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兩個是神級,一個叫彌火魔尊,一個叫彌月魔尊。
其餘五個都是A級,名字倒不清楚。
值得一提的是,七個天魔,全都是類人形,而且全都擁有身軀。
這讓我想起了當初出使酆都的彌重魔尊。
他們都是亡魂類生命,爲的就是能夠讓酆都的亡魂們産生更多的認同感。
現在出使中土,也用了同樣的招數,試圖用人類的身軀來麻痹中土的百姓。
資料上還有關于彌火魔尊和彌月魔尊的照片。
照片是從高空用無人機拍攝的,彌火魔尊身披一身紅色的長袍,長袍上面似乎永遠都燃燒着熊熊烈火。
火焰之中,又隐隐約約有符文在不斷的跳動。
我拿出好幾張照片對比了一下,才發現彌火魔尊身上的火焰,的确是透露着一股詭異感。
就是不知道他身體内部到底是個什麽機制,竟然能冒出火來。
彌火魔尊倒也罷了,不就是身上多點火的問題嗎?
回頭弄一冰櫃直接凍起來,看他身上的火焰熄不熄。
但彌月魔尊卻讓我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因爲照片裏的彌月魔尊正在仰頭看天,她目光炯炯,似乎要透過照片直接凝視着我。
這家夥分明是看見了頭頂上的無人偵察機!
所以才會留下了這張照片!
彌火魔尊,彌月魔尊。
兩位神級,對中土來說絕對是兩個勁敵。
不是說中土拿不下對方,而是說,一旦神戰在京都開啓,迸發出的魔氣不知道會飄散到什麽地方!
到時候死多少人可不是自己說了算的。
兩個神級很難纏啊!
彌火魔尊可能跟火焰有關,但彌月魔尊真的是一點能力都沒有展現出來。
這比她展現出實力來更合可怕,讓人畏懼!
我把資料合上,然後交給鄧伯川,說:“老鄧,這活兒比較棘手。”
鄧伯川說:“兩個S級,咱們未必收拾不下來。”
“唯一需要擔心的是魔氣洩露問題,莽山距離京都實在是太近了。”
我搖頭說道:“不僅僅是魔氣洩露的問題,關鍵是孔家!”
别人都在擔心天魔該如何解決。
我擔心的卻隻有孔家!
天魔是明面上的敵人,但孔家的态度才是至關重要的。
孔家掌握了中土的半壁江山,三十六個行省的執政官,起碼有一半跟着孔家走。
剩下的也都跟孔家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而且孔家還操控着輿論。
一旦和談失敗,孔家必定會借助這次機會,收攏人心,然後跟中土徹底決裂。
到時候孔家自成體系,帶走大量的物資,人口,以及地盤兒。
中土因此造成的損失可比魔災降臨之後還要大!
我從來不認爲天魔使團到底有多難對付,難對付的隻有孔家!
孔家的事,其實很多有識之士都能想的到。
但要說解決,真沒有多少好辦法。
在魔災面前,兩種不同理念的人必定會站在對立面,并且堅信自己才是對的。
我輕輕地歎了口氣。
孔家跟中土的事情沒得商量,甚至沒人能解決掉。
除非中土能誕生一個極緻境。
在極緻境的帶領下,才能在抗衡魔災的同時,還能夠整合中土内部。
但極緻境到底有多難,别人不知道吧,我卻是清清楚楚。
一萬年前,那個靈魂昌盛的年代,極緻境的強者也不過隻有十個八個的。
而且在那場滅世之戰後,極緻路好像已經斷絕了。
再也不會有人走上極緻。
一萬年來,除了那些沉睡的極緻境強者之外,再沒有人能走過那條路。
連神明研究所的所長,颛顼大帝也不行。
鄧伯川說:“走一步看一步吧!還有,使團成員已經确定下來,我們随時都可以出發。”
“我建議早點走,外面的輿論對我們很不利,再拖延下去,恐怕會有更多的遊行發生。”
我點點頭,說:“讓鎮魔司的戰士們走第一梯隊,進入莽山後,負責接管孔家的防衛工作!”
“如果孔家不同意,就告訴孔家,讓他們自己跟天魔談判!反正張知穆是不會來的!”
