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殿守三,見過巫小師叔。”
沒辦法,雖然守三守一這些三代弟子修行年歲都不短,但是輩分小。
見了如李常樂巫子啓這樣年輕的二代弟子也要喊一聲小師叔。
巫子啓微微颔首,而後說道:“你應該打不過我。”
守三也點了點頭:“确實如此。”
“不過我也不會直接認輸。”
巫子啓目光飄忽,又看向了觀戰席上的李常樂。
“我的目标隻有一個。”
“你們都無法成爲我的對手。”
巫子啓語氣平靜,全然不像面對李常樂時那般張狂。
但說出來的話依然無比自信。
守三說道:“我知道你眼裏隻有常樂小師叔,但是作爲清風殿修士,我也想替常樂小師叔試一試你。”
巫子啓一笑:“放馬過來!”
看台上,李常樂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巫子啓的眼神讓他渾身不自在,總覺得巫子啓沒憋什麽好屁。
隻見場中巫子啓手一抖,一杆烏金三尖槍現于掌中。
巫子啓雙手輕輕拂過槍杆,而後将其旋轉一周杵在地上。
“出招!”
守三雙手一合,砰砰砰破空聲響起,雲層蕩漾,兩座山嶽直接從天而降,砸向場中那渺小的巫子啓。
巫子啓仰天長嘯,根本沒有看守三一眼,腳跟一擡,将烏金三尖槍踢飛。
隻見烏金三尖槍在空中轉了幾圈後直奔其中一座山嶽而去。
巫子啓根本沒想過躲,也沒想對守三動手。
他隻想将守三的攻擊術法盡數接下,這是身爲強者的自信,也是驕傲。
铮的一聲,寒芒初顯,烏金三尖槍直接将那座山嶽貫穿,而後毫不停歇又沖着另一座而去。
“破!”
巫子啓一拳揮出,被貫穿的兩座山嶽瞬間化爲齑粉。
李常樂搖頭輕歎:“兩人差距太大。”
“巫子啓甚至根本沒用多少實力。”
他與巫子啓交手多年,早就知根知底,三尖槍隻是巫子啓的手段之一,尋常戰鬥巫子啓都隻靠三尖槍。
守三雖步入七境多年,但一直未曾尋得突破契機,法力雖雄厚,但境界跟不上,所以對付巫子啓也是無可奈何。
不過守三身爲應天齊的徒弟,可不會輕易認輸。
境界不夠那沒辦法,但心氣不能輸。
這場戰鬥可以說是自大比開始以來,最爲和諧的一場戰鬥了。
守三手段頻出,令人眼花缭亂的術法層出不窮,巫子啓也從不打斷他出手,而是靜靜等待術法完成,然後盡數接下。
直到守三法力耗盡,無法再戰,也沒能威脅到巫子啓。
巫子啓咧嘴:“我赢了。”
守三無奈歎息:“打不過啊……”
看台上,李常樂撇了撇嘴:“巫子啓這家夥,欺負比自己弱的很有一手。”
常甯回頭看了一眼應天齊,見他沒什麽反應,又看向李常樂。
“師兄,守三輸了啊。”
李常樂說道:“預料之中的事,沒什麽好驚訝的。”
常甯小眉頭皺起:“可是清風殿在四大殿中,本來就是上三境最少的,這次更是隻有守三自己參加。”
“他輸了,我們清風殿就沒人了。”
李常樂沒好氣道:“什麽叫清風殿沒人了啊,隻是沒參加而已。”
“白玉觀的上三境,有哪個是長青師兄的對手?”
長青不樂意了:“你吹牛就吹牛,别帶上我。”
駱丹紅哈哈笑道:“就是,長青他就打不過我!”
李常樂忍住沒有揭二師姐的老底。
“那就是除了二師姐,剩下的上三境都不是長青師兄的一合之敵。”
駱丹紅滿意點頭:“這還差不多。”
長青無奈:“越來越過分了啊。”
“你這樣很讓我懷疑你在外面是不是也經常拿我來對他人吹噓。”
一旁的明劍點了點頭:“你懷疑的很對。”
寇義玄汐等人也默默點頭,十分贊同。
長青眉頭一挑:“你真在外面向别人吹噓我??”
“我說這一年靜心靜心總是靜不下心來,合着我還是名聲在外?”
李常樂毫不心虛:“我可從來沒有不實的吹噓。”
“因爲我對長青師兄的描述向來都很公平公正。”
常甯偷笑:“因爲師兄太崇拜四師兄了。”
“逢人便要說四師兄多厲害多厲害。”
“在欽天監時還用四師兄的名号出過風頭呢。”
長青嘴角抽搐:“我用了六十年銷聲匿迹,好不容易才與世俗斬斷因果。”
“你在這給我沒因果創造因果呢?”
李常樂咳嗽了兩聲:“咳咳,下一場戰鬥要開始了。”
長青搖頭失笑,他當然不會因爲這點小事怪罪李常樂。
隻是這個小師弟已經很強了,如果還一直崇拜自己的話,那自己壓力也是很大的。
臨近傍晚,二十名上三境第一輪戰鬥已經結束。
六名八境和四名七境成功晉級第二輪。
而其中最被人看好的便是海無量和巫子啓。
他們兩人都是真正的天才修士,放在外面是可以稱同境無敵的。
不過這裏是白玉觀,沒人敢稱無敵,就算是李常樂也不敢。
誰也不知道哪位仙人長老座下還有沒有藏着不出世的上三境。
比如澹台一夢,七境修爲布置的陣法就能殺九境,這種偏門的天才也不可忽視。
接下來幾日,每日隻進行兩場戰鬥。
上三境的戰鬥不同于下三境和中三境,一出手就是搬山倒海,威力大的同時,消耗也大。
所以會有更多的時間用來恢複狀态。
直至決出最後三人。
沒有意外,也不出衆人所料,巫子啓和海無量都打到了最後。
剩餘一人是東華殿副殿主玉成真人親傳,八境修士鍾道離。
不過鍾道離是因爲抽到了空簽,少打了一輪。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其他人并沒有意見,曆來如此。
三人同樣也要抽簽,有一人會輪空直接到最後決戰。
這一次,鍾道離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空簽被巫子啓抽到。
李常樂其實更想看巫子啓出手,對于這個自命宿敵的對手,說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