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做的是熟悉每一隻八境妖靈,從第幾頁開始,每一隻都是什麽妖物,都有什麽法術神通。
這一點很重要,不然以其禦敵還要看運氣。
一直到深夜,水靈兒也不困了。
她覺得看李常樂試驗法寶還挺有意思的。
隻是有一隻火屬大妖差點把院子燒掉就是了。
所幸一般也不會有人來。
翌日,寇義召集白魔宗衆弟子前往演武台。
樓大忠的建議被采納了。
十位執事,要角逐出七個名額。
寇義看着台上的一衆宗門執事,朗聲道:“相信大家都知道是什麽事了,我就不再過多贅述。”
“名額不夠,但大家都是兄弟,就全憑實力自己争取吧,輸了的也不要有怨言。”
台上執事紛紛附和。
“還有一件事。”
寇義頓了頓:“我要先向你們道個歉。”
“我本打算将一個名額直接給樓兄弟,樓兄弟這些時日爲宗門盡心竭力,大家有目共睹,即便給他一個名額,相信大家也沒什麽不滿的。”
“但這有違公平之道,我反省。”
“而這次比鬥之法,也是樓兄弟自己提出來的。”
“他放棄了直接得到名額的機會,願意跟大家一起公平競争,這等氣度值得我們敬佩。”
台上執事紛紛側目,看向樓大忠的眼神不禁充滿驚訝與贊歎。
樓大忠卻面色鐵青,怎麽又把自己給拉出來了。
想低調都不行嗎?
副宗主也真是,爲什麽一定要說是自己提出來的呢,這又不是什麽大事兒,算不上功勞,用不着這麽大公無私。
“樓兄大義。”
有執事對着樓大忠鄭重抱拳。
“放心吧樓兄弟,我等都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你就算真的直接獲得名額,我們也不會有什麽怨言的。”
樓大忠隻能笑笑不說話。
他是無言以對,想低調卻起到了反作用,算了,隻要自己到時候輸掉就行了。
寇義哈哈大笑:“好!”
“開始抽簽吧。”
“第一回合先決出五個名額,第二回合再從剩下五人中決出最後兩個名額。”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就不再進行太多場次了。”
衆執事抱拳應是。
樓大忠很幸運地抽中了第一場。
對手也是人族。
所有執事抽簽完畢,台上隻剩下了樓大忠和同爲六境的一名執事。
“樓兄,我們點到即止。”
“好。”
樓大忠神情嚴肅,一副準備全力以赴的模樣。
其實心裏在想着怎麽輸得自然一點。
看台上都是上三境,萬一被瞧出端倪那可不好。
陶雲天似乎不喜歡坐着,趴在欄杆上,不禁說道:“宗主似乎對這位樓執事很是看重。”
寇義說道:“你晉升九境,你們天水宗大擺宴席,這個情報就是他探查到的。”
“也正是如此,才讓我白魔宗有了準備,不至于被你們偷襲得手。”
陶雲天不禁說道:“大宗主,我已經是白魔宗的人了,别老是你們天水宗。”
寇義懶得搭理。
不過陶雲天喋喋不休。
“那他确實是個人才。”
“如果天水宗主在天有靈,不知道會怎麽想。”
“宗主,你說我要不要去找他談談。”
“他可别以爲我會記恨他。”
寇義實在覺得他煩:“你先閉嘴。”
陶雲天無奈,不過也不會生氣。
演武台上戰鬥已經開始。
樓大忠實力不弱,在六境中也算是佼佼者。
不過顯然對方也是個高手,一把大刀可攻可守毫無破綻。
纏鬥數十回合,樓大忠一不小心被刀刃劃破手臂。
“欸,這……”那名執事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自己剛剛那一招按樓大忠的實力不應該躲不開才對。
不過容不得他多想,樓大忠不顧傷勢再次沖了過來。
心裏卻是狂喜:“幸好是個實力不俗的對手,演起來沒那麽多破綻。”
“多砍幾刀,最好讓我打不了第二場。”
又是幾個回合下來,樓大忠順理成章敗下陣來。
“王兄厲害,我甘拜下風。”
“樓兄承讓。”
樓大忠演技精湛,看台上沒有人發現異常。
無論是李常樂還是寇義,都覺得這是場精彩的戰鬥。
隻是樓大忠實力稍差一籌,這也無可奈何。
剩下四場,同爲六境,實力相差不大,不過每一場都是點到即止,所以進行很快。
五個勝場名額已經選出。
剩下五人繼續抽簽。
樓大忠心中默念:“抽到負,抽到負……”
不過事與願違,他還要打一場。
人與人的悲歡各不相通,抽到負簽的那個執事顯然有些可惜。
樓大忠還是第一場,這次對戰的是一位妖族執事。
調息半個時辰後,雙方上場。
“點到爲止。”
樓大忠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妖族執事。
隻見那名妖族執事緩緩舉起手,朗聲說道:“宗主,我認輸。”
樓大忠一愣,什麽?
“哎,不是……”
場下一片嘩然。
寇義露出好奇神色:“爲何認輸?”
那名妖族執事說道:“我願意把名額留給樓兄弟。”
“因爲樓兄弟這等無私之舉讓我心生敬佩,況且我第一回合已經輸了,這名額不要也罷。”
樓大忠:“……”
用不着這麽客氣兄弟。
寇義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白魔宗執事。”
樓大忠瞪大眼睛,嘴巴微微張開,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如鲠在喉。
那名妖族執事沖着樓大忠重重點了點頭,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而後潇灑離場。
樓大忠呆愣在原地,爲什麽總是事與願違呢?
到底哪一步出錯了……
好像自從遇見李道長以後,運氣就變差了。
還有白魔宗這群頭腦簡單的人,别這麽容易感動行不行。
關乎自身修行的大事,你講什麽兄弟情義啊。
樓大忠無辜的眼神徘徊在四周,忽然看到了看台上的李常樂,竟無語凝噎。
李常樂表情古怪,那什麽眼神,怪惡心的。
樓大忠心裏長長歎息一聲,轉身走下了演武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