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長生白玉觀

山下有一村莊,名叫柴家坦村。

鍾子季和白夜身形飄落在一處廢墟小院。

院中還有兩名欽天監修士,一男一女。

那名男子斷了一臂,衣袍染血,模樣甚是凄慘,他懷中還抱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孩童。

女子見到二人歸來,有些吃驚:“白夜師兄受傷了?”

“我的傷不礙事。”

鍾子季歎了口氣:“無功而返。”

他将事情經過告知兩人,此情此景實屬無奈,幸虧碰上的那位高人與他師父有交情,若是窮兇極惡之輩,說不定連他們也一并搶了去。

斷臂男子咬牙切齒,語氣滿是自責:“都怪我!是我托大,如果我早早傳訊,這孩子父母也不會死。”

“可是,可是它明明是重傷之軀,爲何眨眼間便恢複如初。”

他想不通,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落得這般下場。

鍾子季安慰道:“崔師弟,不必自責,若沒有你,别說這孩子,就算是整個村子恐怕都要喪于梁渠之口。”

“你的斷臂找到了嗎?”

崔定轲搖頭:“還沒來得及找,許是被壓在廢墟之下了。”

白夜聞言,長劍出鞘,幾縷劍氣将廢墟清理幹淨,在角落發現了崔定轲的斷手。

“多說無益,先回欽天監吧。”

在場唯一女子名叫餘夏,她看了眼崔定轲懷中的孩童,問道:“崔師兄,這孩子你打算如何安置?”

“父母已亡,這孩子就帶回欽天監吧。”

“如果他不願意留在欽天監修行,那便送到上京書院,我保他一生平安喜樂。”

見崔定轲如此,幾人神色都不免悲傷。

白夜以長劍駕馭劍氣,包裹衆人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際。

李常樂還在調教梁渠,常甯看得無聊,一隻大貓而已。

“你不懂,你以爲三師兄爲什麽那麽喜歡飼養珍禽異獸?還不是因爲物以稀爲貴。”

“我不懂,我不懂。”常甯在敷衍。

“可是這麽一頭邪惡妖獸當坐騎,總感覺跟我們白玉觀弟子的身份格格不入。”

李常樂說道:“這叫有教無類,世間萬物皆有靈性,皆可修行,秉性純良者也好,天性兇殘者也罷,隻要用心教導,引導其走向正途就好了。”

“以前作的惡我不管,但既然它被我收服,若再不知悔改,那就炖了吃肉。”

李常樂瞪了梁渠一眼:“聽懂點頭。”

梁渠迫于淫威,瘋狂點頭。

常甯适時拆台:“我們是出家人,不吃肉。”

李常樂不屑:“出家?出什麽家,我都沒成家怎麽出?”

“我将來可是要和道妙山的青霖仙子結爲道侶的。”

“師兄你還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呢。”

“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呢。”

李常樂懷疑是小師妹吃醋了,畢竟話本橋段裏師妹應該都是傾心于師兄的。

“山上的師妹們哪有青霖仙子好看。”

常甯說道:“你就隻見過人家一面而已,甚至連話都沒說過。”

常甯每次聽到師兄說這個都會說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李常樂反手照着她腦門敲了一下,不重,但很疼。

“哼,臭師兄!”

“那次和道妙山弟子論道,都是因爲你在台上出醜,被大師兄罰去面壁,還要我監督,要不然我就跟青霖仙子說上話了。”

常甯反駁:“我本來就不想上台,是你們非要逼我的,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嘛!”

常甯捂着頭蹲下,絲毫不覺得羞愧,她隻覺得自己好委屈,弱小可憐又無助,孤身在外沒人疼,還飽受可惡師兄的欺淩,她要把師兄的所作所爲都記下來,回去添油加醋地告訴師父。

“還頂嘴,你第三境打不過第二境還有理了。”

常甯别過頭去不想搭理師兄了。

李常樂對梁渠說道:“變化一下本體大小,給我當坐騎。”

梁渠沒反應。

“聽懂點頭!”

太安城乃大陽國都,三面環山,人傑地靈,被譽爲中洲首善之城。

臨近正午,太安城城門外,守城士卒正在例行檢查,一名男子被攔了下來。

士兵将他領到一旁說道:“攜帶武器者需記錄在冊。”

“我這個不是武器,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

“也要記錄在冊。”士兵不耐煩說道。

男子隻好抽出綁在身後的長棍,遞給士兵。

“姓名,籍貫。”

“王成,清河縣人氏。”

“這棍子要上交府衙存放,出城時憑這份手書來這裏取回。”士兵把蓋了印的手書交給王成。

王成皺起眉頭:“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爲什麽要交給你們!”