鄧伯川說:“我親自過去,爲你的談判工作提前做好準備!”
我又說道:“你走之後,我會讓外交部公布我就是負責和談的大使。隻要我願意去談判,民怨這塊會降低很多。”
“京都這邊的壓力也會減少一些。”
“還有,你要想辦法見一見兩位魔尊,然後激怒他們!”
“盡量要讓他們對你動手!”
鄧伯川興緻勃勃的說:“如果他們對我動手,我是不是可以趁機反殺?”
我搖頭說道:“不行!你要敗退下來!”
“現在民間的輿論對我們不利,我們必須要避免民衆們産生分裂,所以有些事還是要做一下的。”
“不過你可要把握住尺度,可别真的被天魔給殺了。”
鄧伯川自信滿滿的說:“莽山已經環繞了光影符文防護系統。如果在光影符文防護系統下我都能被殺,那活該我死!”
這話說的我有點無語。
不過我還是鄭重的說道:“老鄧,光影符文防護系統是孔家負責安置的!而孔家,又是絕對不可以信任的!”
“想想前兩天,雅典娜和穆法王子是怎麽突襲進入京都的?”
鄧伯川神色微微一凜:“我明白了!”
“我會小心的!”
我點點頭,說:“去吧!你帶着鎮魔司的兄弟們先去打前站。我會在兩個小時之後出發。”
“路上如果出現什麽問題,要用最快的速度來聯系我!”
從京都到莽山,其實走不了兩個小時的車程。
但鄧伯川需要一些時間來了解莽山的情況。
确定莽山都在鎮魔司的掌控之下,我才能去參加和談。
這次和談關系重大!
同樣也是我們了解天魔的一個最好途徑!
隻要了解了敵人,才能有針對性的來進行作戰調整。
就在鄧伯川出發的時候,一輛越野摩托車正在飛快的朝莽山靠近。
摩托車上的騎士穿着一身沖鋒衣,頭上戴着黑色頭盔,看不清楚面容。
他背上背着一柄黑漆漆的戰刀,從樣式上來看,跟中土的符文戰刀其實沒什麽區别。
他的速度極快,好在公路上并沒有任何車輛,倒也沒發生什麽危險。
隻不過摩托車在通往莽山的必經之路上,就被關卡給攔了下來。
這個關卡是屬于治安管理處的。
有三輛車,十幾個人守在這裏。
地上鋪了地刺,旁邊設置了路障,即便是改裝的大排量越野車來了都能擋得住。
那摩托車騎士猛地一個刹車,輪胎在柏油路面上劇烈的摩擦着,以至于出現了兩排焦黑的印記。
吓得治安管理處的治安兵們臉上變色,紛紛拔出了槍械和符文戰刀。
好在那摩托車騎士并沒有做出其餘的動作,而是冷冷的看着這群治安兵,随手丢過去了一本證件。
本來治安管理處的士兵還想要大聲呵斥,然後把這家夥給抓起來好好盤問盤問。
結果證件丢進自己懷裏的時候,他隻打開看了一眼就吓的一個立正,大聲說道:“領導好!”
“我是昌平治安管理處第一支隊,我叫梁琦……”
那摩托車騎士冷冷的說:“打開道路!”
梁琦立刻說道:“是!願意爲您服務!”
摩托車騎士微微點頭,說:“保密原則知道嗎?”
梁琦急忙點頭。
摩托車騎士這才淡淡的說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自己心裏應該有數。”
“退下吧!”
旁邊的人飛快的搬開路障,撤掉地刺。
那摩托車騎士連頭盔都沒有摘下來,就再次發動車子,直接沖了進去。
隻留下後面的治安兵們面面相觑。
直到摩托車騎士進入莽山之後,一個治安兵才小心翼翼的說:“隊長,剛才那是什麽呢?”
梁琦的臉都白了,他低聲說道:“不該問的别問!”
治安兵立刻就閉嘴了。
保密原則他是知道的,有些事不能問,就算是再好奇也不能問!
但梁琦也有點迷糊。
他甚至懷疑自己看到的證件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話,那這位摩托車騎士來了莽山,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他想了好一會兒,才沉聲說道:“剛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誰要說多嘴說出去了,死了可别怪我!”車輛,倒也沒發生什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