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戰争中,中土犧牲的鎮魔兵,護國軍,以及民間驅魔人等等,數量達到了兩千多。
爲了躲避戰争,不得不遷移的上百萬百姓,也在路上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死傷。
但戰果也是斐然的。
烏拉特後旗一戰,一枚核彈毀掉了将近一千多天魔,并且重傷了十萬天魔之中地位很高的彌道魔尊。
戰争的結果固然是大快人心。
可後來随着戰争細節的披露,一些小分隊的作戰計劃也被人們所了解,并且接納。
其中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憲兵總隊七十六勇士。
爲了能給中土争取到足夠的時間,這七十六名勇士攜帶五枚核彈,毅然決然的一頭闖入了亡靈都市,試圖毀掉逆行通道,切斷天魔來到人間的通道!
這七十六勇士一路上披荊斬棘,奮勇向前,當然也遇到了重重困難,最終把核彈丢進了逆行通道裏面,然後大家和核彈一起化作灰燼。
這個故事在後來被拍成了無數影視劇,紀錄片。
也有不少歌曲爲了歌頌七十六勇士而被創作出來。
但每一個故事的結局,都是七十六勇士葬身核爆之中。
後來我才知道,我們當時都在見證曆史,見證了那七十六個憲兵義無反顧的奔赴死亡。
就連當時的特種作戰總指揮宋君子都感歎:中土戰士若人人如此,我們何懼天魔和神明?
發生在亡靈都市的這一場核爆震驚了整個中土。
人人都在猜測,七十六名憲兵小隊到底有沒有把核彈丢進逆行通道裏面。
逆行通道到底有沒有被毀掉。
爲此,宋君子在接收了指揮權之後,立刻派遣了三個武裝直升機編隊,開始從空中觀察亡靈之地的核爆結果。
但那時候的我卻沒時間等待結果了。
因爲就在當天淩晨,我登上了返回京都的軍用飛機。
除此之外,我哥也悄然離去。
他現在身份特殊,是神明研究所的最重要成員。
而神明研究所向來是對中土毫無恭敬之心,很多人也都把我哥當成了叛徒。
留在這會出事的。
軍用飛機坐起來肯定是比不上客機。
好在我也不是什麽矯情的人,有的飛就不錯了,還想着舒服。
不過當飛機停在了特别的軍用機場後,我就立刻看見了一群白大褂在旁邊焦急的等待着。
我吃了一驚。
按照中土第一科學院的等級劃分,隻有院士才能有資格穿白袍。
其餘的研究員,博士,衣服又各自不同。
現在外面有六七個白大褂,說明有六七個院士在等着!
能讓這群人焦急等待,并且放下手裏的活兒,主動來這裏等着,毫無疑問是沖着太古符文來的!
飛機緩緩地停在跑道裏,六七個白大褂和身後的二十多個助手一窩蜂的就圍了過來。
艙門打開,我就聽到有人大喊:“張知穆!張知穆!我是中土第一科學院符文研究所的餘院士!”
“您還記得我麽?”
旁邊有人怒道:“姓餘的!什麽好東西你都要搶!”
“太古符文是靈魂傳承的,張知穆要跟我們靈魂研究所走!”
“帶你去符文研究所,你能從他腦子裏掏出東西嗎?”
又有人大聲說:“我們武器研發部門難道就要吃殘羹剩飯嗎?現在前線打的如火如荼!我們最需要的是一批蘊含着太古符文技術的武器!”
“張知穆最先去的一定是武器研發部門!”
衆人七嘴八舌,吵吵嚷嚷,一點都沒有院士圈子裏肅穆和莊重。
我在旁邊聽的目瞪口呆。
不過也明白了,這麽多院士來這裏接我,那可是爲了太古符文!
院士們在外面吵吵嚷嚷,助手們則各自爲營,氣的吹胡子瞪眼。
還有幾個女助理一路小跑着來到下機位置,準備先搶我回去。
這特麽,連美人計都用上了。
忽然間有人喝道:“吵什麽吵!張知穆是大家的張知穆!也是中土的張知穆!”
“人都還沒下來呢,就先給這裏打起來了?”
“我們完全可以組建一個聯合項目研究室,專門剖析太古符文的!”
這話一說出來,原本還争的臉紅脖子粗的院士們紛紛點頭“沒錯!張知穆是大家的張知穆!”
“我們也完全可以聯合項目進行研究!”
“到時候大家各司其職,盡快的破解出太古符文的秘密!”
我見院士們争吵的聲音漸漸消散,這次小心翼翼的從機艙裏探出頭來,笑呵呵的說:“各位院士!你們的身體又硬朗了!”
“陳院士,您忙的一塌糊塗的,怎麽也跑這裏來了?”
“還有餘院士,都七十多的人了,怎麽還用上美人計了?”
我一邊說,一邊從飛機上走下來,大聲說:“先說好!太古符文是屬于全人類的,其中蘊含的秘密不是某個研究分院就能解決的。”
“我們必須要成立一個聯合項目研究室,然後我想辦法把符文交出去。”
這是我在飛機上就想好的問題。
不管是靈魂經文還是太古符文,都是現代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隻有讓大家聯手起來,才能盡快的破解太古符文的秘密。
他們不求什麽太古符文的傳承,隻求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應用在實際戰場上。
原本還在吵吵嚷嚷的院士們紛紛點頭,大聲說:“沒錯!我們就應該把這些事都集中起來進行研究!”
“張知穆小兄弟,你還有什麽建議?”
我大手一揮,說:“目前太古符文的傳承都在我腦子裏,但這種東西隻可意會,無法書寫在書面上。”
“所以靈魂分院必須要在場,隻有這樣,才能把我腦子裏的東西變成現實中的太古符文!”
“其次,這些成品太古符文要分給其餘幾個研究院。”
“大家都得出一份力才對!”
陳院士笑呵呵的說:“我來負責幫你具現化太古符文!”
既然把事說開了,院士們又紛紛的開始對我一陣誇贊。
有人開來了車輛,準備讓我上車。
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一隊穿着藏青色制服的男子快步走了過來。
領頭的一人英姿勃勃,劍眉星目,帥的一塌糊塗。
他大聲說道:“張知穆!總長大人要見你!”
隻是這一句話,整個機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餘院士說:“非得現在嗎?”
那男子認真的點點頭:“總長大人還在等他。”
“他是目前從前線戰場上返回來的,地位最高的人,總長大人想要了解前線的情況,就得把事情都說清楚。”
我急忙說道:“别急,别急。”
“總長大人找我肯定是有重要事情的,等我見完了總長大人,再來跟大家一起聯合研究!”
太古符文的傳承遠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弄明白的事。
反正我已經做好了在這待一段時間的準備。
院士們不願意跟藏青色制服的男子說話。
反倒是那男子溫和的說:“我叫謝俊,是總長府的安全防護負責人。”
“張知穆先生,請!”
我說:“總長大人現在在哪裏?”
謝俊回答道:“你到了就知道了。”
我坐穩之後,順手系上了安全帶。
緊接着,一股強烈的推背感就從身後傳來。
這輛毫不起眼的車,竟然有這麽大的動力!
爲了迎接我,總長大人派遣了三輛車,足以說明對我的看重。
車輛在六環路的高架橋上飛快的行使,也讓我看清楚了現在的中土的模樣。
跟之前相比,京都的人少了很多。
往日路上車水馬龍的現象也不見了。
偶爾有幾輛車路過,大部分也都是軍車。
隻是謝俊并沒有帶我去總長府,而是直奔六環外的莽山森林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