“你要進城就給我守規矩,不想交就别進城,破棍子誰稀罕要你的。”士兵把棍子扔給他還啐了一口。

“我進城是要從軍的。”王成說道。

“從軍?哈哈哈,你從軍不去南昭府和北辰府,來太安城作甚?”

周圍士兵都在笑,王成知道他們是在笑話自己,但卻不知是爲何。

南昭府和北辰府,那是兩位柱國大将軍的封地,可這與他何幹,難道從軍入伍便隻能去邊疆?

這時遠處走來幾人,行色匆匆,其中一名男子斷了一臂渾身血迹還背着一個孩子。

王成眼尖,看到領頭之人竟背劍入城,立即大喊:“那個人你們怎麽不攔,他帶着劍。”

士兵們連忙捂住他的嘴,小聲說道:“瞎了你的眼,那是欽天監的仙人。”

王成頓時不再掙紮,他雖然出身貧賤,但哪個大陽子民會不知道欽天監之名呢?

(李常樂表示自己是方外修士,不屬大陽人氏)

“好在仙人不跟你一般見識。”

王成納悶:“欽天監的是官嗎?你們好像很怕他們。”

“倒不是怕……啧,跟你說得着嗎?要進城就趕緊把棍子交上來,不交就别進城。”

王成抱着棍子走到路旁蹲下,也不離開,就那麽蹲着。

守城士卒見狀也不再理睬。

欽天監坐落于太安城,與大陽朝廷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二者可以說是相輔相成,互相依靠。

大陽各府各縣,都有欽天監修士駐守。

那柴家坦村剛好在崔定轲所負責的縣内。

一行人匆匆趕回欽天監,剛要登上明鏡台,正巧碰上了下樓的明瀾真人。

“師父!”鍾子季上前行禮。

“明瀾師叔。”

明瀾真人眉頭皺起:“看樣子,是沒捉到?”

鍾子季又開始講述事情經過。

“傷勢恢複?”

“梁渠本就是重傷之軀,出逃前後不過兩日,它傷勢是如何恢複的?”

衆人搖頭,崔定轲說道:“是有人看到了告示後報官,說是鄰居家孩子撿到了一隻貓,形似告示上所畫出逃妖物。”

“弟子接到縣衙通知,便立即前往,去那人家時,梁渠已逃,想必當時還未恢複。”

“可不出片刻,梁渠突然折返,已然痊愈,這期間發生了什麽,弟子不知。”

“弟子不是對手,隻來得及救下這孩子。”

明瀾真人替崔定轲和白夜查探傷勢,示意鍾子季繼續說。

“也多虧崔師弟拖住了梁渠,待我們趕到,梁渠要逃已經來不及了。”

“我和白夜師兄邊打邊追,本來就要擒下它了,梁渠卻突然反撲,似是施展了什麽禁忌手段,我倆一時也拿它沒有辦法。”

“但那種手段必然不能持久,可是一位路過的前輩強行将梁渠收服,非要當坐騎,弟子沒有辦法。”

明瀾真人問道:“可有名号?”

鍾子季點點頭:“有的,他說他叫景暄道人,似乎還認識您。”

明瀾真人神色微變,而後說道:“此事便先行作罷。”

“定轲,随我上明鏡台,爲你接續斷臂。”

他又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孩童,囑咐餘夏:“善後之事,你們自行處理。”

鍾子季追問:“師父,那梁渠不管了?”

“那景暄道人到底是什麽人?”

明瀾真人歎了口氣:“混沌初分天地間,仙路渺渺無人煙,尋緣問道求長生,青雲山上白玉觀。”

“如果這世上沒有第二個景暄道人,那他隻能是白玉觀清風殿殿主。”

“凡人九境,其上爲仙,景暄道人便是一位仙人。”

幾人聞言大驚,鍾子季不敢置信:“仙……仙人?”

“完全看不出來。”

“哼,你才多點修爲,仙人豈能被你看透。”

“師父,您什麽時候在外面還結識了一位仙人,還是白玉觀的仙人?”

明瀾真人淡淡說道:“我不認識他。”

“可是……”

明瀾真人擡手打斷:“行了,滾去修煉,少在這煩我。”

鍾子季是明瀾親傳,罵起來毫不客氣。

他這個徒弟,不管是修行資質還是爲人處世,都稱得上是優秀,可有些時候蠢起來比誰都蠢,真是頭疼,被人騙了還不知道。

那麽一位仙人,竟不顧身份戲耍小輩,意欲何爲?隻是性格灑脫?

明瀾也無法揣測那位“景暄道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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