的存在,好像除了觀主,其他事物都黯然失色。”
景暄道人微微颔首:“嗯,不錯,隻有對道的感悟越深,才越能體會到觀主的可怕。”
李常樂說道:“大師兄說仙人在觀主面前也會如我這般,是真的嗎?”
“觀主他究竟是什麽修爲?難道仙人之上還有境界?”
景暄道人緩緩說道:“仙人之上的确還有一個傳說中的境界。”
“不過觀主是否已經達到那個境界,沒人知道。”
李常樂若有所思,而後說道:“師父,觀主先前來晚,說是在與鎮元仙君坐而論道耽擱了些時間,這位鎮元仙君是什麽人?”
“也是傳說中的人物,與觀主還有道妙山道首道妙仙君一樣,都是這個世上最古老的仙人。”
“這個名字你要記住。”
“弟子謹記。”
景暄道人頓了頓:“關于你那門神通。”
“其中藏了一絲天狐老祖的靈性,暫時不必管,日後自有妙用。”
李常樂吃驚:“天狐老祖的靈性?”
“師父,您知道是怎麽回事?”
景暄道人微微颔首:“天山雪狐脫胎于九尾天狐,是遠古神獸。”
“細說起來,這九尾天狐也是神魔一族,至于爲何能在大劫之中在外界留下痕迹,想必與傳你不滅真身的那位神魔情況差不多。”
“而這一絲靈性能藏于不滅真身之中,也是因爲九尾天狐是神魔一族的關系。”
李常樂恍然,不過緊接着便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師父,您的意思是,那位九尾天狐老祖真身還活着,隻是與神魔一族一起被封印了起來?”
景暄道人搖頭:“不,應該已經死了。”
“否則也不會有如今的天山雪狐。”
“這一絲靈性一直藏在天狐祖地中,直到你這個擁有神魔一族神通的人出現。”
李常樂皺起眉頭,他感覺有些不太自在。
好像身體被人強行占據了一塊地方,而自己這個身體的主人還管不了。
“師父,那它有什麽目的啊?”
李常樂絕對不想承認自己慫了,但又不敢不問個明白。
“沒有目的,隻是同類相吸。”
景暄道人說道:“等你成仙之後,我會幫你将這絲靈性完全煉化,屆時你的不滅真身将會更加強大,而這絲靈性所擁有的特性你也會完全掌控。”
李常樂驚喜:“是瞬間恢複體内法力?”
景暄道人微微颔首。
李常樂難掩笑容,原來不是什麽壞事,而是一樁天大的機緣。
瞬間恢複體内法力,這不就相當于有了第二條命嗎?
雖然這麽說有些誇張,但某些時候可能真的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可惜得成仙之後……
“又是成仙之後,似乎師父師叔和觀主他們都認爲我可以修成仙人境。”
“可我現在還隻是個小小的八境修士,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啊……”
李常樂走出清風殿後,發現大師兄和阿瞳已經不見了,估計是回去了。
不過二師姐和四師兄幾人還在。
李常樂點了點頭,看來二師姐還想給自己嘲笑她的機會,太貼心了。
“呦,二師姐,還在呢?”
駱丹紅眯起眼睛,本就女子英氣的面孔如此一來倒更添幾分殺氣。
李常樂腳步一頓。
壞了,太着急了,應該先醞釀醞釀的。
“你說什麽?”駱丹紅語氣不善地問道。
李常樂後退一步:“我是說,幾刻不見二師姐,師弟十分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