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傳音傳入李常樂的腦海:“問問她那陣法有何特點。”
“前輩?”
李常樂心中一喜,忘記了還有個見多識廣的老聖子。
“玄副宗主,那陣法有何特殊之處?”
玄汐回憶道:“一共有七人操控陣法,以濮陽禮爲主,其餘六人都是六境。”
“那陣法結成後是一條黑龍的模樣,長約數十丈,周身還環繞着黑霧,黑霧主迷幻,黑龍主攻殺。”
“黑龍渾身宛如實體,隻是一個甩尾就能讓我受傷吐血。”
“我煉化了白魔精血也隻能短暫抗衡陣法之威。”
李常樂陷入思考之中,黑龍陣法,跟龍沾邊的東西都不能小觑啊。
比如他給王成的龍影棍,他嘴上說着不算珍貴,其實龍影棍放在外界也是神兵利器一級的法器。
特别是其上刻畫着的龍紋,更是蘊含一位仙人的道韻。
不過李常樂雖然也懂些陣法,但不是主修,涉獵不深,對這黑龍陣法也一時沒有頭緒。
“七星冥龍陣。”樊心的聲音在李常樂腦海中響起。
“七星冥龍陣?”李常樂脫口而出。
水靈兒和玄汐齊齊看向他,玄汐問道:“李道長知道這個陣法?”
李常樂沒有回答,而是等待樊心的解釋。
“七星冥龍陣,是一種極爲強大的古老陣法。”
“由七名仙人合力結成,分别掌控龍首、龍身、龍尾以及四隻龍爪。”
“一擊之威,足以排山倒海毀天滅地。”
樊心緩緩說道。
李常樂震驚:“七名仙人結成的陣法?”
“這等陣法尋常人怎麽可能施展得出?”
樊心傳音道:“特征吻合,不過的确不可能由一名七境和六名六境施展出來,而且真正的七星冥龍陣足足數千裏方圓,不會隻有數十丈。”
“我推測是經過簡化的七星冥龍陣。”
“具體如何,還是要親眼看過才知分曉。”
李常樂松了口氣:“應該不是真正的七星冥龍陣。”
“要麽是簡化過的,要麽就是仿照七星冥龍陣布置的陣法。”
“李道長?”玄汐見李常樂遲遲沒有說話,不由輕聲喊道。
李常樂咳嗽兩聲:“我大概知道是什麽陣法了,不過具體情況還是要親眼看過才行。”
“是剛剛李道長所說的七星冥龍陣嗎?”
李常樂颔首:“不過也可能是類似的陣法。”
“李道長有把握?”
玄汐雖然不想李常樂冒險,但是如果李常樂有把握,她也不願意繼續被囚禁在這裏。
“可以一試。”
“不過最好還是在北冥宗之外戰鬥,這裏畢竟是敵人老巢,說不準還會有什麽預料之外的手段。”
李常樂的信心來源于老聖子。
他不認識陣法,但老聖子認識。
而且水靈兒和玄汐都是七境,玄汐實力不弱,三人聯手的話把握也大一些。
玄汐說道:“這屋内有禁制,一旦我離開,那濮陽禮便會立即察覺。”
李常樂盯着玄汐那張妖豔而不自知的臉:“雖然現在問這些不太合适。”
“但我還是好奇,你怎麽會遇到北冥宗副宗主,而他爲何又不下殺手。”
無論是從時間上來說,還是以兩家的仇怨,他對此事都有懷疑。
并非是李常樂不信任玄汐,隻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以防萬一多嘴問一下。
玄汐将事情經過緩緩道來:“我與宗主抵達月下潭。”
“的确如陶雲天所說,月下潭已經沒了妖族的蹤迹。”
“我和宗主潛進潭中探索,發現潭底隐隐有七彩流光閃爍。”
“本以爲是寶蓮石台發出的光,結果是一株七彩琉璃果。”
“看模樣快要成熟了,宗主不敢離開,隻能讓我先回宗門說明情況。”
“我在半路遇到了那濮陽禮。”
“我見隻有他一個人,就想順手殺了他,他與我交手幾個回合後便開始逃。”
“我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可是沒想到他後面還有一群六境修士。”
“他們結成陣法,一個照面我便敗了,我立即煉化那滴白魔精血,本想以九境實力抗衡陣法,但依舊對那陣法無可奈何,我想逃時精血已經耗盡,隻能束手就擒。”
說到這,玄汐微微臉紅。
“他擒住我後想……”
“想輕薄我,但他無法封禁我的修爲,所以拿我也沒什麽辦法,隻能将我囚禁在此。”
李常樂表情有些尴尬,剛剛沒有往這方面考慮。
是他思慮不周,讓玄汐難堪了。
這也不能怪濮陽禮,是玄汐非要招惹他。
但萬惡淫爲首,濮陽禮顯然也不是什麽好人。
不過李常樂是來評判是非的,他本就站在白魔宗一方。
北冥宗投靠天水宗,與白魔宗對立,更是攻打過白魔宗,玄汐要殺他也在情理之中。
對敵人沒什麽好說的。
“濮陽禮是打算去月下潭?”
“要不然你怎麽會碰上。”
玄汐搖頭:“不知道。”
李常樂不再浪費時間,說道:“我先幫你把這鎖鏈破壞掉。”
說着,李常樂擡手并作掌刀,狠狠劈下,鎖鏈應聲而斷。
“走!”
李常樂拉起水靈兒的手,玄汐反應也極快。
三人沖出房門一飛沖天。
北冥宗深處,濮陽禮盤坐在一靜室内,正在修行從天水宗得到的一門功法。
忽然心中有感,自己用來束縛玄汐的法器被破壞了。
“哼,想跑?”
濮陽禮身形一動,瞬間出現在宗門大殿。
北冥宗大殿内也盤坐着六名六境修士,這是濮陽禮專門挑選出來配合自己施展陣法的。
其中有天水宗的修士,也有金光覆海兩宗的修士,還有兩位北冥宗的修士。
在這場風波中,濮陽禮作爲除了陶雲天以外存活下來的最強者,自然要聚集餘下修士。
他知道隻有彙聚成一股勢力,才能保得自身安全。
濮陽禮冷聲喝道:“布陣!”
玄汐,又被稱爲玄美人。
在周圍這一片,饞她身子的數不勝數。
就連自己宗門内都有,比如某位姓廖的護法。
但外面的人更加赤裸與強硬,根本不會在乎她的感受。
也隻有寇義願意庇護她,且爲人正直不會對她有什麽歪念頭。
所以她對寇義十分感激,也對白魔宗十分忠心。
這也是她一碰到濮陽禮便要下殺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