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和宋右倒是沒有多少慌張。
畢竟,剛剛解析另一具死屍的大腦後,兩人得出一緻的信息。
那就是所謂的活屍是被腦機激活而已。
本質上屬于被超科技所掌握。
唯二不解的答案是,爲什麽死屍還操持如此鮮活,這些屍體又是怎麽到達北境寒冬的。
所以,面對活屍的說話,沈北隻是淡定的舉起手槍,語氣不慌不忙:“你真是殉爆了,技術不行,玩不起活人,隻能和屍體一起混。”
那活屍依舊垂着頭,聲音斷斷續續:“哦?你也是研究人員?我喜歡和同行交流。”
“請稍等,我先殺幾個雜碎,哈哈!死!”
“我又多了一個下屬。”
“好了,我們談到哪裏了?”
沈北眉頭褶皺,問道:“你同時要操控很多活屍對嗎?”
“你知道我有多少個大腦嗎?”活屍反問着。
沈北笑了一聲:“你的大腦隻有一個,但處理芯片一定非常多。”
“我喜歡和你談話。”那活屍張開雙臂,像是擁抱什麽一般,再次開口說道:“我問過很多人同樣的問題,他們素質很低,罵我是玩弄屍體的變态,是垃圾,是罪人。”
“其實你更想玩弄人類。”沈北面無表情的說道:“隻不過你的技術還差很多。你的目标是一款不用訓練,而能直接用在活人身上的芯片。”
“我的朋友。”
活屍發出古怪的笑聲:“我這麽稱呼你沒問題吧?看來你懂的很多,我發現我們的興趣相投,你要來嗎?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論下關于如何改進芯片。”
沈北勾着嘴角:“我會去的,但不是現在。”
“我不喜歡等人。”
“很緻命的性格缺陷。”
活屍沉默一會,也不知是幕後在操縱活屍戰鬥,還是在思考什麽問題。
半響,活屍再次開口說道: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将你的區域所有活屍都撤走,你加入我。第二,像其他人一樣,有來無回。”
沈北恥笑一聲:“你現在操控的活屍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我一顆子彈就能結束我們之間的對話。”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第三種選擇,殺到我面前來?”
“你的大腦還未糊塗。”
“哈哈。”活屍渾身抖動,笑的極度猖狂:“看來是你糊塗了,我也有會異能的活屍。”
沈北也笑了:“我專殺異能者。”
“我期待這場較量。”活屍搖搖晃晃說着。
“等着我。”
砰~~
沈北左輪手槍瞬間開火,一發子彈,直接貫穿活屍的頭顱,炸成沙拉醬,糊了一牆令人作惡的污穢。
沈北抽抽鼻子,招呼宋右:“走了。”
宋右左看看,右看看,撓撓頭,萬分不解的問道:“你怎麽知道幕後黑手最終的目的是操縱活人?”
“顯而易見”沈北聳聳肩:“那些人罵的對,這些死屍隻不過他的小白鼠罷了。”
宋右倒吸一口涼氣:“那可真是太可怕了,無法想象,他若是全部操控人類,那……那……”
宋右支支吾吾,無法再說下去。
而沈北對此深有體會,也總算明白芯片爲什麽叫“統一芯片”
剝離人類思維和情緒,統一思想,統一動作。
屆時整個世界隻有一種意志,那就是幕後黑手的随心所欲。
但沈北更加在意的是,這款芯片來自滅世級星艦。
所以,這星艦到底要幹什麽?
難道是想統一人類的思想,最後被人類核武器給炸毀了?
那上面的“人”呢?
鬧不清,搞不明白。
也許血腥會議知道點什麽,但以沈北的身份,連大門朝什麽方向開都不知道。
兩人走出房間。
樓下突然傳來大量腳步聲。
兩人對視一眼,當即拔腿向着上層跑去。
不用懷疑。
幕後黑手已經激活其他樓内的活屍,對兩人進行圍攻。
兩人幾乎一前一後沖向更高一層。
越過最後三層的最後一個台階,沈北喊了一聲:“回頭,幹!”
兩人同時轉身。
沈北抽出噴子。
宋右抽出一把長刀。
他們的任務清理活屍,自然不可能無休止的逃跑。
戰鬥是必要的。
下一刻。
樓道内咆哮聲由遠及近,一道矯健的黑影自樓梯拐角陰暗中撲出,臉上滿是猙獰!
“我們又見面了,别緊張,這些都是普通人,我們先來熱熱身,嘎嘎。”
腥風一股腦兒的打在宋右臉上,樓道内不斷傳來嘶吼的音浪連地上的浮土也随之跳動。
宋右眼皮也不擡,拿着長刀的五根手指依舊平穩,他左腳輕描淡寫往後一錯,右小腿拔地而起,驟然高擡。
那撲擊過來的活屍和宋右擦着肩膀撲了個空,半個身子正好暴露在宋右的腳下,眼尖的宋右甚至注意到,這隻活屍的肩膀上别着一個綠色的船形帽,上面還有失去光澤的的武裝力量徽章。
“活着的時候,是士兵。”
宋右毫不遲疑,腳面下劈猛如戰斧。
鞋尖戳在活屍腰眼上,隻聽見噗地一聲讓人頭皮發麻的脆響。
宋右沒有留手的道理,直接踏斷了這隻活屍的脊梁骨。
随後宋右刀身一震,詭異的刀光爆出讓人血液凍結的寒光和鳴動,猶如撕裂虛空的雷霆閃電,向着活屍腦袋斬去!
噗呲……
一刀而下,活屍頭顱爆開花,隐藏在腦子中的腦機冒出黑煙,活屍像是斷電的風扇,活屍腦袋上的傷口粘膩的藍色液體咕噜噜地往外冒,沒一會就流了一大灘,這隻活屍也停止了掙紮,死了一個透。
另一邊。
沈北端着噴子。
他的面前少說也有二十幾隻同樣的活屍争先恐後湧上來,雙目發紅,嘴角流涎地沖撲過來!
沈北想也不想,掏出自己噴子,誇張粗暴的槍口對準活屍群!
“轟!!!!”
粗暴,狂野,淋漓盡緻。
錐形的火焰爆鳴晃過每一隻喪屍的眼睛,猛烈飛揚的灰塵填滿了整棟樓房,老舊的牆壁上裂出蜈蚣一樣的裂痕,極目所望看不到頭,沈北這一槍,好像把整棟小樓都轟得四分五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