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繼續深入軍事基地。
沿着模糊不清的指示牌。
大概十分鍾後。
沈北推開一扇大門。
放眼望去。
内部除了幾具骸骨外,碼放不少箱子。
即便是在時間流逝下,還是能嗅到一股槍支潤滑油的氣味。
随手撬開一個箱子。
裏面碼放橙黃色14.5毫米的高射機槍子彈。
另一個箱子,沈北竟然還看見了67式手榴彈……
好家夥。
這都是什麽年代的産物了啊。
竟然還未用完。
據說這玩意華夏生産了20億枚,都要成爲傳世古董了……
其他箱子也碼放各種槍械,比如QBZ56C式短自動步槍,QBU-191精準步槍,5.03式突擊步槍三種型号。
還有各種口徑的炮彈,比如56式85毫米加農炮,PLZ-07式122毫米自行榴彈炮等等,數量不少,還雜亂。
再次尋找一圈。
沈北沒有找到現成的炸藥。
想想也沒毛病,這是軍事基地,又不是兵工廠,不可能有散裝炸藥。
不過,定向爆破的大名鼎鼎的66式反步兵定向地雷也不少。
“看來隻能拆除了。”
面對堆積如山的炮彈,這還是一個大工程。
一個個拆除,在運送到天宮号生産炮彈,想想就頭皮發麻。
以前的沈北做這件事,還是活力十足。
關鍵是數量少,一會就搞定。
現在要升級天宮号,需要的數量都壓得沈北喘不過來氣。
“口徑不一樣……真是麻煩事。”
沈北抽抽鼻子。
還能怎麽辦。
撸起袖子加油幹!
沈北将一箱箱炮彈底殼拆除,将火藥倒出來,保管好,彈殼也不浪費。
搞得的差不多後,全部塞進天宮号,讓3D晶核重塑共鳴器開足馬力生産。
一邊生産,一邊傾瀉炮彈,狂轟濫炸,獲取經驗值,升級就完了!
就在沈北處理炮彈之時。
靈犀智靈傳來提示:“電路闆解析已完成,需要文字投放,還是由我進行總結?”
沈北盤坐在地上,三隻手不停,不斷撬開炮彈底殼,說道:“總結,我可沒時間去浪費。”
“好的,總結如下……”
說是總結。
但靈犀智靈爲了表達的更加清楚,整整語音通報将近一個小時!
這裏面涉及太多“形而上”以及“思維風暴”和“思考。”
聽的沈北差點原地成爲哲學家。,
沈北再次簡單概括一下。
在會議室,那些骸骨争論的問題有兩個:意識和異能。
這兩個問題看似毫不相幹,但實則在最後的層面上,也是統一的。
首先。
因爲滅世級星艦和暗影不朽号的降臨。
讓當時的人類産生一種不可回避,必須要面對,至少在理論上要填補空白的事情。
那就是碳基生命和矽基生命。
當時的情況是,矽基生命來的太快。
這裏的矽基生命就是滅世級星艦上面的液态金屬生命體,沈北在北境寒冬也見過。
按照人類的發展進程,總是先有理論,後有實物。
當時實物出現了,人類理論沒跟上。
所以在全球的範圍内,一些學者就開始補充這一塊理論的空白。
争論的點也很簡單,對于那些相信意識上傳、全腦仿真的人來說,人類的意識似乎可以脫離肉體而永存——
但問題是,“上傳”很可能導緻原先的人的死亡,那麽,那個已經上傳的意識中的“我”,如何能被保證他/她認爲原來的人依舊活着?
來自深空力量的人工智能,正将“大腦可能由什麽構成”的争論從科幻小說帶到主流關注的現實中。
很顯然,來自深空力量有意識的AI在技術上沒有明顯的障礙。
通向有意識AI的道路看起來是可行的,甚至是不可避免的。
這也導緻一個人類需要讨論的問題,那就是任何物理物質——肉、矽片等等——隻要能執行正确的計算,就能産生意識。
與此同時,人類也失去了在這個高度不确定領域中獲得某種道德清晰度的最佳機會。
既:“你需要“肉”才能擁有思想意識嗎?”
如果意識需要“肉”,那麽無論技術多麽先進,關于AI意識的整個争論都會變得無關緊要。沒有生物學就沒有意識,沒有意識也就沒有痛苦的風險。
那些學者和專家認爲,構成意識的物質,或者說心智的“基質”,很重要。
如果生物基質是迄今爲止我們發現的有關思考、心智的唯一基礎,那麽我們有理由認爲生物學對于意識是必需的。
但是,現在可以制造出一台機器,讓它執行與肉體大腦相同的計算功能,那麽你仍然可以獲得意識。
從這個角度來看,重要的功能是某些類型的信息處理——盡管對于哪些類型的處理可以區分無意識的信息計算系統(如計算器)和需要有意識體驗的系統(如你)尚無共識。
抛開這個細節不談,對意識而言,重要的是信息處理的結構或“抽象邏輯”,而不是執行它的物理實體。
比如,考慮一下國際象棋遊戲。
隻要有棋盤、兩套棋子,并了解規則,任何人都可以下棋。
但如果兩個人被困在荒島上,沒有國際象棋,他們仍然可以下棋。
他們可以在沙子上畫線來重新制作棋盤,收集浮木和貝殼作爲棋子,然後像以前一樣下棋。
國際象棋遊戲并不依賴于其物理基礎。
重要的是遊戲的抽象邏輯,例如将指定爲“騎士”的棋子向前移動兩格,向側面移動一格。
無論是木頭還是沙子、大理石還是記号筆,任何能夠支持正确邏輯程序的材料都可以産生國際象棋遊戲。
意識也是如此。
“意識是信息以某些複雜方式處理時的感覺。”
如果意識是信息處理的抽象邏輯,那麽生物學可能就像木制棋盤一樣任意。
要在基質争論上取得實際進展,當時的人類不僅缺少意識理論,還缺少生命理論。
也就是說,生物學家們仍然對生命是什麽沒有達成共識。說垃圾車沒有生命,而你打瞌睡的貓是活的,這很容易。
但病毒或紅細胞等特例表明,人類仍然不了解究竟是什麽構成了生命和非生命之間的區别。
有人認爲将意識簡化爲計算,特别是在AI方面,這犯下了一個錯誤,即,認爲可以用固定的計算規則取代意義和感知的主觀體驗。
知覺生成論者認爲,終将腐爛、分解的身體在其環境中發揮着至關重要的作用,目的是保持自身的生存。那麽,我們能否創造出受生成論啓發的機器人,複制生命所需的所有特性,從而複制意識,而無需任何生物學特性呢?
以前的人類對此沒有答案。
但在兩艘飛船星艦到來後,具備這個條件了。
現在具備這個條件了。
“機器-生物混合體的出現爲我們提供了一個機會,它讓我們不再問自己是什麽,而是關注我們想成爲什麽!”
某位學者表态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