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多個鎮魔兵如狼似虎的沖進了沿途所見的所有寺廟,凡是身穿青衣的僧人,全都被勒令趕往清涼寺!
上到八十歲的白眉老僧,下到六七歲的小沙彌,誰也不搞特殊。
僧人們稍有反抗,引來的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這群吃齋念佛的僧人們根本就不是身經百戰的鎮魔兵的對手,被揍的慘叫連連,不得不屈從于鎮魔兵的淫威。
一些脾氣暴躁的青衣僧忍耐不住,憤怒的叫着狗官。
也有老僧哆哆嗦嗦的說着,佛門乃是清淨之地,豈能發生如此慘事?
甚至還有人偷偷躲藏在門後打電話,不知道找誰求援。
結果被鎮魔兵抓住手機直接踩碎,順手兩個大耳光子就抽了過去。
一時之間,整個五台山都變得烏煙瘴氣,亂七八糟。
我甚至還看見遠處的寺廟還起了火,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縱火,還是在慌亂之中摔碎了油燈。
但是這一切都是我刻意爲之。
灰衣法僧們不是要亂嗎?
那就讓局勢變得更亂好了!
成千上百的青衣僧人被鎮魔兵們驅趕着朝清涼寺方向走去。
而此時的我,已經站在了清涼寺的門口。
看着這座恢弘的寺廟,我毫不猶豫的邁步走了進去。
剛剛走進去,裏面就迎出來了十幾個身穿青衣的僧人。
領頭一位老僧身材削瘦,長着兩條長長的壽眉,一把潔白的胡子。
看見我過來,他并沒有跟其餘老僧一樣勸我,反倒怒目圓睜,厲聲喝道:“張知穆!你在五台山做出這樣的事,就不怕成爲天下佛門的公敵嗎?”
“你這是在自掘墳墓!”
我笑着說:“你用人心來供養涅槃黑佛,幾十年來,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了清涼寺裏。解明大師,難道這就是佛門應該做的事情嗎?”
解明大師喝道:“涅槃黑佛一事我已經知道了!但那是灰衣法僧的所作所爲,我等隻會誠心禮佛,從不做這種事情!”
“你不去找涅槃黑佛,也不去抓逃走的灰衣法僧,欺負我們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佛僧做什麽!”
“特案處的宋君子大統領呢!我要見他!我要問問他,他到底是怎樣教的手下!”
“……”
他話還沒說完,我忽然拎出了密宗鐵棍,随手一擲,密宗鐵棍登時激蕩而出,直接朝大雄寶殿裏鑽了進去。
頃刻間,我就聽到裏面傳來一陣驚呼,緊接着就是咣當咣當的碎裂聲。
裏面兩個青衣僧快步走了出來,滿臉驚慌的說:“掌門師伯!釋迦牟尼像被他打碎了!”
我認真的說:“釋迦牟尼像既然眼睜睜的看着你們供養黑佛,以人心喂之,估計也是眼瞎了。”
“既然眼瞎了,打碎這沒用的雕像又有什麽奇怪的?”
解明大師憤怒的一震手裏的禅杖,大聲喝道:“張知穆!你欺人太甚!”
我伸手一招,密宗鐵棍瞬間飛了回來。
然後我冷冷的說:“這就叫欺人太甚了?”
說完之後,我邁步就朝大雄寶殿裏面走去。
幾個青衣僧毫不猶豫的朝我撲了過來,卻被我一腳一個直接踹飛出去。
也就是我手下留情,這兩位青衣僧雖然被踹的口吐鮮血,委頓在地,但卻沒有緻命傷。
但清涼寺的僧衆們卻同仇敵忾,雖然被我踹飛出去兩個,又有人不顧一切的朝我撲來。
我對這群僧衆沒有半點好感,來一個,我踹一個,來兩個,我踹一雙。
反正對我來說,這些僧衆大概率是知道涅槃黑佛的存在,恐怕也知道以人心喂養的事情。
這種人,就算是打死了也不虧。
十幾個隻知道禮佛誦經的僧衆,連夜行人都不是,被我一腳一個,踹的如同滾地葫蘆一樣到處亂滾。
他們連夜行人都不是,豈能攔的住我這個A級高手?
解明大師氣的全身哆嗦,大聲喝道:“讓他進去!”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麽!”
話音剛落,就聽外面腳步匆匆,人影重重,無數身穿青衣的僧人被蠻橫的鎮魔兵都驅趕進了大殿外面的空地之中。
解明大師心中一顫,但又随即大喜過望。
這件事鬧的越大,張知穆承受的壓力就越大。
五台山乃是佛門聖地,幾十年來從五台山走出去的優秀人才數不勝數。
甚至很多位高權重之人也是五台山的忠實弟子。
張知穆隻不過是特案處麾下的一員戰将,他能承受得住來自各方的壓力?
我知道自己接下來承受的壓力會很大。
但我并不在乎。
魔災來臨,中土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必須要爲戰争而服務。
不管你有多少錢,你有多大的勢力都不行。
而太行山之戰就是魔災戰争下的一個縮影。
因爲五台山刻意培養了涅槃黑佛,差點導緻五百鎮魔兵和五個A級高手徹底陣亡,差點導緻太行山被惡鬼割據。
這個責任誰都不敢承擔!
我倒要看看誰敢來爲五台山求情!
天王老子來了,我都得把五台山給收拾了!
正在那想的時候,腰間的手機已經響了起來。
我按下接聽鍵,裏面傳來一個冷漠的男子聲:“張知穆!我是晉西北執政官金上月!”
我淡淡的說:“您好,我是特案處特别行動小組負責人張知穆!”
金上月冷冷的說:“我知道你是冀南行省鎮守使,但現在你的行爲已經越界了。”
“煩請您帶着您的手下,立刻離開晉西北的地域範圍!”
“關于五台山和涅槃黑佛一事,将由我晉西北來進行處理!”
我笑了一聲,說:“金先生,很抱歉。”
“現在是戰争時期,根據中土戰時特别法令,戰區内,地方執政官不得幹涉作戰序列部隊的一切行爲。”
“鑒于太行山區已經被惡鬼作爲目标,所以凡是太行山所屬,都是屬于戰區。”
“我是特案處特别行動組的負責人,也是太行山一戰中唯一具備行動力的鎮守使。所以,這個時間點,這片地域,是我說了算。”
“抱歉!”
對面沉默了一下,緊接着又傳來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很快,金上月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隻不過這次語氣卻柔和了很多:“張知穆先生,五台山不僅僅是晉西北最著名的佛門寺廟,也是中土十大名山之一。”
“這麽多年來,從五台山走出去的弟子不計其數,其潛勢力絕非等閑。”
“你還年輕,沒必要跟五台山鬧成這個樣子,聽我一句勸……”
我毫不猶豫的挂掉了電話。
現在我誰的勸都不聽。
五台山不想毀在我手裏的話,唯一的希望就是把涅槃黑佛給交出來!
就算不交出涅槃黑佛,也得把那些罪魁禍首的灰衣法僧給交出來!
說起來,從進山直到現在,我一位灰衣法僧都沒見過!
如果說他們是無辜的,我還真一點不信!
剛剛挂掉電話,手機又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我看了一下電話号碼,然後再次接通。
這一次裏面是個爽朗的聲音:“張知穆,你又給宋君子惹麻煩了。”
我聽出了這個聲音,他是中土監察廳的總監察長,葉威。
就是那個長得極爲年輕,如同俊美少年一樣的高手。
對于這位監察長,我印象極其深刻。
對他的一身本事也是佩服至極,但我還是生硬的回答道:“監察長大人,您也是來勸我離開五台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