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熱的受不了了,商雲白慢慢睜開了眼,近距離對上一張臉,商雲白吓了一跳,條件反射想要說句騷話,忽然想起來自己是在遊戲裏面,随即趕緊把騷話咽了回去。
在洛伊斯看來,就是對方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眼睛就這麽無辜的盯着他,看起來有點可憐,乖乖的。
洛伊斯垂眸,松開壓着商雲白被角的手,擡手按在商雲白額頭,随即淡淡道:“已經沒那麽燙了。”
商雲白眨眨眼,像是才反應過來這似乎是醫生,喉嚨發幹,說的話也顯得有點緊,“謝謝。”
洛伊斯盯着商雲白看了片刻,随即淡淡道:“是克特爾帶你來了,他已經付過醫藥費,不用和我道謝,先生。”
商雲白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克特爾居然會送他來診所。
現在這個年代診所看一次病并不便宜,要是實在沒辦法就隻能找神父放血治療了。
洛伊斯給商雲白端了杯水,商雲白認真道了謝,洛伊斯看了他片刻後轉身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克特爾推門走進來,臉上的表情很淡定,“白,好些了嗎?”
絲毫看不出來剛才站在門口整理衣服的蠢樣。
商雲白面對克特爾的問候明顯态度緩和了很多,“謝謝你,我好了很多。”
察覺到商雲白軟和的态度,克特爾表面上波瀾不驚,心裏很高興,但維持住了貴族的體面。
克特爾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體面的貴族少爺。
商雲白捧着水杯,“讓你破費了,診金我會還你的。”
克特爾想起商雲白家的位置,對于平民來說都算不上很好的地段,可見商雲白生活拮據,于是他大度的擺擺手,“不用你還我,我們是朋友了不是嗎?爲朋友付出這麽一點東西還要還來還去真讓人傷心。”
我才沒有想要和平民成爲朋友,我隻是不想這樣一個可憐人背負巨額債務。
克特爾在心裏給自己找借口,心安理得和商雲白講出了朋友的話語。
商雲白這個身份接觸得貴族還是有不少的,但是大多數是一些高不成低不就的沒落貴族,像克特爾這種大貴族基本沒什麽機會接觸,能和西裏亞斯成爲朋友還是因爲對方喜歡自己的畫。
商雲白愣了一下,随即低頭看着水杯,笑了一下,“是朋友也不能白白那人好處的,你的錢我會還給你。”
克特爾一時之間沒說話,商雲白詫異的擡頭,見克特爾呆滞的盯着自己看,下意識擡手用手背蹭了蹭臉,“怎麽了?”
克特爾臉一紅,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你既然承認了我朋友的身份,那錢你就還一半好了,剩下的就當作爲你朋友的關心。”.
這一次商雲白沒有在拒絕,而是點點頭,“好。”
他看着克特爾,目光專注像是貓咪看着主人,像是鮮花曬着太陽,像是人魚好奇人類。
克特爾早就發現了,商雲白很喜歡盯着自己的朋友,在泳池那裏的時候就是這樣,他總是喜歡那那種專注又目不轉睛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朋友。
而現在,自己也是對方眼中的一份不可割舍了。
在診所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商雲白就被克特爾帶走了。
克特爾在和商雲白成爲朋友之後來的很勤,很喜歡找商雲白玩,其實他想表現的矜持一點,不想天天打擾商雲白,直到他去尋找對方。
那天難得是個好天氣,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讓人無比舒适。
克特爾穿上漂亮帥氣的西裝,整了整衣服之後從拐角繞出來,恰好看見商雲白坐在窗前伸手摸外面的花,像一幅四四方方的畫作,裏面美麗的人象在發現周圍沒有前來觀光的客人時偷偷将手伸出畫布,去觸碰鮮花。
恰在這時商雲白擡頭,和克特爾對上眼神,于是他笑了。
啊……他好像在等我。
這樣一個莫名其妙又叫人心跳加速的想法占據了克特爾的大腦,他故作高深的表情沒繃住,随着商雲白的笑一起露出笑意來。
克特爾帶着商雲白去了他平日裏玩樂得地方,帶着商雲白去吃飯,帶着商雲白喝下午茶,逛街。
今天克特爾又來了,商雲白站在門口,看見他眼睛一亮,招手道:“克特爾!”
克特爾也跟着笑,他好像很久沒有去參加任何體面的宴會了。
“今天想帶你去玩個有意思的東西。”克特爾伸手拉住商雲白的手腕,神神秘秘道。
商雲白靠近兩步,歪頭專注看着克特爾,配合着好奇道:“什麽?”
克特爾挑眉,“你猜。”
商雲白做苦思冥想狀,“嗯……買衣服嗎?”
這裏的買衣服并不是真正的買,克特爾倒是想給商雲白買,被商雲白拒絕了,克特爾第一次帶着人去店裏試了所有衣服一件也沒有。
離開時盯着售貨員的目光走的昂首挺胸,到了轉角無人處二人相視而笑,就像是做了壞事一樣。
體面的貴族克特爾沒做過這種事情,有點缺德,但是覺得很有意思。
當然也是買過衣服的,售貨員一說價格,隻要商雲白一皺眉,克特爾立刻站出來義正言辭道:“價格倒是不貴,但是我覺得這衣服不适合你。”
兩個人用這招逃脫了很多昂貴的東西。
對于商雲白來說昂貴的東西。
“不是。”克特爾搖頭,随即有點苦惱,“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總之我覺得很有意思。”
商雲白面上露出期待,心裏卻在想這個克特爾對他好感應該挺高的,但是一直這樣下去也太拖了,趕緊想個辦法親一口再說,賭吧,萬一賭對了那可是五萬積分!!!五萬!!
進入克特爾所說的地方,商雲白很驚訝,沒想到一個烘培店。
這個店和其他地方不一樣,這裏可以體驗烘焙。
克特爾帶着商雲白找個角落坐下,兩個人開始一起做面包和餅幹。
兩個人忙活了一上午,這才把小蛋糕遞給旁邊的服務員,兩個人一起出去吃了飯之後再回來,服務員已經把面包烤好了。
克特爾低頭看着自己手裏的面包,雖然松軟,但是面包看起來像是被人随意捏了捏就開始烤制的垃圾,而不是他精心捏了一上午的東西。
克特爾開始思考自己的面包被調包的可能,最後認清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