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們一群九境大妖也追出北境,不過我們速度慢。”
“抵達時看到的場景是兩大妖王與一群仙人對峙。”
“那個場面我至今難忘。”
“可惜沒有動手。”
李常樂笑道:“動手那還了得。”
“仙人境動起手來說不定直接把大陽和妖族都給波及了,雙方應該都有所顧慮。”
邪月點了點頭:“想來也是如此。”
“不過我們兩個竟然在這揣測仙人,想想還真是有趣。”
李常樂擺了擺手:“他們又不知道。”
“再說了,稍微想想又不是什麽大事。”
“我還經常冒用我師父的名号呢。”
邪月哈哈大笑:“那他不罰你?”
李常樂無奈:“這不就到北境來了嗎。”
“我來北境就是爲了晉升八境。”
“師父說我不聽話,不晉升八境不準回山。”
“于是我便來北境曆練曆練,尋找機緣,運氣不錯,成功晉升八境,隻是還要完成雪王前輩的任務。”
邪月有些疑惑:“我比較好奇,你與雪王殿下什麽關系?”
李常樂說道:“我有一位關系親近的前輩與雪王前輩是故交,所以我便以晚輩自處了。”
其實他當時隻是沒有找到合适的稱呼。
不過這麽說也不算說謊。
邪月笑道:“原來是這樣。”
“我說我也不記得雪王殿下與白玉觀有什麽關系。”
“所以你與妖族算是朋友了?”
李常樂點了點頭:“其實人族妖族,我并不怎麽介意。”
“都是修行者,哪裏沒有好人壞人呢?”
“隻是自古人族與妖族的關系,想必也用不着我過多贅述。”
“我原以爲是妖族對于人族凡俗而言,太過強大,他們敵視妖族是出于凡俗對妖族的懼怕。”
“可是我來北境萬千大山轉了這麽一遭,卻總是被嘲諷人族奸詐狡猾……”
“這就讓我有點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李常樂無奈笑了笑。
邪月說道:“這很正常。”
“雖然人族凡俗對妖族是懼怕的,但人族修士可不拿妖族當回事。”
“那些坐騎靈寵,不都是妖族?”
“像你們白玉觀和一些實力強大的修士,更是把北境妖族當成曆練之地。”
“當然,我說這話并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李常樂微笑:“我知道。”
“雖然與邪月将軍認識不長,不過我很願意交你這個妖族朋友。”
邪月哈哈笑道:“你這種人族修士,我也不讨厭。”
“就像你說的,哪裏都有好人壞人。”
“妖族也有童玉之流,所以我隻和看得上的做朋友,管你是人族妖族。”
李常樂說道:“那邪月将軍是否看得起在下。”
邪月收起笑容,鄭重點頭:“你的脾氣,我喜歡。”
“而你的實力我也看到了,白玉觀出來的都不是弱手,你那位長青師兄是,你也是,八境殺九境,即便是我在八境的時候也沒有你這般輕松。”
“我們也有同一個目的,那就是殺赤王一方的大妖。”
“你我既是朋友,也是同盟。”
經過這一戰,邪月才算真正認可了李常樂。
評判一個人,實力是必不可少的因素。
你就算是領了妖王的命令,可你隻是個八境。
你即便殺了童玉,但我也沒有親眼看到。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尋找目标?”
李常樂說道:“我對界山戰場的了解還是太少。”
“而軍師黑袍也不會與我接觸。”
“他的身份特殊,走到哪裏都會引起注意,與我接觸就會暴露我。”
邪月點頭:“我有個想法。”
“我們一方與赤王一方的戰鬥可以說是毫無規律。”
“想在界山戰場尋找特定的目标完全是大海撈針。”
“費時費力,而你又不能待太久,待太久可能會被赤王發現。”
“我建議你直接加入我們這一方。”
李常樂疑惑,不過邪月緊接着說道:“以白玉觀修士的身份,你主動加入,并不是雪王殿下的命令。”
“這麽說你能懂吧?”
李常樂思忖道:“可這跟雪王前輩的意思就不一樣了。”
邪月笑道:“雖然這麽說有些不太合适。”
“但你和雪王殿下,還有軍師他們,都鑽了牛角尖了。”
“首先,你與赤王的仇怨已經無可化解了,因爲你殺了他的兒子,你知道這一點,自然要向與赤王敵對的一方尋求庇護。”
“其次,他也并不知道你是雪王殿下安排來的。”
“你的出現,隻是作爲白玉觀修士來此地曆練。”
“你加入我們這一方去殺他麾下的大妖,比你偷偷摸摸想方設法的不被他發現效果更好。”
“你也不用擔心自己的性命,雪王殿下不會讓你死在這,這一點我無比确定。”
“你現在隻需要再殺一名九境大妖就行了,與我們一起行動,殺九境大妖的機會多的是,赤王發現你的時候你早就完成任務跑路了。”
李常樂還是有所顧慮:“如果隻有我一個人族的話,雖然突兀,但想來問題不大……”
邪月看向水靈兒:“我沒有其他意思。”
“以這位姑娘的外貌,在人族修士中并不常見。”
“與妖族的區别隻是沒有妖氣。”
“而僞裝妖氣的辦法有很多。”
李常樂也看向水靈兒,她那一頭天藍色長發,可是在人族城池中都要施展障眼法的存在,邪月這麽說已經很委婉了。
水靈兒乖巧聽話之餘也沒想到他們兩個談話會把話頭引到自己身上,有些迷茫。
可是聽李常樂的意思,好像是因爲自己犯了難。
她又有些愧疚,可是李常樂被一位妖王記恨着,她不放心李常樂一個人來界山戰場。
她也擔心到時候雪王救援不及……
她有必須跟在李常樂身邊的理由。
李常樂說道:“什麽辦法?”
邪月笑道:“你不是有兩具大妖屍體嗎。”
“随便取些毛發血液,帶在身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