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皇是誰?
幾十年前,中土大地上,誰沒聽說過陳皇這兩個字。
除了自己,誰敢用皇帝的皇字來當名字?
沒有大本事,大氣運,是鎮不住這個名字的!
但陳皇卻不一樣。
天底下就沒有他駕馭不了的名字!
如此人物,即便是進了第五監區,被囚禁了不知道多少年,卻依舊是猛龍一條。
好歹也是A級中的戰鬥機,就算是神來了,他都敢沖上去抽兩個大嘴巴子!
這種人,他能安分?
陳皇三番五次遭到神和魔的奚落,大怒之後又是大笑:“好!好!好!”
“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你們嘴裏雖說的蝼蟻到底會幹出什麽樣的事來!”
“老子要是毀不掉第五監區,弄不死你這個滿身都是蟲子癟犢子玩意兒,老子就舍棄皇這個名字!”
我趴在監牢頂端,眼睜睜的看着陳皇發飙。
與此同時,腦海裏面一直在緊張的計算着。
那位神,到底在哪裏?
他可以控制第五監牢,不但可以讓監牢裏面下一場強酸雨,也能讓監牢變成沼澤一樣的地形。
還可以釋放出一陣可以吹走人血肉和靈魂的熏風。
這種手段,稱之爲神毫不爲過。
但第五監區到底是不是這尊神的本體?
這尊神,現在又藏在哪裏?
我手裏拎着密宗鐵棍,一直在默默的暗中觀察着極蟲魔尊。
不管如何,極蟲魔尊跟這尊神,今天真的隻能活下來一個!
而這或許才是我們脫身的真正機會!
陳皇啊陳皇,我在暗,你在明。
想辦法引起神和魔的互鬥!
這才是我們能夠誅神屠魔的關鍵!
就在我決定暫時隐忍的時候,京都第四鎮魔獄的門口,一輛風塵仆仆的吉普車停了下來。
站在門口的守衛立刻大聲說道:“這裏是京都第四鎮魔獄!”
“不允許社會車輛停在這!立刻開走!”
聽到守衛的警告,這輛吉普車不但沒有開走,反倒是有人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這人穿着一身滿是灰塵的作戰服,戴着一頂遮陽帽。
帽檐壓的很低,以至于隻能看見他的下巴和嘴巴。
他揮揮手,對吉普車裏的司機說道:“走吧!去六環路外等我。”
車裏的司機哭喪着臉說:“老大,我覺得我等不到你了。”
“你真的會死在這的!”
張庭軒笑着說:“廢話真多!誰跟你說我會死在這?”
“好了,趕緊走!免得你也被抓進第五監區服刑。”
吉普車的司機罵罵咧咧的開車走了。
直到這個時候,張庭軒才對鎮魔獄的守衛說:“去告訴宋君子,就說張庭軒來了。”
那守衛皺着眉頭,明顯不知道張庭軒是誰。
但他的搭檔卻臉上豁然變色,失聲說道:“守命人張庭軒!”
“你……你……你……”
他連續說了三個你,最終還是沒說出後面的話。
但這家夥下手卻不慢,在反應過來的瞬間,直接按下了警報!
頃刻間,整個京都第四鎮魔獄瞬間就沸騰了。
要說京都第四鎮魔獄自從成立以來,就一直在調遣武器,挑選人手,用來鎮壓這座監獄。
期間從來都沒出過什麽亂子。
結果呢?
這才剛剛入夜,就有人在京都第四鎮魔獄的門口拉響了最高警報!
要知道這個警報一旦拉響,第四鎮魔獄的所有鎮魔教官們,不管是休假的還是沒休假的,隻要你人還在京都,就必須要在二十分鍾内趕到第四鎮魔獄!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竟然會有這種警報出現!
張庭軒饒有興趣的看着緊張兮兮的鎮魔獄,心中慢慢的計算着時間。
直到他數到二十九的時候,一隊鎮魔教官才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領頭一位鎮魔教官厲聲喝道:“你是誰!”
張庭軒失望的搖搖頭,說:“我叫張庭軒,知道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幹什麽的。不知道的人,自然也不用知道了。”
那鎮魔教官還想開口,卻被旁邊的人拽了一下。
緊急着,一個戴着金絲眼鏡的男子就站了出來,苦笑道:“張庭軒,你不該來的。”
張庭軒淡淡的說:“既然我來了,就有不得不來的理由。”
金絲眼鏡大聲說:“你會死在這裏的!”
張庭軒哈哈大笑,大聲說:“我掌控的是壽命!誰都殺不死我!”
