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面對衆多杠杠和按鈕，還是有些發蒙的。
在上一世，沈北也會駕駛坦克。
但現在可是逃荒世界，這架逆境征服者，隻有坦克的外形和功能。
内部構造完全變了樣。
與舊時代的坦克完全不同。
簡直就是兩個操控系統。
就像開汽車和駕駛輪船的區别，完全就是兩碼事。
不過，好在上面的按鈕還有文字标注。
沈北又不是文盲，倒是可以摸索一下。
“你應該幫助我。”沈北扭頭看着巴圖博士。
巴圖博士說道：“倒是可以，隻不過操作系統太過于落後，我也需要熟悉。”
真是尴尬極了。
對于沈北來說，這輛坦克太過先進，沈北需要熟悉。
對于巴圖博士來說，這個坦克太過落後，也踏馬需要熟悉。
斷代斷的讓人笑話……
好在，小K不會笑，已經沒有情感和情緒上的反應。
“這讓我想起他。”巴圖博士電子眼掃視着操作系統。
“哦？他會怎麽做？”
“他會化作數據流，将自己融入坦克。”
沈北手上的動作一頓，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巴圖博士。
按照巴圖博士的說法，他可不是發動什麽類似小K的異能寄居之獸，藏在坦克鋼闆上。
而是……他就是坦克，坦克就是他。
在沈北看來，更像是坦克擁有了自主意識。
他和坦克成爲一個整體，并能随意操控。
沈北摸着下巴，提出一個極端的問題：“那他能不能改變坦克的形态，咔咔一頓變形，變成變形金剛？”
“可以的。”巴圖博士給予肯定回答。
沈北倒吸一口涼氣，張開嘴巴過了一會兒，一個音節沒吐出來。
自己隻不過是随便問問，沒想到如此不講科學道理的事情都能發生。
真他媽秀的沈北頭皮發麻。
這可能嗎？
和坦克融爲一體不說，還能改變形态！
“任意的形态？”沈北音調幾乎有些發顫。
巴圖博士按下一個按鈕，坦克發動機開始轟鳴起來：“任意形态并沒有實質性的用處，即便把坦克轉化成鐵球，也遠遠不及炮管發射炮彈來的實在。”
“所以，他也會根據某個物體的特性來進行轉變，否則就是白用功，雜耍罷了。”
沈北算是聽明白了。
他确實可以改變物體的形态，而且随意，怎麽鼓搗都行，看心情、。
但這裏有個原則問題，轉變物體的形态是爲了什麽？
自然是爲了追求更強火力。
所以，變成鐵球可以，但毫無意義。
“你說他科學嗎？”沈北反問着。
巴圖博士呆愣了一下：“爲什麽這麽問？”
“滅世級星艦走的科學路線，沒錯吧？”
巴圖博士沒有否認。
“但你告訴我，數字化的實體，還能和物體融爲一體，并改變，這科學嗎？”
巴圖博士電子眼扭轉一下，看向沈北：“你無法理解的不科學，隻不過是你的思維有局限性，當你跳躍到四維空間，或者更高維度，科學與否，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站在科學的肩膀上，才能思考更多。”
沈北沉默一下。
巴圖博士所言，說明一個問題。
如果比喻成火箭，科學就是一級燃料倉。
沒有一級燃料艙的推力，火箭無法升空。
而火箭升空之後，一級燃料倉是要被卸掉抛棄的。
随後才是二級燃料倉，三級燃料倉繼續助推火箭上升。
一環扣一環，你不能說一級燃料倉被抛棄，科學就無用。
也不能吃到第四個饅頭飽了，說前吃三個饅頭沒用。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浪費腦細胞。”巴圖博士建議着。
沈北很想給巴圖博士一個大逼鬥。
瞧瞧說的這叫什麽話？
我思，故我在。
人若是不思考，那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那些活死人能感受到自己存在嗎？
完全不能。
當然，麗娜是一個例外。
任何談及活死人的事情，都要把麗娜剔除。
如果不是扇活死人，巴圖博士也不會感覺到疼。
或者說，代碼無法可以理解疼痛，但無法感受到，沈北真想向着巴圖博士大腿射一槍。
沈北懶得也和巴圖博士廢話。
在花費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終于摸清如果操控坦克後。
沈北開始駕駛坦克調頭，向着五号庇護所行進。
“你的戰略意圖是靠着坦克的掩護，進入五号庇護所，這樣可以免除強行闖入而遭受的攻擊。”
巴圖博士分析着。、
沈北帶着頭盔，觀察外面的視野，同意巴圖博士的說法點點頭。
但口吻一轉，說道：“在你的數據庫中，有沒有舊時代的一首歌，叫什麽……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你要聽嗎？想聽哪一版本？有任賢齊，有卓依婷，有——”
“打住，我是想告訴你，别猜人類的心思。”
“我分析過歌詞的語句，是說不要猜女孩子的心思，而你是男人。”
“把你的角度轉化成代碼，你覺得男女有什麽區别嗎？”
“那倒是沒有。”
“很好，你又學會了如何與人類相處。”
巴圖博士失聲一下，轉而說道：“我需要感謝你嗎？”
“不用。”沈北緩緩提速，讓坦克跑起來，說道：“我這個人就是熱心腸。不過，你若是感謝我的話，可以最後回答我一個問題，接下來我們就進入五号庇護所大殺特殺了！”
說着，沈北操控坦克位置讓給巴圖博士。
沈北則脫下自己的戰甲，覆蓋在小K身上。
自從戰甲升級之後，外形已經可以随着不同的人體而貼合變化。
不像以前多大的護胸就是多大，足部推進器隻能沈北穿戴。
現在給任何穿人，都不會影響靈活度。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真正的面孔。”巴圖博士電子眼掃描着卸甲之後的沈北。
沈北揉揉自己的臉：“我本來是想靠着顔值吃飯，但後來發現這個世界的富婆不多，隻能自力更生了。”
“經過我的數據庫對比，你的長相在人類世界中，屬于第一T隊。”
“不是唯一嗎？”沈北笑着問道。
巴圖博士回應道：“你應該學會謙虛。”
“要學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沈北歎息一聲。、
“好了，大戰之前，你最後一個問題是什麽？”巴圖博士問着。
沈北清清嗓子，口吻極度認真，不像是開玩笑，問到：
“他，是不是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