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要直接動手?”
水靈兒站在李常樂身旁,問道:“要我把本源之水借給你嗎?”
李常樂搖頭:“先不急,我們等會兒過去。”
“你不是要幫他們嗎?”水靈兒疑惑。
李常樂說道:“寇宗主堂堂九境,即便被兩人聯手圍攻,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事,剩下三名上三境,最高的也隻是一名八境修士,讓玄汐他們先上,我隐在暗處而後出其不意将他們直接擊殺。”
“兔兒爺,準備好天賦神通幫我隐匿氣息。”
兔兒爺趴在李常樂肩膀上,眼皮擡了擡,略顯敷衍地嗯了一聲。
白魔宗守山大陣是老宗主請了一位陣法宗師布置的,短暫抵擋九境修士攻擊沒有問題。
但是寇義不打算龜縮在陣中。
一聲令下,玄汐和風護法廖護法同時出手,殺向空中三名上三境宗主,而寇義則是一人獨戰兩大九境。
天水老賊冷哼一聲:“狂妄!”
怎麽看白魔宗都是在垂死掙紮罷了。
山門外,樓大忠身形起躍,直奔李常樂的小院。
“李道長!”
樓大忠顧不上敲門,直接躍進小院中。
“李道長,白魔宗被圍了。”
“應該是天水宗和幾個小宗門的弟子,他們早有預謀,突然出現,殺了白魔宗衆弟子一個措手不及,死傷無數。”
“宗主他們已經打起來了,李道長何時出手?”
李常樂忽而靈光一閃:“不如我先去外面幫你們解決那群弟子?”
樓大忠眼睛亮起:“我也是這麽想的。”
“宗主實力強大,短時間應付兩名九境也不成問題,李道長趁現在正好可以将那群弟子一網打盡。”
李常樂點頭:“帶路。”
水靈兒也要跟上,但被李常樂阻止,還不到水靈兒出手的時候。
李常樂全速飛下山,但有兔兒爺屏蔽氣息,并未被天上打得正酣的上三境們發現。
“讓白魔宗弟子速速退回宗内。”
樓大忠當即躍上高地,大聲喊道:“白魔宗弟子聽令!”
“退回宗内!”
幾名執事也看到了李常樂,立即心領神會,招呼衆弟子邊打邊退。
李常樂身形騰空,眉心天眼神印微微亮起,視野中盡是一片血紅,白魔宗弟子已經死傷過半。
樊心突然傳音說道:“我可要提醒你。”
“這些低境修士在天眼神光之下,必死無疑。”
“你要考慮清楚這是不是濫殺,與你自己的道是否沖突。”
李常樂動作一滞。
随即搖了搖頭:“前輩,不用考驗我。”
“我現在是站在白魔宗一方,外敵來犯,豈有手下留情之理?”
“他們殺白魔宗弟子的時候就應該知道被反殺也是理所應當。”
樊心輕笑一聲:“好。”
“殺吧!”
李常樂同時一動,右手并作劍指放于胸前,眉心天眼神印光芒大盛。
離得遠一些的修士想逃也來不及了,李常樂七境修爲全力飛行,宛如人形法器,神光照射之下,寸草不生。
白魔宗弟子看得口幹舌燥,身體止不住地打顫。
樓大忠咽了口唾沫:“這……”
“一招,隻用了一招,他不是七境修爲嗎?”
“差距如此之大嗎?”
樓大忠有些難以置信,他是六境修爲,雖說與上三境差了一個大境界,但實力也不弱,即便對上七境修士也能過兩招。
山下修士中也不乏有與他實力相當的,但在李常樂的術法之下,竟與凡俗無異。
“這術法威力實在是太強了,但是那日在太安城,與明劍監事比鬥時并未用這一招……”
“這就是李道長的殺招嗎?不用是怕明劍監事抵擋不住?”
樓大忠心中無限感慨:“白玉觀的弟子真是強大啊。”
李常樂雖然一擊必殺,但敵方修士數量太多,沒辦法趕盡殺絕。
不過想來不會有人再敢回來了。
李常樂飛回山門,掃視一圈,說道:“還剩一些四散逃竄的修士,是追殺還是放走,如何處置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當即有一名執事激動抱拳:“多謝李道長出手。”
“李道長出手,如神威臨世,令我等大開眼界。”
李常樂擺了擺手,剛剛元神消耗巨大,他現在想見的不是這群糙漢子,而是水靈兒。
樓大忠說道:“窮寇莫追,現在宗主他們還在與天水老賊等人大戰,我們還是不要離宗門太遠了。”
一衆執事點頭附和。
李常樂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小院中,李常樂臉色發白,明顯是元神消耗過度的模樣。
水靈兒連忙上前扶住他。
“你消耗很大,要我幫忙恢複嗎?”
“麻煩你了。”
水靈兒絲毫不在意,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老夫老妻了(不是)。
天真的水靈兒心無雜念,李常樂卻稍顯窘迫。
本源之水入體,李常樂瞬間感覺精神煥發,元神快速恢複。
水靈兒面色有些蒼白,看來本源之水離體,對她的影響很大。
李常樂調息片刻,而後看向兔兒爺:“寇宗主他們戰況如何?”
兔兒爺說道:“其餘人還好,一個七境女子快撐不住了,應該是白魔宗這邊的。”
“她的對手是八境。”
李常樂點頭,雖然玄汐實力很強,但終究隻是七境修爲。
刻不容緩,李常樂立即起身:“我們走,靈兒你在這裏不要出去。”
白魔宗上空,廖護法手中長劍劍氣凜冽,劈開對手後便想飛到玄汐那邊幫忙。
但對手實力也不弱,調整身形再次沖殺上來,廖護法根本沒機會前去幫忙。
此時玄汐身上衣裙破爛,露出雪白色肌膚,那名八境修士顯然很是享受,并未急着下狠手。
他把玄汐當成了供人欣賞的玩物。
“玄美人,白魔宗今日必敗無疑。”
“你又何苦掙紮,不如就從了我,到時候我幫你向天水宗主求個情,如何?”
回應他的隻是一個輕蔑的眼神。
但是玄汐天生媚骨,即便眼神輕蔑,依然是魅惑萬千。
再加上衣裙破爛,面色蒼白,又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