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角度往下面看,不用試都知道摔下去會死的很不體面。
察覺到了商雲白的動作,和尚主動更加用力的抱住了商雲白。
兩個人看起來都留有餘力,與其說在打架,倒不如說是在互相試探底線。
商雲白還在靜觀其變,忽然覺得腦袋有點發暈,商雲白擡手捂住自己的額頭,緊緊的皺起了眉,忽然出現的不适讓商雲白幾乎站不住要摔倒,好在和尚一直半抱着他,不然這一下說不準就直接從樹上摔下去了。
曲慈雖然離得遠,但是對上面的動靜還是看的一清二楚,眼神瞬間犀利起來,眯着眼睛道:“把人還給我。”
原本還隻是試探的金色絲線瞬間緊繃着拉直。
和尚一反常态沒在拒絕而是驅使着巨大的桃樹重新縮進土裏面,木屋恢複平靜,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和尚皺眉道:“怎麽回事?”
曲慈收起金色的絲線,走了過去,彎腰看了看,随即擡手按住商雲白的手腕,一絲氣息想要深入商雲白身體之中,卻沒有想到居然遭受了很強烈的抵抗。
曲慈眼神微暗,看起來很乖巧的小妖怪背地裏居然這麽排斥他。
擡起另一隻手按在商雲白的心髒位置,随即一絲一縷的金色絲線浮現,插入商雲白的身體之後消失。
被迫打開身體防禦的商雲白瞬間從半昏迷中醒了過來,睜着的眼睛血紅無神,下一刻,原本乖乖被抱着的人驟然擡頭張嘴,尖利的牙齒瞬間兇狠的咬向曲慈,近乎于帶着魚死網破的兇殘,和清醒時的他完全不同。
曲慈下意識瞬間擡手掐住了商雲白的脖頸,直接一把将商雲白擡起的身體壓回了和尚的懷裏,和尚手掌移動圈住了商雲白的腰,挑眉道:“這麽用力幹什麽?”
曲慈擡頭看了和尚一眼,不屑道:“用得着你多嘴多舌?”
嘴裏這麽說,手上卻立刻松了些力道,商雲白擡手要去抓曲慈,一隻手往胸口伸,想要把那些金色絲線拽出來,和尚擡手扣住商雲白的手腕,詢問道:“情況怎麽樣?”
曲慈蹙眉,“發狂了,得喂點吃的。”
和尚面上憂慮的神色一松,垂眸看商雲白,笑眯眯的,“這麽一看,倒是惹人憐惜多了。”
平日裏那一副鬼精鬼精的樣子,總是讓人覺得對方在無時無刻的想着壞主意,,現在對方被這樣控制着,隻能幹巴巴用紅色眼睛瞪着人的樣子就莫名可憐起來了。
“先打暈吧。”曲慈說完,還沒動作,商雲白忽然擡腿一腳踹向曲慈,被扣住的手腕用力擡起尖銳的指甲用力抓向曲慈。
好在曲慈反應速度夠快,瞬間往後靠避開了攻擊,否則商雲白這一下抓下來估計能瞬間把曲慈直接抓破相。
和尚再次用力将商雲白的手腕扣回去,商雲白脖頸擡起牙齒用力要去咬和尚,和尚還沒反應,曲慈瞬間擡手按住了商雲白的額頭,腦袋被壓到和尚的腿上,牙齒也就咬了個空,空氣中傳來牙齒磕碰的聲音,光是聽着就知道牙口很好。
曲慈指尖點在商雲白的額頭,金光一閃,商雲白直接昏睡過去。
做完這一切,曲慈準備把商雲白抱起來,和尚擡手按住了商雲白的身體,随即笑道:“我來吧,你……”和尚上下掃視曲慈的身體,随即裝作無可奈何道:“不合适。”
曲慈:“……”
曲慈站起身,仰頭看着和尚,笑了笑,“難爲你爲此費心,隻得蝸居此處竟還要爲我的人出時出力。”
和尚情緒也很穩定,不急不慌道:“我方才仔細看過了,不見貧僧弟弟身上刻有你的名字,‘我的’二字未免太過自以爲是。”
曲慈垂眸收束命數絲,淡淡道:“遇到他,我便可以殺他,我沒爲民除害留他一命,他自然是我的。”
兩個人一起往房間裏面走,看着無比和諧。
和尚眼珠輕輕移動了一下,随即轉而笑道:“我觀我弟弟身上殺孽很重,适合跟着出家人洗滌靈魂,況且我或許從前在此處離不得寸步,但是現在不是也有别的選擇了嗎?”
情緒一直穩定的曲慈慢慢眯起了眼睛,轉回頭,面無表情道:“弟你媽,我的人你一根手指都别想沾染。”
忽如其來的爆粗口讓和尚愣了得有三秒鍾才反應過來,随即而上的,就是一點看似溫和實則張狂的笑,“啊?這都沾染多時了,在提也已經晚了,國師大人……”
(這個副本不是除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