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在山頂進行警戒,但卻發現一地的雀巢咖啡的包裝袋。
有所思,但想不通。
沈北在36号庇護所喝過咖啡。
那可是高級貨。
但都是散裝的,帶有包裝袋的從來未曾見過。
“誰這麽富有……”
沈北嘟囔一句:“看樣子還不是一個人喝,應該是十個人左右的量。”
鬧不明白。
也許是哪個隊伍在廢墟都市搜刮到好東西,在這裏休息過。
但問題又來了。
山坡上的草藥爲什麽不去采集?
“這隊伍腦子有問題吧?”
沈北未作多想,繼續警戒瞭望,看守下面的隊友安全。
……
另一邊。
36号庇護所。
龐大的泰坦依舊保持直線前進。
滾滾碾壓石子聲和人群的嘈雜聲混合在一起。
現在的36号庇護所一片混亂。
如果是平時的泰坦。
這會泰坦的周圍是有巡邏隊繞着庇護所轉圈。
而且還不止一支隊伍,好幾支隊伍在巡邏。
隻要看見有人靠近,巡邏隊就會靠近,并進行檢查證件。
同時,泰坦的上層,也有地面護衛隊在巡邏。
如此布置,一來是防備别有用心的其他庇護所進行滲透。
二來是提前警戒兇獸闖入,或者預防獸潮。
嚴格來說,泰坦身上的血肉也是一種美味,隻要不是邪種,都可以靠近,并想上去咬一口。
作爲人類唯一的庇護所,自然需要警戒和防備。
但因爲36号庇護所在北境寒冬和大海之上晃蕩太長時間,一切的物資都處于匮乏狀态。
别說巡邏隊,就是護衛隊都被抽走,派出去保護居民進入荒野。
可以說,整個36号庇護所處于極度松弛狀态。
根本沒人檢查證件。
當然,即便想檢查也檢查不了。
出動的居民實在是太多了。
除了不需要出去的人口外,幾乎所有人都進入荒野。
來來回回,進進出出的居民多如牛毛。
以往,這些歸來的居民,是要在一個方向接受檢查,并返回泰坦之上。
而現在,四面八方都可以進入庇護所,完全不設防了。
對于庇護所來說,當前這個位置附近,也隻有36号庇護所,似乎放松一點也沒什麽問題。
不知什麽時候。
泰坦1點鍾方向,一處叢林之中,走出十個人。
他們很快就分散,并混入繁多的人群之中。
随着人流走動,靠近庇護所。
漸漸的,他們無聲無息,不動聲色登陸下層。
盡管這十個人從各個方向進入,但他們的目标和行走路線相當一緻。
直奔生物研究所而去!
當然,也有居民看着他們面生。
還有人問他們是誰。
此時的醜慈和三木已經湊到一起,随便編造了一個名字,便糊弄過去。
畢竟,36号庇護所可是生活着近十五萬人口。
誰認識誰啊!
兩人信步悠閑的登上泰坦上層,沿着大道向着生物研究所走去。
三木口中發出啧啧聲,唇角壓不住的譏诮揚起:“36号庇護所也不怎麽樣嘛,中規中矩。”
醜慈眼裏透出冷銳,卻是一笑:“隻要能承載人類生存的地方,皆是天堂。”
三木故而深思起來:“那你說地球算不算天堂?”
“還不夠地獄嗎?”醜慈反問着。
三木哈哈笑了幾聲:“隊長,在這裏我不得不反駁你一句,所謂天堂就是槍和娘們的胸脯。哦……我太想掉入那兩座巍峨的白山之間,那種快要窒息的快感,真是……讓人流連忘返,不知楚歌。”
“天呐。”三木有些顫抖着身子,舔舔嘴唇:“我們還有時間嗎?我想去買一份快樂。”
醜慈擡頭看了一眼前方,生物研究所已經很近,其他隊友也紛紛冒頭,相互點頭示意。
“給你三秒鍾時間的空隙還是有的。”醜慈說着。
三木嘎嘎大笑:“真是仁慈啊,幸好你是我的隊長,否則你這份羞辱,需要性命來償還。”
醜慈對他的眼神警告反而來了興緻,神色平靜的對視回去,輕描淡寫的從唇角抿出一個挑釁的弧度:“狙擊手就該無法無天。”
“驕傲的有底氣。”三木呲牙笑着。
醜慈擺擺手:“去吧,外圍交給你,但凡讓一個敵人進來,我保證把你的腦袋夾在我的屁股縫中,讓你舒服到窒息。”
“突然很想試試是怎麽肥事。”三木一臉變态的回應着。
醜慈笑了一聲:“我希望你的性癖和能比成對比。”
三木臉色突然鄭重起來,微微躬身一禮:“您會看到,逃荒世界T0級别的狙擊手。”
說着,三木不再嘻嘻哈哈,瞭望一眼周圍,選擇自己看好的位置,遊走潛伏而去。
而醜慈眼神沖着周圍幾個人動了動、。
他們就像一張網羅絞殺的大網,亦或如同從各個角度橫插的尖刀,向着生物研究所捅刺,籠罩。
……
“6哥,試管清洗完畢啦。”
小K細心使用絨布的擦拭最後一根試管裏面的水漬,将其放在架子上。
牛牪犇端着茶水點點頭:“很好,三年學徒,五年打雜,十年得真傳。”
“隻要時間還在,你就能繼承我百分之一的本事。”
小K仰頭凝望着牛牪犇,有些不解的問道:“爲什麽是百分之一,是你教的不好嗎?”
牛牪犇:……
“教的不好,這不是誤人子弟嗎?你真的不怕北哥K你腦瓜嘣嗎?還是你比較頭鐵?”
牛牪犇:……
“6哥,你爲什麽不說話,是不想說嗎?”
牛牪犇拍拍小K的肩膀,一臉黑線的反問:“爲什麽不是你學習差勁,學不來更多的知識?”
小K直接坦言:“北哥說我腦子還算優秀,學習不差的,問題不在我這裏,那肯定是在你這裏。”
“草了。”
牛牪犇笑罵一句:“我是吹牛逼了好吧?”
小K哦了一聲:“北哥曾經有過建議,建議吹牛逼上稅,6哥,你得闆着點,否則北哥坐上首領的位置,第一個破産的就是你。”
噗嗤……
牛牪犇一口茶水噴出去。
這踏馬……
沈北這人留不得啊。
還要當首領,那——等等。
牛牪犇抓住問題的盲點:“首領?他要當首領?”
小K搖搖頭,又點點頭:“隻是自言自語,我聽到的。”
“哈。”
牛牪犇心情有些沉重:“這可不是好想法,上一個普通人當首領的叫什麽……梁自成吧?這會墳頭草都長出來了。”
牛牪犇再度開口:“他也是在吹牛逼,還得被追繳稅款。”
小K:……
就在此時。
生物研究所的大門被緩緩拉開。
牛牪犇歪歪頭,看向門口,滿目迷惑。
整個研究所的人不多,除了出去做任務的,隻剩下五六個人。
而且,全部都在。
怎麽會人有進入?
大門洞開那一刻。
陽光切割進來。
幾道黑影就站在門口。
盡管牛牪犇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從身形來分辨,很是陌生。
其中一個靠近門口的研究人員扭頭質問:“你們是誰?這裏不能随便進,請出去。”
唰……
刀光閃過。
這個研究員的頭顱原地抛飛而起。
無頭脖腔,噴湧出血霧,濺射在天花闆上。
“有朋自遠方來。”
一道聲音傳了進來:“怎麽也得招待我們下吧?讓我們出去,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牛牪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