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禍首涅槃黑佛被生擒活捉,地獄惡鬼們被神秘的講經人接引回了地獄。
剩下的比如白毛老蝙蝠這類精怪還在逃,但失去了涅槃黑佛作爲主心骨,注定是折騰不起什麽浪花來。
就連讓我頭疼的五台山,在蔣先生的幫助下也算是穩住了局面,沒有讓特案處的名聲毀在這幫癟犢子玩意兒身上。
我甚至還知曉了佛門之中最大的隐秘。
接引佛祖和創建佛國這兩件足以列爲S級絕密信息的事情。
可是,接觸的越多,我就對中土目前的處境越覺得擔憂。
以前還覺得中土成立三十六鎮守使,改編一百零八旗的護國軍,一度讓我以爲中土崛起就在眼前。
我們有類似迦葉上師,有宋君子這樣的S級強者,也有民間無數的A級和B級夜行人。
更有擁有着現代化武器裝備的護國軍和完善的現代技術。
但現在,我卻覺得中土真的是危在旦夕,甚至有可能就此滅絕。
孔家的分裂,導緻中土兩隻拳頭根本就無法配合起來。
佛門在嘗試着接引佛祖,也沒把整個中土安危放在眼裏。
距離彌道魔尊出世還剩四天,魔災一起,誰也不敢說中土會變成什麽模樣。
我看着蔫兒了吧唧的涅槃黑佛,轉頭對蔣先生說:“蔣先生,您說的更重要的事,是亡靈都市嗎?”
“我已經做好了随時都回去參加戰鬥的準備!”
雖說這一次出來,沒能給宋君子帶去多少A級高手。
但亡靈都市的這場戰争,無論如何都少不了我。
還剩下四天,無論如何都能趕得上。
哪成想蔣先生卻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亡靈都市那邊很重要!這是關系到中土面對第一波次的魔災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打的好了,未來的魔災應對起來會很容易。如果打的差了,讓這群天魔知曉我中土沒有足夠的實力壓制他們,接下來的魔災,我們很難面對。”
“但是張知穆,你知道嗎?壓制魔災的根源不在于中土,而是在于你。”
我頓時愣住了,說:“在于我?”
“蔣先生您别開玩笑了,我到現在都隻不過是個A級,連問心之路在哪裏都不知道,怎麽就成壓制魔災的關鍵了……”
我話還沒說完,蔣先生就打斷了我:“你對自己的特殊性真的是一無所知!”
“張知穆,魔災最初起源于一萬年前的符文時代,也就是絕密資料中所記載的昆侖。”
“雖說魔災跟昆侖有什麽關系我們不清楚,但當年的确是昆侖壓制了十萬天魔,讓其遁入地下深處幾千米,幾萬米,甚至十幾萬米!”
“昆侖壓制魔災的時候不費吹灰之力!想來是有獨特之處的。”
“而目前整個中土,甚至全世界,學會了昆侖靈魂經文的人隻有你一個!也就是說,能不能徹底壓制十萬天魔,你很關鍵!”
我呐呐的說:“關……關鍵?”
“蔣先生,我現在勉強隻鬥得過最低級的魔尊,還得是單挑的情況下才有把握。”
“您說我很關鍵,我……我……”
蔣先生認真的說:“昆侖的傳承,遠不止于此!你學會了靈魂經文,卻沒有學會太古符文,就好比你擁有了一柄自動步槍,卻沒有一顆子彈!”
“張知穆,你現在最需要做到,就是找到自己的子彈!”
子彈,當然不是指真正的子彈。
而是跟靈魂經文相匹配的太古符文。
“昆侖的符文獨步天下,創造出來的符文科技甚至在某些方面還超越了現代的機械科技!”
“靈魂經文強大自己的靈魂,但擁有一個強大的靈魂,卻無法在那個洪荒年代活下來。那個年代有漫天神佛,有鬼祖屍宗,也有十萬天魔。”
“可昆侖的人根本就毫無畏懼,因爲他們掌控着太古符文!”
“張知穆,你得到了靈魂經文,隻是得到了昆侖的一半傳承,就這,亞特蘭蒂斯,酆都閻君,以及涅槃黑佛都想要你的命!”
“可如果你得到了另外一半的傳承,他們見了你的面都得繞着走!”
我聽的一顆心都要從胸中跳出來了。
一萬年前,昆侖何其強大?
鎮壓十萬天魔,驅逐神明和佛祖,還打的亞特蘭蒂斯偏安一隅,就差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究其原因,無非就是兩種手段而已。
一個是隻有昆侖能學會的靈魂經文,一個是不知道消失了多少年的太古符文。
靈魂經文強大其靈魂力量,太古符文卻教你如何使用如此龐大的靈魂力量。
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而我一直以來,隻學會了靈魂經文,随着靈魂的不斷增長,可是戰鬥力卻終究有限。
就因爲我缺少太古符文。
我忍不住問道:“可是,太古符文早已經失傳了一萬年!”
“我去哪裏才能學會太古符文?”
蔣先生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兒,他才轉過頭去,嘴裏說道:“還有四天時間。”
“我介紹你去見一個人。”
“至于能不能學會太古符文,就看你的運氣了!”
我心中火熱。
如果學會了太古符文,實力必定會急速增長。
S級不敢說,但S級之下無敵,這個大話我還是敢說說的。
但蔣先生要我去見的人到底是誰?
他跟早已經滅亡的昆侖有什麽樣的關系?
這一點我卻真的不知道。
我堅定的點頭說道:“麻煩蔣先生了!”
蔣先生輕聲說道:“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來頭,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有人喊他先知,據說是知曉上下一萬年。”
如果這話不是從蔣先生口中說出,我指不定以爲他介紹的是什麽江湖騙子了。
先知?
好吧,還知曉上下一萬年?
這根神棍有什麽區别?
但礙于蔣先生的臉面,我還是一言不發,靜靜地聽蔣先生給我交代的事。
……
五台山的事我再沒參與,而是得到了蔣先生留給我的地址之後轉身離開。
這一次離開,我并沒有要人跟随,也沒有要什麽車輛。
隻是施展迦葉上師傳授給我的簡易版縮地成寸術離開了。
一路上日夜兼程,每天行走路程達到了三百公裏。
兩天之後,我才抵達了一個名叫岷縣的小縣城。
這地方位于甘南一帶,海拔一千七百多米,夏天的時候氣候涼爽,降水豐沛。
但我來的時候卻是冬天,以至于一路前行,沿途所見,幾乎全都是冰天雪地。
剛剛修建好的高速公路因爲連綿不絕的大雪早就封閉了,國道上冰雪覆蓋,沿途車輛全都小心翼翼的行駛着。
偶爾有時候還會出現車輛失控,順着冰雪一直跌落山谷,摔的變形。
相比之下,我施展縮地成寸術一路前行,連國道都不用走,直接翻山越嶺,速度比車輛還要快。
蔣先生介紹的這人,就住在縣城内。
按照蔣先生的說法,這個人姓白,當然,這個姓氏讓我想起了紅花樓的白落,也讓我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但不管他是不是跟白落有關系,這一面我是非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