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一年之中,四個敵對勢力一直在整理自己内部的情況,反倒是沒時間來對付中土。
趁着這個時候,中土迅速的調整了方向,整合資源,建造長城防線,才勉強算是穩住了局勢。
這一年,發生了太多太多。
有好的,但更多的卻是壞的。
這一年,中土的第三代總長,頭發已經從花白變成了雪白。
……
又是一場大雪降臨在了京都。
隻不過這一次,卻不是黑色的雪花,而是潔白晶瑩的雪花。
路上的行人匆匆而過,但很少見車輛行走。
不是因爲這場雪太大,而是因爲能源匮乏。
魔災來臨之後,國外的很多國度都被亞特蘭蒂斯或者奧林匹斯神山慢慢滲透,成爲了其附屬國。
剩下的要麽被天魔所掌控,要麽就跟孔家暗通款曲。
像石油,鋼鐵,藥品,以及最普通的糧食,也全都被禁制運送到中土。
再加上孔家叛逃的時候帶走了大量的資源,導緻中土現在的資源十分緊張。
能源管理局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把戰略物資全都集中起來,優先供給給各大戰場,以及各精銳部隊。
在這種情況下,燃油已經成了禁售品,電能也被管控起來。
所以偌大一個京都,除了運送物資的卡車和軍隊的車輛之外,幾乎看不見任何私家車。
我站在人民英雄紀念碑面前,很久都沒有動彈。
這是一座全新的紀念碑,上面雕刻的名字,全都是一年前死在京都保衛戰裏的戰士和英雄。
那一場大戰,我到現在都記憶猶新,甚至可以說,很多人都死在了我的面前。
去年的今天,那一場黑雪到現在我都曆曆在目。
忽然間身後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緊接着有人說道:“張先生,您果然在這。”
我頭也不回的說:“還有事嗎?”
那人急忙說道:“沒事,就是說,老師他想要給你舉辦一個送行的儀式。”
“您這一年的時間,承受了太多的痛苦,但也給我們留下了太多珍貴的數據。”
我搖頭說道:“送行儀式就不必了,隻希望陳院士能夠把我留下的所有數據全都整理出來,并且給我們一個可以找到,或者擊敗【聻】的方法。”
那人飛快的說:“老師答應過您的事一定會做到的,研究透【聻】的秘密,也是我們的職責。”
“一旦有什麽發現,老師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我所說的數據,就是宋君子通過靈魂共振的方式,留存在我靈魂之中的秘密。
這些數據極其龐大,即便是我使用了靈魂經文,依舊經常性的感到頭痛。
爲了保護自己的靈魂,我絲毫不敢去觸碰這些數據。
好在靈魂分院的陳忠行院士對這一套十分拿手,在不傷我靈魂本源的情況下,通過靈魂震蕩的原理把我記錄下的數據全都理的清清楚楚。
這一年的時間,我就一直留在靈魂分院來做這些事。
一年了,我把宋君子拿命交換來的情報交給了靈魂分院。
而這個時候,也到了我準備離開的時候。
那人見我不想參加什麽送行儀式,苦着臉說:“張先生,很感謝您這一年來對靈魂分院的貢獻。”
“如果有什麽需求的話,您一定要告訴我,老師和我們靈魂分院的所有人都會竭盡全力的幫助您!”
“不管是什麽事!”
我轉頭笑了笑,說:“替我謝謝陳忠行院士。”
那研究員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說:“張先生,不管您去哪,靈魂分院都是您最忠誠的朋友!”
“期待我們下一次的見面!”
我跟他揮揮手,就算是道别了。
這研究員也不敢跟我多說,對我鞠了個躬,然後就快步轉身離去。
他走之後,雪花依舊紛紛揚揚飄蕩不斷。
我則輕聲說:“既然來了,就别藏着掖着的,你們監察廳的人就這麽喜歡在暗處觀察别人嗎?”
紀念碑背後傳來一聲大笑:“竟然被你發現了。”
“好家夥,你走過問心之路了?”
我沒有回答他,反倒是問道:“葉威總監察長!您怎麽回來了?”
我背後的這個面容如同孩子,卻豪放不羁的男子,赫然就是中土監察廳的總監察長。
但據我所知,自從宋君子離開京都之後,他就一直坐鎮在輪回路,從來都沒有回來過。
怎麽現在卻回來了?
葉威淡淡的說:“一年了,總得回來看看老朋友們。”
“另外,有些重要的事情也得跟總長大人彙報彙報,這些事,走别的渠道不太合适,所以我就親自回來了。”
我歎了口氣,說:“輪回路那邊不能放松。”
葉威擺擺手:“我比你清楚的很,不過你怕是不知道,現在的輪回路基地早已經建設完畢,就算是我不在那坐鎮,酆都一時半會也不會從這出來。”
“相比之下,我更擔心的是無咒路通道。”
輪回路和無咒路,都是酆都通往中土的最大的逆行通道。
輪回路的位置我們已經找到了,但無咒路卻始終沒能在中土發現。
我說:“先不說無咒路的事,我拜托監察廳的事,你們做的怎樣了?”
說到這,葉威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你真的要去找文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