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颛顼大帝身後還剩下十一個,而我之前在靈魂進入封神榜之前,收到了十六件神器。
算上颛顼大帝的話,有四位神級不見了。
也不知道是沒離開封神榜,還是離開之後就獨自走了。
現在也不是問這些的時候,所以我默默地跟在颛顼大帝身後,借助着油燈的微弱的光芒一直往前。
這一走,就走了足足一個小時。
走的我都有點着急了。
一個小時了,老爸現在到底怎樣了?
他大概率是鬥不過閉眼的神明研究所所長,要是犯起軸來,真的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怎麽辦?
這裏是人家的主場,他不行的。
這個念頭在心中徘徊來去,以至于我的臉上都體現了出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颛顼大帝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這一停,所有的神級們紛紛停了下來。
緊接着,我看見他手裏的油燈急速的晃動起來。
就像是有狂風吹動這黃豆大小一樣的火苗,可偏偏我們卻察覺不到任何氣流在流動。
我知道,這是一股勢。
就是這股勢,催的火焰都在飛快的顫動,似乎随時都有可能熄滅掉。
颛顼大帝揮揮手,剩下的十一個神紛紛散開。
他自己則淡淡的說:“命王,原來你也來了。”
黑暗中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一别八千年,帝上别來無恙?”
我猛地擡頭,臉上掩飾不住的震撼!
命王來了!
我努力的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前面。
可是不管我如何去看,甚至動用雙眼的符文,依舊隻能看到一片漆黑。
也不知道颛顼大帝是如何察覺到命王的。
我在尋找命王的時候,其餘像黃龍,赫刺克勒斯等神級也在尋找命王。
卻聽到颛顼大帝淡淡的說:“你們實力不夠,就不要看命王了。”
“不然壽命耗盡有可能當場死亡的。”
我心中一凜。
傳聞命王掌管壽命,具備收走他人陽壽,或者贈送他人陽壽的能力。
這個能力有點匪夷所思,但強大也是極其強大的。
這年頭,就連極緻境都在追求與天地同壽。
掌管了壽命的命王,毫無疑問是所有人都畏懼的存在。
其餘十一個神級對颛顼大帝的話極是信服,說不看,就真的不看了。
就連桀骜不馴的赫刺克勒斯都自顧自都轉過身去。
隻有我依舊瞪大眼睛,不斷的尋找命王的蹤迹。
我哥跟命王之間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我的靈魂經文也來自命王。
種種原因,讓我對命王充滿了好奇,也有一些疑問想要問他。
颛顼大帝輕聲歎道:“張知穆,你站在我身邊來。”
我立刻向前走了一步,跟颛顼大帝肩并肩的站在一起。
柔和的燈光籠罩在我身邊,也照亮了前面的兩人。
其中一人正是我在十萬大山遇到過的守命人第十六席,楊冬冬。
而另一人身披錦袍,那袍子上面宛若深邃的宇宙星空,卻又有金色和銀色的星辰在若隐若現,看起來極其華麗,高貴。
他身材隻有一米八左右,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我借助油燈的光芒看到他臉龐的時候,才發現他的雙眼竟然像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漩渦,一下子把我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
在這一刹那,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墜入了深淵一樣,不斷的盤旋下墜,那種失重的感覺讓我瞬間驚慌起來,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要抓住什麽。
但漩渦之中毫無借力之處,不管我如何伸手,卻依舊改編不了自己下墜的姿勢。
就在我驚慌失措的時候,卻聽到一聲低沉的暴喝從耳邊傳來。
這聲音就像是驚雷一樣,瞬間就把我給驚醒過來。
我猛地睜開雙眼,整個人就像是溺水了一樣,瘋狂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我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布滿了煉體符文,這些煉體符文死死的把我環繞起來,阻止我的三魂七魄離體而出。
與此同時,一圈柔和的油燈光芒也籠罩在我身邊,穩住了我的心神。
我猛地一個哆嗦,這才發現自己差點被他吸走了三魂七魄!
讓我震撼的是,從頭到尾,命王一句話都沒說,一個動作都沒做。
我隻是想要看清楚命王的容貌而已,一條小命就差點交代在這了。
颛顼大帝歎了口氣,說:“不要試圖看到命王的容貌。他的雙眼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我心有餘悸,可也知道了這家夥到底有多強。
可就算這,命王也不是極緻境。
可見S級跟S級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命王,神明研究所的所長這種神級,跟涅槃黑佛這種神級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更不像同一個境界的存在。
我低下頭,不敢去看命王的容貌,反倒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命王的腰部以下。
沒辦法,我連見到命王容貌的資格都沒有。
命王笑着說:“你就是張知穆?”
“我的守命人。”
颛顼大帝搖頭說道:“他不是守命人,他是中土特别案件處理中心的張知穆,也是昆侖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傳人。”
命王的語氣依舊不變:“昆侖沒有傳人留下。”
“就算有傳人留下,也不是昆侖三聖的傳承。”
颛顼大帝語氣不變:“那你來這裏攔我做什麽?”
命王理所當然的笑着說:“當然是來帶走我的守命人了。”
“張知穆,跟我走吧!”
說來也奇怪,我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腦子裏明明想的是:“走個蛋!我哥那麽牛逼的人物,都在想方設法的跟你撇清關系。”
現在你竟然還想讓我跟你走?真當我是二傻子是不是?
但話到嘴邊,聲音卻變了:“是,殿下!”
說完之後,我竟然還邁動腳步,主動朝命王的方向走去。
這一下吓得我亡魂皆冒,卧槽?這是什麽玩意兒?
不是,我是在拒絕好不好?
怎麽身體自己卻朝對方走了過去?
眼看我就要消失在油燈的光芒範圍之内,忽然間肩膀上落下了一隻手。
然後身後傳來颛顼大帝的歎氣聲:“命王,你都多少歲的人了,對小孩子用這種手段,犯得着嗎?”
命王輕松的說道:“他是我的守命人,難道不應該跟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