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樂搖頭:“師父說不用管。”
“白玉觀不比别處,即便它要失控,也會有人出手将它抹殺。”
藍宗煜說道:“如此倒是可以放心了。”
“你要把梁渠帶在身邊嗎?”
“還是放在三師兄靈獸圈裏吧,反正多一隻梁渠也不多,少一隻梁渠也不少,三師兄一塊喂着吧。”李常樂笑着說道。
藍宗煜微微颔首:“嗯,或許在我的生命探索之路上也應該探索探索梁渠。”
李常樂拱了拱手:“随師兄高興。”
李常樂告辭離開靈獸圈後,去了一趟大師兄的道場。
本想看看阿瞳修煉得如何了,可惜大師兄好像帶着阿瞳出去了。
李常樂聽常甯提起過,大師兄偶爾會帶着阿瞳下山,說是實戰曆練,不知道具體如何。
應該也是找些實力相稱的妖物練練手。
李常樂帶回山的三人,王成阿瞳和項北。
其中王成與阿瞳已經證明了自己是個好修仙苗子。
隻是項北才剛開始入門,暫時看不出什麽。
不過李常樂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祝爲州的教徒水平。
暫時無事,水靈兒結交了兩位好姐妹,李常樂也不擔心她會無聊。
他本想着是水靈兒一起幫忙去整理天宮道藏,但現在水靈兒玩得正開心,所以他打算先去白魔宗串串門,明日回來再幫五師姐去整理天宮道藏。
現在來白魔宗就跟回自己家一樣,就是可惜寇大哥不在。
李常樂飛過白魔宗山門,不見廖護法。
山門外雖還聚集了一部分修士,但沒有往常那般多了。
身形落下,有不少白魔宗弟子都認識他,都很恭敬地喊李道長。
李常樂瞧見遠處一道熟悉身影,立即走了過去:“樓執事,忙着呢?”
樓大忠一個哆嗦,似是應激一般,立即轉身後退一步。
李常樂眉頭一挑:“你這是做甚,怎麽像是見了瘟神一般?”
樓大忠抱拳:“李道長,多日不見風采依舊。”
“白玉觀大比的事如何了?玄副宗主沒讓你參加吧。”李常樂問道。
樓大忠搖頭:“還沒選人呢,不知道副宗主是什麽想法。”
李常樂說道:“我告訴她最好不要讓臨近突破大境界的修士參加,你不想參加到時候就拿這個當借口,反正你也是一直壓制着自己的修爲。”
樓大忠思忖道:“嗯,這個借口再合适不過了。”
“這次還得多謝李道長。”
李常樂擺了擺手:“行了吧,少說些違心的話。”
“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山門處聚集的修士變少了。”
樓大忠說道:“因爲白玉觀大比的事,副宗主說暫時不招收新弟子了。”
“時間上來不及。”
“不過也隻有護法執事們知道這些内幕。”
“廖護法曾經在山門外喝退過一群修士,現在應該已經傳開了,白魔宗不招收新弟子。”
“估計門外那些消息比較閉塞吧。”
李常樂颔首:“嗯,你忙你的吧,我随便轉轉。”
“好嘞。”樓大忠巴不得李常樂趕緊走。
李常樂走在白魔宗中,看着建設得井井有序的建築,都與北境主宗沒什麽區别。
忽然一道笑聲響起:“李道長,果然是你。”
廖護法抖摟了一下肩上扛着的長劍,取下上面挂着的酒。
“剛剛我去天江城買酒了,想嘗嘗這大陽的酒如何,道長喝嗎?”
李常樂笑道:“行啊,來一口。”
“哈哈,爽快。”
廖護法直接遞給李常樂一壇,二人一人一壇當作酒杯碰了碰。
“我瞧着這分宗與主宗的建築也沒什麽區别,就是沒有常年覆蓋在山頭上的積雪。”李常樂說道。
廖護法喝了幾口酒,說道:“還少了座護山大陣。”
“宗主對陣法一竅不通,主宗的護山大陣還是老宗主布置的。”
“不過在青雲山旁邊,有沒有護山大陣倒也沒關系。”
李常樂微微點頭:“什麽陣法也沒有成群結隊的仙人好使。”
“我白玉觀好像就沒有護山大陣,也可能是我不知道。”
“畢竟曆史上也沒有出現過能威脅到白玉觀和道妙山的存在。”
廖護法感慨道:“把分宗建在青雲山旁邊,絕對是白魔宗有史以來走得最對的一步棋。”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前陣子還在擔憂妖王報複,現在就已經抱上你們白玉觀大腿了。”
李常樂笑道:“而且也不用擔心白玉觀将白魔宗當成附屬。”
“白玉觀講究清靜無爲,白魔宗如何壯大,白玉觀也不會管,隻要不是禍亂天下,惹得天怒人怨就行。”
廖護法輕笑一聲:“即便是在北境那等逼着人作惡的地方,我白魔宗都能獨善其身,出淤泥而不染,何況是在大陽。”
“而且白魔宗建立分宗一事,終究還是靠的道長與大陽朝廷牽線搭橋,若是我白魔宗不知好歹,那豈不是打了道長的臉?”
“盡管放心好了,就憑道長與我白魔宗的關系,這種事下輩子,下下輩子也不可能發生。”
李常樂說道:“我隻是舉個例子。”
“我當然知道白魔宗不會作惡。”
修士的壽命随着修爲逐漸增長,即便隻是七境的廖護法,活個千百年毫無問題。
何況廖護法也不可能停留在七境毫無寸進。
白魔宗有他們這些人管着,不可能爲惡。
李常樂壓根不擔心這個問題。
“對了,道長這次來是有什麽事嗎?”
李常樂說道:“沒事,串門。”
“前陣子我在修煉,如今修煉有成,出來放松一下。”
廖護法哈哈笑道:“串門好啊,正好我買了酒,先喝他個幾天幾夜。”
“宗主最近就要過來了,他要是看見你在,肯定很高興。”
李常樂驚訝:“寇大哥不是要留在北境照看那些不願意來大陽的門人?”
廖護法感慨一聲:“還是多虧了道長你。”
“與我何幹?”
“當初寇大哥可是态度堅決。”
廖護法擺了擺手:“不是說宗主是聽你的話才來的,而是因爲這次白玉觀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