“眼鏡,我知道宋君子就在裏面。”
“回去告訴他,就說那具神的屍體是活的!想要鎮住一尊神,依靠蠻力是不同的。而我,應該是能幫他的唯一一根稻草了。”
“不想讓京都死太多人的話,就盡快安排我出手撒!”
金絲眼鏡欲言又止,但他還是拿出了對講機,說:“大統領,外面是張庭軒。他說要進來。”
對講機那頭傳了宋君子的聲音:“竟然是他?”
“快!請他過來!”
金絲眼鏡挂掉電話,眼睛裏的好奇根本就掩飾不住。
他知道張庭軒,據說宋君子在遊走中土的時候,好幾次邀請張庭軒加入,但每一次都被他拒絕。
再後來,張庭軒叛出十萬大山,殺了命王麾下好幾個守命人。
按理來說,這樣的人應該是中土的人才,就算不掌握在自己手中,也必定要受到監控,免得做出一些損害國家利益的事。
可張庭軒不但沒有加入中土,更沒有接受監控,依舊是在世界各地潇灑自在。
這樣的生活,着實是讓所有人都羨慕的眼珠子都紅了。
金絲眼鏡沒有繼續想,而是對張庭軒說道:“先生,請跟我來。”
在無數夜行人的環伺下,張庭軒邁步走進了京都第四鎮魔獄。
放眼所見,到處都是橫眉怒目的鎮魔教官,到處都是戒備森嚴的各類崗哨和探照燈光。
他笑着搖了搖頭,然後跟在金絲眼鏡身後,直接跟了上去。
一路上,雙方誰都沒有說話。
他們穿過第一監區,第二監區,第三監區,直接站在了第四監區的入口位置。
路上遇到的鎮魔教官們都掩飾不住自己内心的震撼。
要知道自從宋君子出獄之後,這裏已經完全被戒嚴了。
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男子到底是誰?竟然有這麽大的面子,直接穿過第一到第三三座監區,站在了第四監區的入口位置。
在第四監區的入口位置,張庭軒終于看見了宋君子。
當然,跟在宋君子身邊的還有監察廳的總檢察長,葉威。
有來自執政院的上議員,陳落雷。
還有一位白發蒼蒼,最少也得有八十多歲大聲老院士。
張庭軒在打量他們四個的時候,他們四個同時也在打量張庭軒。
足足過了好一會兒,張庭軒才咳嗽一聲,說:“是不是該辦正事了?”
宋君子皺眉說道:“什麽是正事?”
張庭軒微笑着說:“神屍不是屍,并且即将蘇醒。蘇醒過來的神明脾氣很不好,有可能會對中土造成嚴重的傷害。”
“怎麽?你們不打算把這具神屍的神魂給挖出來?”
這話一說出來,衆人臉上紛紛變色。
要知道關于神屍蘇醒這件事到現在都沒有往外傳出去。
也就是說,不管是執政院還是總長府,亦或是護國軍,都沒有得到任何求助的消息。
他們甚至可以保證,神屍的蘇醒,絕對沒有傳出這個監獄!
但張庭軒是怎麽知道的?
陳落雷掩飾不住臉上的震撼,說:“張庭軒,你到底是怎樣知道的?”
張庭軒看了陳落雷一眼,淡淡的說:“難道你們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手段叫預言嗎?”
“有些事,對别人來說或許很是神奇,但對我來說卻如同黑夜裏的燭火,清晰,明白,而且特别引人注意!”
葉威淡淡的說:“就算你知道神屍,又憑什麽來參加我們的這次行動?”
張庭軒歎了口氣:“你們這裏發生了什麽狀況,我比你們都清楚,就沒必要這樣藏着掖着了。”
“現在的狀況是,你們已經完全失去了對第五監區的掌控,同樣也無法遏制住那尊神的所作所爲。”
“說真的,如果不是我弟弟就在裏面,我才懶得來到京都跟你們冒險。安”
“你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找到那尊神的神魂!而不是在這跟我掰扯什麽雞毛蒜皮的小事!”
老院士認真的看了張庭軒一眼,說:“那具神屍我研究了很長時間,他是如何躲避過我的一次次掃描,然後忽然蘇醒過來?”
“要知道,隻要神屍有半點靈魂波動,不可能瞞得過我的!”
張庭軒笑着說:“老院士,中土對靈魂的研究畢竟還處于初級階段,您探測不出來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尤其是神的靈魂波動。用我們夜行人的說法是,那叫神魂。”
“神魂跟三魂七魄還是有一定區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