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毛病啊,從你幹爹嘴裏搶個幹糧在我面前演雙簧......”
左少的話還沒說完,黃丕已經抓起來自己肩膀上的老鼠,将它放在了左仙童身上。
耗子扒着左仙童的腦袋,他耳朵裏立馬出現了一陣不像是從人嘴裏發出來的聲音:
“還有兩把寶劍,一把斷江山,一把斷長生。
是宇宙鋒折斷之後改的.....”
左仙童急忙将這隻毛茸茸的大老鼠從自己脖子上拿了下來,對着黃丕說道:
“這真是從它嘴裏說出來的?
它是怎麽知道的......”
黃丕攤開了雙手,說道:
“我也想了一下午了,沒想明白......
二哥,好像它這樣的,那還有滿滿當當的一屋子......
姓武的說了,隻要他的病去根兒,他走,屋子的東西歸我——們.......”
說到這裏,見到左仙童還是沒有表态的意思。
黃丕又繼續說道:
“好像這樣的木頭匣子,兄弟我大概瞅了一眼,還有十一個.......
二哥,這是按着十二生肖做的一整套......
這隻耗子的眼睛會看,嘴巴能說。
那其他的兔子、老虎、狗呢.......
屋子那麽大,可不止就十二個匣子。
二哥,知道你們家不缺錢,可是這樣的好玩意兒可不是錢能買過來的......”
左仙童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說道:
“皮子,你什麽意思?
想讓我去找左不仙,讓他解決武間身上的病根兒?”
“不是,兄弟我沒有一點那個意思......”
黃丕搖了搖頭之後,繼續說道:
“我是想二哥你這眼睛能不能看見姓武的肺裏是什麽東西......
隻要能看出來是什麽,咱們就有辦法化解了。”
左仙童有些不大相信的說道:
“皮子你還有這樣的本事?
吹牛x吧......”
“還就這事沒有吹牛x......”
黃丕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
“二哥,你忘了我幹爸爸是誰了.......
這二年在東北我老家那疙瘩,你兄弟我也算是個名人。
但凡哪有被五仙迷了、附體的,都要去找你兄弟我去看一眼。
其中就有十好幾起武間這樣的,被五仙附體之後又被強行拉了出來。
五髒被動過手腳的......
我幹爸爸教我的,一般脫不了指甲、毛發和口水這樣的東西。
不管是什麽都用相對應的解決之法......
不過前提是一定要準确的知道五髒裏是什麽......
之前都是我幹爹看一眼,然後告訴我應該怎麽處置。
我也看了這麽多次了,熏也熏會了......”
聽了黃丕的話,左仙童并沒有馬上表态。
他抄起來筷子夾了一筷子醬牛肉,放進嘴裏慢悠悠的嚼了起來。
黃皮也不着急,就在旁邊笑眯眯的等着。
一直等到左仙童将這兩片醬牛肉咽下去之後,這才對着黃胖子說道:
“那就去看一眼......
皮子,事情不成你可不能怨我......”
黃丕笑的眼角都開了,說道:
“事情不成就算了......
那是咱哥倆沒那個命......”
左仙童又想到了什麽,看了一眼被黃丕收進匣子裏的大耗子,說道:
“你說不是有這個寶貝嗎?
都能看出來我眼睛是怎麽回事了,能看不出來武間的肺裏是什麽嗎?”
黃丕也看了一眼手裏的匣子,回答道:
“那我上哪知道去?
興許真看不出來,或者看出來了沒有辦法解決。
二哥,或許是你這眼睛的勁兒太大,瞞不住這小耗子。
姓武的肺裏的東西太小,小耗子看不出來......”
當下,左仙童也沒了繼續吃飯的心思。
随便扒了兩口飯之後,便和黃丕一起喊上了司機老葛,開着家裏的轎車到了稈子胡同口。
下車之後,左仙童讓老葛在這裏等着,他和黃丕一起進了胡同。
此時,胡同裏黑咕隆咚的,兩個人出門忘了帶手電筒,隻能摸着黑到了三号大雜院門口。
黃丕剛要伸手敲門,卻發現大門并沒有上鎖上門闩。
推開了大門之後,院子裏也是黑漆漆的,看不到有一戶人家點了燈的......
“這才幾點?
都睡覺了?”
黃丕嘀咕了一句之後,帶着左仙童向着白天進去的屋子方向走去。
邊走邊說道:
“二哥你小心點腳下,這門檻可不低......
二哥你跟着我走,小心左邊的煤球......”
摸着黑走到了武間居住的屋子門前,黃丕伸手敲門,說道:
“家裏有人嗎?
老武你開門瞧瞧,我把你的救星帶來了。
可别說我姓黃的說了不算,看看把人......”
敲了兩下不見有人回應,黃丕推了一下房門,竟然将房門推開......
裏面還是黑漆漆的,比起來外面院子裏多少有點月光,還能看到一些景象來說,屋子裏則是漆黑一片,除了門口一兩米還能見到點什麽之外,裏面完全什麽都看不到......
就在黃丕打算喊幾句,把屋子裏的人喊出來的時候,他身邊的左仙童突然邁腿走進了屋内......
“二哥,你等等我......”
見到左仙童進了屋子,黃丕立即跟了上來。
隻是黑暗當中什麽都看不到,讓黃丕心裏不免多少有些驚慌起來。
“二哥,這裏沒人,要不咱們明天再來......”
他還沒說完,屋子裏突然有了亮光。
就見左仙童在門旁的架子上找到了油燈和火柴,當下将油燈點燃,随手又将油燈遞給了黃丕......
左仙童之前可沒有這麽好的眼力,估計這也是眼睛上那道金線帶來的好處。
這時候不是問話的時候,黃丕舉着油燈向着屋子裏看去。
就見屋子裏的擺設和白天的時候沒有什麽兩樣,盡頭的長條桌子前坐着武間。
此時的武間好像是在打盹,沒有聽到屋子裏已經來了客人。
見到武間也在屋子裏,黃丕的心終于放了下去。
他舉着油燈向着武間那邊走去,邊走邊說道:
“老武你也真是夠可以的......
家裏來人了,竟然一點都沒有——什麽玩意兒!”
說話的時候,黃丕走到了武間背後,沖着他的肩膀拍了一下。
沒想到就是輕輕一拍,武間的腦袋突然從脖子上掉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