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鳴和黃丕見狀,同時拔出來手槍,對着黑影一通射擊。
就連趙連喜也撲到了黑影身上,對邪魔連打帶咬......
無奈三人的攻擊對邪魔沒有一點效果,這還是它想要盡快将左仙童的身體收爲己用,不想在這時候節外生枝。
如果這邪魔真正動手的話,恐怕此時院子裏已經沒有活人了.......
就在此時,緊閉的大門外面,站着兩個身穿道袍,外罩西式大衣的男人。
兩個人正是雲頂山陸地神仙的兩位弟子——向天生、向天辛......
他們倆真施展法術,透過了大門看到院子裏發生的事情。
看到左仙童在邪魔的身體裏掙紮,兩個人沒有一點要進去解救他的意思。
向天辛的臉上反而露出來一絲興奮的表情來,畢竟左仙童不是死在自己手裏的,誰也不能說什麽。
而且這個小子一死,那自己師尊的劫數也就不複存在了......
向天生沒有說話,隻是面無表情的盯着院子裏的一舉一動。
眼瞅着邪魔的身體就要縮小到和左仙童同樣大小的時候,胡同口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向天生、向天辛同時轉頭向着那個人看去,就見一個白頭發的男人站在胡同口,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倆......
這個人竟然是将邪魔從魔域當中趕出來的左不仙......
隻是此時的左不仙和從魔域剛出來的時候不大相同,一身白衣換成了灰色的長衫。
雖然改變了衣着,不過左不仙就是左不仙,這樣的大人物就算換成什麽衣服,向天生、向天辛兄弟倆都不會認錯的。
左不仙出現之後,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用戲谑的眼神看了這師兄弟倆一眼,随後轉身離開了胡同口.......
左不仙雖然什麽話都沒說,不過眼前這一幕都被他看到了,日後傳到自己師尊耳朵裏,那就不好交代了......
向天辛的表情變得有些不安起來,對着自己的師兄說道:
“現在怎麽辦.......”
向天生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再次睜眼之後對着自己的師弟說道:
“記住了,要活的......”
四個字出口之後,向天生轉身邊向着身後走去。
走出兩三步之後,向天生的身體憑空消失在了空氣當中。
“就差了那麽一點點......”
向天辛氣的一咬牙,随後一腳将大門踹的粉碎,随後化作無數道殘影沖進了院子裏。
此時邪魔已經縮小到與左仙童同樣大小,眼瞅着就可以将他的身體同化掉的時候,向天辛的出現吓了它一跳。
眼前出現了幾十個一模一樣的向天辛,同時舉着手裏長劍向着自己刺過來。
邪魔也認出來了向天辛,這就是在攏右斬殺了自己無數同胞的道士。
他自知不敵,還想将自己身體裏的左仙童作爲人質,逼迫這個道士放自己一條生路。
“你動手,這小子也得死......”
死字剛剛說了一半,身後掠過向天辛的一道殘影。
殘影瞬間變化成了向天辛本體,先是咬破了舌尖,将一口舌尖血噴在了邪魔的身體上。
這口舌尖血噴出去的同時,他一隻手直接抓住了被邪魔包裹着的左仙童,猛的伸手一拉,竟然将左少爺從邪魔的身體裏拉了出來......
邪魔的身體被向天辛這一口舌尖血燒出來一個窟窿,它慘叫了一聲之後,立即竄到了半空中,想要借着風遁逃走。
無奈此時幾十道向天辛的殘影都撲到了它的身上,撲上去的一瞬間,所有的殘影都變成了實體,生生的将邪魔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邪魔落地之後,幾十個向天辛重疊在一起,變回了本體之後一腳踹在了它的腦袋上,直接将邪魔踹的暈厥了過去。
見到邪魔昏倒,向天辛還是不解氣,又對着它一陣的拳打腳踢,将心裏的火氣都撒在了這邪魔的身上。
最後還是金九鳴過來叫住了他,說道:
“天辛道長,您看要不要留個活口?
再打下去的話,這邪魔就真的要死了......
這不是外面還有五個嗎?
我們要從它嘴裏知道其他五個邪魔的下落......”
聽了金九鳴的話,看着奄奄一息的邪魔,向天辛這才住了手。
左仙童也走過來道謝,說道:
“這次多虧了天辛道長及時趕到,要不我這次就要交代在它手裏了......”
向天辛擠出來一絲笑意,說道:
“我也是借了你們委員會的勢力,如果不是你們找到邪魔的話,我也沒有用武之地......
好了,還要借你們衙門的寶地一用。
要從它的嘴裏撬出來其他邪魔的下落......”
當下,金九鳴客氣了幾句之後,便開始安排将邪魔帶走。
金九鳴、向天辛一輛車押送邪魔回委員會,左仙童、黃丕和趙連喜自己想辦法回去。
看着金九鳴駕駛轎車離開,黃丕對着左仙童說道:
“二哥,向老二剛才的勁頭兒可不大對......
他哪來的那麽大火氣?
剛才湊邪魔的時候,嘴裏可是不幹不淨的,我怎麽好像還聽到你的名字了......”
這時候,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趙連喜也開了口,說道:
“介我可聽的清楚......
介尼瑪說的是,你剛才這麽不死去......
左二哥,我瞅着可似沖着你說的......
當時我尼瑪诶——壓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火壓下去。
要不是怕給咱們衙門惹麻煩,我尼瑪高低過去揳他倆大嘴巴......”
左仙童看了趙連喜一眼,說道:
“有機會......
連喜,一會回委員會的我怎麽也幫你搓搓火,讓你們動動手。
天塌下來金九鳴給你頂着......”
趙連喜眨巴眨巴眼睛,說道:
“介尼瑪揍這麽說定了......
我趙連喜連死都不怕,還能怕嘛,還能怕嘛......
不過二哥,我讓他弄死之後你可得攔着點,别讓他把屍首剁的太碎,介尼瑪成了餃子餡我可夠嗆......”
等到這些人離開之後,那個三十六歲的門房才小心翼翼的從藏身的地方,提着灌滿水的水桶走了出來。
看着粉碎的大門,以及院子裏的狼藉,門房喃喃的說道:
“這要不是親眼看見,我還以爲做夢了......
可惜這麽玄乎的事情說出去也沒人信......”
就在這個時候,剛才露過一面的灰衣左不仙出現在門口。
他敲了敲門框,沖着門房說道:
“這裏就是楊家胡同了吧......”
說話的時候,灰衣左不仙看到了門房手裏的水桶,微微一笑,說道:
“就是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