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看起來粗糙無比的圖案,是天生符文?
但是不應該啊,這玩意兒不是屁用不頂嗎?
那爲什麽我哥要發這麽大的火?
不過他想找極蟲魔尊算賬已經不可能了。
宋君子已經把極蟲魔尊給打的魂飛魄散,連最後一隻蟲子都沒放過。
反倒是巨靈神的神魂還在,沒事可以鞭撻幾下,發一口怨氣。
我面色古怪的看了我哥一眼,說:“哥,你說這玩意兒是天書?”
“天書是什麽玩意兒?”
宋君子深吸一口氣,說:“天書不是玩意兒,不對。天書可不是簡單玩意兒。”
他又覺得這樣說也不妥,便耐心的解釋道:“天然形成的,對未來事件具備一定預兆性的文字或圖案記載,被稱爲天書。”
“天書在自然界中存在的幾率極低,但每一次出現,都預兆着未來一段時間即将發生的事。”
我笑着說:“怎麽可能?”
你說這個世界上能天然形成這種整整齊齊的石闆,有可能。
你說這些石闆上有自然形成的文字,好吧,也有可能,不管是落葉痕迹,樹枝劃過的痕迹,都有可能成爲文字,或者符文。
你說這些文字,能夠組成一些話,或者構成一幅圖,來表達一些事情。好吧,如果牽強附會的解釋,那也說的過去。
但你要說這些解釋,會是未來一段時間内必定會發生的事情,那就純屬扯淡了。
這麽巧合的巧合,地球幾十億年的曆史怕是都不可能出現。
我哥面色古怪,說:“聽說過無限猴子定律嗎?”
我回答道:“學過,大概意思就是,給一群無限數量的猴子無限的時間,以及一台打字機,讓它們随機敲打鍵盤。”
“那麽總有一隻猴子,在無限的時間裏打出一部莎士比亞全集出來。”
“哥,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但無限猴子定律隻存在于理論中,所以天書這玩意兒,也隻能在理論中有億萬分之一的幾率出現,絕不可能真正的存在。”
我哥轉頭說道:“不管如何,天書的的确确是存在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你不打算看看?”
我飛快的搖頭:“不看!”
“如果真的是天書預言,看了還不如不看!人生無定勢,活着才有意思!倘若什麽都知道了,那還活什麽勁兒?”
我哥又說:“可以趨吉避兇。”
我繼續搖頭:“如果未來已定,那就談不上什麽趨吉避兇,因爲該來的總是會來,看了也沒用!如果未來不定,那就說明所謂的天書預言就是個屁!我就更不想看了。”
我哥嘿嘿的笑:“你不懂。天書預言上,不管是形成的圖案還是文字,都蘊含着天地至理。”
“最早的符文,就是根據天書預言演變而成。你确定不看看?”
我有點猶豫了,我可以不在乎預言講的到底是什麽,但如果是天然形成的符文,我還真的挺感興趣。
但我還沒說話,就聽到門戶位置傳來一聲凄厲到極點的長嘯,緊接着陳皇厲聲喝道:“葉威!你真的要斬盡殺絕嗎?”
葉威的聲音同樣聲色俱厲:“一群社會敗類!人中渣滓!隻要我還在,你們就别想活着離開!”
陳皇狂吼道:“好!那就一起死!一起死!”
“老子爛命一條,能換中土的總監察長一命,值了!”
話音剛落,一陣劇烈的爆炸傳來,刹那間,碎石滾滾,強酸遍地!
我哥猛地轉過頭來,說:“這地方不能待了!”
“你們幾個,背上天書預言圖,跟我走!記住了,這是交易!我帶你們活着離開,天書預言圖就是我的!”
靈寂大師微微一笑,說:“這東西是預言之子的。”
我哥咧嘴一笑:“那正好,我弟弟的就是我的。我們一家人,分什麽彼此?”
不等靈寂大師開口,我哥已經飛快的說道:“走了!”
說話間,他已經拎着黑黝黝,頂端冒着藍火的鈎子,直接沖進了戰場。
頃刻間,西山一窟鬼被他用攝魂鈎拽了過來,順勢卷進了那面黑旗裏。
西山一窟鬼都是沒有身體的亡魂,總共也就七八個,他們牢牢地抱成團,即便是在第五監區,也算得上是最團結的一個小團夥。
可就在之前神魔大戰之中,西山一窟鬼死了三四個,傷了兩三個。
滿打滿算,還有戰鬥力的也就這麽兩個。
被我哥用攝魂鈎一抓,頃刻間就被黑旗卷了起來。
他笑呵呵的說:“借光!借光!我要出去了!”
葉威怒道:“誰讓你帶囚犯出去的!”
“你們兄弟能出去!除此之外,其餘人都得死在第五監區!”
我哥說:“一塊天書預言圖,換這幾個囚犯的命!就問你換不換!”
聽到天書預言圖這五個字,旁邊的老院士眼睛都直了,他瞬間狂喜:“換!我們換!”
“總監察長!科學院需要天書預言圖!”
葉威怒道:“那是囚犯!”
老院士也吹胡子瞪眼:“那是天書預言圖!總監察長!你根本就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意味着什麽!這件事我做主了!若是出了問題我來承擔責任!”
葉威氣的火冒三丈,但出于對老院士的尊重,他還是深吸一口氣,喝道:“那就趕緊滾!”
我哥鄙夷的說:“葉老頭,别以爲你是中土的總監察長就能在這人五人六的。老實說,也就是我出身中土,所以才願意分你們一塊天書預言圖。”
“能拿到這玩意兒,自己偷着樂去吧!”
我哥才不管葉威那鐵青的臉色,對我們招呼道:“快走快走!”
一邊說,一邊把一塊天書預言圖丢給了老院士。
我回頭看去,隻見靈寂大師等人神色激動,雙眼直勾勾的看着葉威身後的出口。
借助出口外面的白光,他們甚至還看見了高樓公路,看見了陽光白雲。
被困四十九年,哪怕是靈寂大師都按捺不住自己的内心情緒!
我催促道:“快走!”
不等我說完,我哥已經一馬當先,奮力一躍,直撲離開第五監區的門戶!
靈寂大師等人背着石闆緊随其後,但我卻站在了門戶旁邊沒有離開,反倒是朝遠處看去。
宋君子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