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之介紹着:“泰坦想回歸大海,要停在岸邊适應海水鹹度,這個過程大概七天時間,這就是我們更換懸浮體的最佳時間。”
沈北松下手指。
笑的一臉輕松。
還以爲陳安之知道了什麽。
“早上喝了點小酒,有點迷糊。”沈北故作揉揉太陽穴。
說起這個,陳安之眼前一亮,有種發現新大陸的狂喜,說道:“你也知道,咱們庇護所的酒比水多,你說,收集尿液提純下,是不是能搞出酒來?”
沈北:……
“爲什麽不将腦子放在研發呢。”沈北臉色拉着黑線問着。
“這也是研發啊!”陳安之一本正經的說道:“這種涉及到化學,牛牪犇應該懂的更多些,有時間我和商讨下可行性,你入股不?”
“尿不到一壺裏面去。”
沈北擺擺手,直接離開。
我媽說了,不和傻子一起玩。
而陳安之面對沈北的一語雙關,嘴角抽抽着,白了一眼。
……
到了下層。
原本死氣沉沉的環境,開始有了活力。
泰坦要拐彎,直奔大海而去的消息不胫而走。
這是續二次覺醒藥劑之後,另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
畢竟,泰坦進入北境寒冬,什麽時候能出去,無人而知。
大家原本都做好一年,甚至三年長期抗戰的準備。
現在僅僅進來不到一個月時間,泰坦就要去繁殖去了。
雖然大海也有風險,但好過北境寒冬。
可謂是從地獄到天堂。
家家戶戶不再節省食物和木材,像是過節一樣,所有人都一臉輕松。
而熾火酒吧也把不消費不準進入的牌子摘下。
酒吧内更加熱鬧了。
髒亂頹迷的酒吧内,酒氣,汗臭,夾雜着消毒水的味道。
陰暗的角落裏,有臉色蒼白的女人圍坐,她們麻木地盯着每一個過往的人,直到有男人駐足,男人勾勾手指,這些女人就會站起來和男人離開。
沈北随意找個桌子坐下,要了一杯伏特加,一盤青豆。
不遠處有一群人在掰腕子賭博,大呼小叫。
沈北端着酒杯走過去,本想看看熱鬧。
但其中一個壯碩的漢子點了點沈北:“哥們,玩一把?”
沈北看了看一邊賭注,有香煙,糖果,啤酒等一堆亂七八糟的小玩意。
“我怕把你們赢的哭鼻子。”
沈北說了一句。
周圍的漢子們哈哈大笑:“來嘛,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對吧?”
“好。”
沈北坐下去,手腕支在桌子上:“誰來?”
“你等會。咱們都是普通人。”其中一人說道:“你把戰甲脫了,然後押注。”
沈北:……
“那我就光腚了啊!”沈北開着玩笑。
“那不是更加有趣了嘛。”對面壯漢樂不開支。
沈北摸摸下巴:“其實我想表達的是,我的家夥式亮出來,那你們得自卑。”
衆人:……
沈北也不僥幸,脫下戰甲放在一邊。
戰甲裏面當然是穿着内衣,不可能光腚的。
然後沈北将自己的左輪手槍壓上。
“不行,不行。”壯漢看着沈北壓手槍直搖頭:“這是你吃飯的家夥,不能壓,咱們就是娛樂玩玩,你換一個,壓一根煙也行。”
沈北笑着說道:“沒事,我輸了的話,省去掏槍步驟,直接崩了你的腦袋。”
壯漢:……
對面的壯漢能有兩米高,肩寬能裝下沈北兩個有餘。
外表像是一頭大爆熊。
兩人手腕僅僅扣在一起。
四隻腳蹬在地闆上,全身上下繃足了勁兒。
身邊圍着不少看熱鬧的男人,一個個交頭接耳,眼珠瞪得渾圓。
大概兩三個呼吸的時間,沈北筋骨分明的手掌猛地握拳,小臂上青筋突露,把對面壯漢男人的手背撲通一聲扳到桌子上,緊跟着四周響起一片重重的歎息聲。
“哇!這都能搞得動?”
“是不是放水了?”
“我靠,沈北不會是異能者吧?”
“這力量真的可以。”
……
沈北站起來,把壯漢人手邊的兩瓶啤酒和連同七八盒香煙攏到自己面前,加上之前的那些,諸如香煙,糖果,啤酒,打火機之類的小玩意兒堆成了一座小山。
沈北剝開一顆奶糖的糖紙放進嘴裏,左右環顧,笑呵呵拍着桌子:“還有沒有要玩的了?赢了全部都可以拿走。”
“不來了不來了,算你厲害。”
壯漢男人滿頭是汗,攥着自己發紅的手腕,語氣有些氣餒。
其他人也搖搖頭,現在壯漢都搞不過沈北,其他人上去也是白搭。
恰在此時,羅克走了進來,招招手,似乎找沈北有事。
沈北在一堆小玩意中,挑了兩罐啤酒,一塊比較罕見的榴蓮糖,還有兩塊巧克力,一盒香煙。
沖着衆人大大方方說道:“其他的自己拿自己的,請你們了。”
衆人一愣神,旋即歡呼一聲:
“北哥大氣!”
“那我不客氣了啊。”
“沈北,聽說你現在是副隊長?日後有任務,我跟着你混行不?”
沈北聞言,笑的很尖銳:“跟着我,死的更快。”
……
“我剛從尤無常那邊過來。”
羅克叼着一支煙,沒什麽表情,雙手放在桌子上,看着沈北:“那邊剛剛結束無線電通氣會。”
沈北亮晶晶的眸子裏充滿質疑:“這種事也是我能知道的麽?”
羅克露出鄭重之色說道:“泰坦繁殖期的消息,你聽說了吧?”
沈北點點頭。
“繁殖期是固定的,但哪個泰坦去海上是不固定的。”
羅克吸了一口煙說道:“這一次無線電通氣會提起了這事,除了咱們36号庇護所,還有赤雲烈的12号庇護所,巴巴屠的5号庇護所,以及15号庇護所。”
沈北面無表情的聽完,擡擡手:“然後呢?”
羅克歪歪頭:“我說的還不夠明白麽?”
沈北昂首睥睨:“那又怎樣,他們還敢殺進來不成?”
“明目張膽雖然有點過火,但也不是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