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樂盤腿坐下,招手将二十顆四境晶核放到自己面前。
樊心提醒道:“二十隻是估數,你先煉化十五顆,剩下的一顆一顆煉化,我讓你停下就停下。”
“好。”
李常樂催動元神之力開始煉化晶核。
雖然效果還是異常顯着,但李常樂能感覺到與第一次相比有些許細微差距。
兩個時辰之後,李常樂睜開眼睛。
“前輩,如何?”
樊心颔首:“不錯,肉身強大的确有好處。”
“不過你還是要一顆一顆來煉化。”
當李常樂煉化第二十顆的時候,自己也感覺到一絲異樣,隻是不太明顯,似乎内心深處有些向往霧海一樣。
想回到霧海,一直待在裏面。
樊心說道:“二十顆就是你的極限了,我估計得沒錯。”
“前輩,霧化以後是不是就離不開霧海了?”
“這還用說?”
“你不但離不開霧海,還會變得跟小霧妖一樣靈智低下,到時候你與小霧妖唯一的區别就是你沒有晶核。”
李常樂嘴角抽搐,小霧妖還有顆晶核有價值,合着自己要是真的霧化,會變得連小霧妖也不如?
“前輩可一定得瞧好了,不能讓我霧化。”
“呵,你也用不着這麽害怕。”
樊心輕笑一聲:“并不是說你多煉化一顆就會霧化,霧化也是有過程的。”
“你隻要不是失心瘋一口氣煉化上三十顆就沒太大問題。”
“最多就是四肢無力,無法調動法力,恢複上十天半個月的就行。”
李常樂點了點頭,松了口氣。
枯燥的修煉正式開始。
每一次煉化完晶核李常樂都會将其中的元神之力完全吸收後才會再煉化下一批。
而煉化晶核的效果也在逐漸減弱,五境的晶核與四境的也差不多了。
李常樂心中推測,這些小霧妖體内晶核的品質雖然跟實力有關,但就好像修士的境界一樣,應該是分上中下三個品質。
獵殺的這些都是中三境實力的小霧妖,相應的晶核品質便不會差得太多。
“不知道有沒有仙人實力的小霧妖。”
李常樂搖頭輕笑,否定了這個荒唐的想法。
如果這些靈智低下的特殊生靈都能有仙人實力,那中洲上的修士們還修煉個什麽勁。
人家一出世就注定有仙人實力,而修士還要摸爬滾打與人鬥與天鬥,九成九的還成不了仙,這找誰說理去。
不如碌碌無爲百年而終,省的勞心傷神。
李常樂不再多想,繼續煉化剩餘晶核。
修煉時間眨眼便過去了三天。
李常樂還發現了一件事,品質高的晶核吸收起來要更加費力一些。
最後一顆六境晶核,李常樂将其煉化。
效果已經大大減弱,比第一次煉化的那三顆六境晶核至少弱一倍。
樊心說道:“煉化這麽多晶核,你應該能感覺到對元神的提升變小了。”
“一方面是煉化的晶核太多,另一方面也說明你的元神強度快要到達這個修爲的極限了。”
“以你現在的元神強度,應該最多可以施展五次天眼大神通。”
聞言李常樂心中歡喜,已經不少了,畢竟自己就算之前元神不強,但也弱不到哪裏去,能提高這麽多他也很知足了。
“不過……”
“沒有達到極限總歸是不太甘心。”
李常樂還想去霧海繼續修煉。
“那隻盯上我的小霧妖應該已經離開了。”
“現在進去正好。”
“你還要修煉?”樊心問道。
李常樂點了點頭:“而且我還想多收集一些晶核帶回去給我師妹用。”
“她不喜歡修煉,這種捷徑最适合她了。”
“之前跟前輩要的那顆先天道果也是爲了她。”
樊心說道:“先天道果終歸不是正途,即便成了仙,但是心境并不會随之變得強大,以前也有過服用先天道果成仙後道心崩潰的例子。”
“我自斬修爲前就已經成仙了,服用先天道果也隻是達到了以前本就有的實力,所以萬年時間我的道心才不會崩潰。”
“先天道果比較适合上三境道心強大且成仙無望的人使用。”
李常樂在心中記下。
他确實沒有想這麽多,不過他也沒打算現在就給常甯,萬一哪天常甯開了竅,開始努力修煉,可能就用不上先天道果了。
畢竟作爲清風殿嫡傳,沒有成仙的資質可說不過去。
就看自己修行是否努力了。
兔兒爺天賦神通展開,李常樂再次進入了霧海。
這一次他換了個方向,朝西北方慢慢深入。
這是爲了避開那隻強大的小霧妖。
雖然沒什麽依據,但總好過傻乎乎按照原路探索。
李常樂時刻開着天眼,無比警惕。
不是他信不過兔兒爺,隻是多一層防備多一分保障。
在霧海中前進了一個時辰,沿路也遇到幾波小霧妖,但實力都不強,李常樂輕易解決。
“以我現在的元神強度,在這裏修煉剛剛好。”
“兔兒爺,幫我護法。”
兔兒爺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他向來是危險不到眼前就雲淡風輕的性格。
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
李常樂開始打坐修煉,對外界的感知也漸漸變弱。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了兔兒爺的喊聲。
“有動靜!”
李常樂瞬間睜開眼看向兔兒爺:“怎麽了?”
兔兒爺說道:“不是小霧妖,好像是個人。”
李常樂當即施展天眼順着兔兒爺看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個穿着天藍色長裙,頭發也是天藍色的女子正在向這邊靠近。
速度極快,像是在逃命。
李常樂皺眉:“怎麽會有人?”
他已經先入爲主現在不會有人來天淵曆練了,遇上一個反倒覺得古怪。
不過下一刻,李常樂抱起兔兒爺拔腿就跑。
因爲他看到了那女子身後還追着一大群小霧妖。
“别往我這兒引啊!”
李常樂心中郁悶。
“快跑,那裏面有一隻比九境還強的!”兔兒爺驚呼。
李常樂來不及震驚,隻說道:“我已經全力在逃了。”
真是倒黴,還是沒躲掉,那女子是誰?
李常樂腦海中隻剩下這兩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