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四十九年前開始,我們就一直對通道進行挖掘。期間死了很多人,也瘋了很多人。”
“直到我們挖掘出這些石闆。”
我驚訝的說:“這些石闆都是從通道裏面挖出來的?”
開什麽玩笑。
你說地下深處能挖出古董來我信,但你說裏面能挖出預言一樣的石闆,鬼才信呢!
這也讓我想起了元末明初的民謠:莫道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
這不就是一種愚民的手段嗎?
見我滿臉不信,靈寂大師又說:“張知穆先生,您如果不信,就當是看了個笑話。不過這些石闆的的确确是從希望通道裏挖出來的。”
我問:“除了這些石闆,希望通道裏面還挖出别的東西了嗎?”
靈寂大師搖頭:“沒有。除了這些石闆,就隻有泥土和岩石。我們甚至連地下水都沒挖掘出來。”
“直到現在爲止,沒有人知道第五監區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這裏更像是一個虛幻的場景,一個本不應該存在的地圖。”
我歎了口氣。
想要離開第五監區,總得先明白這地方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
爲什麽囚犯們用幾十年的時間,挖掘了一條長達幾十公裏的通道,卻依舊沒能通往外界?
這根本就不合理。
我再一次把目光放在了那些石闆上面。
這些石闆數量大概在三十多塊,按照每一塊就是一個場景的話,應該是三十多個預言片段。
也就是說,接下來我要做的事,遇到的困難,能不能帶人逃出去,石闆上應該都有記載。
我猶豫了很久,不知道要不要挨個看一看。
但我又擔心自己若是看了,就會被石闆上的預言所影響,從而讓自己對未來的應變産生依賴性。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忽然間外面傳來一聲凄厲的長嘯,緊接着,一朵暗紅色的火光飛快的朝這邊靠近。
火光的亮度很低,隻能照到周圍幾米。
但四周漆黑一片,反倒襯托着火光很是明亮。
靈寂大師歎了口氣,說:“惡貫滿盈來了。”
聽到惡貫滿盈這個名字,周圍衆人紛紛一陣騷動。
有人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懼色。
就連靈寂大師都吩咐道:“待會兒他過來,你們一句話都不要說,一切都有老僧來應對。”
“記住了,誰都不許說話。”
我看了看遠處那紅色的火光,發現對方距離還遠,就忍不住問道:“惡貫滿盈是誰?”
靈寂大師回答道:“他是第五監區裏最壞的一個家夥。他本名叫什麽大家已經忘了。”
“但因爲他喜歡虐殺人,喜歡看人在痛苦中掙紮,喜歡破壞别人的好事,并以此爲樂。”
“所以大家都喊他惡貫滿盈。”
我随口問道:“他很強?”
靈寂大師點頭說道:“很強!大概道了A級的程度!”
我再一次聽到了A級這個名詞。
當初在碎骨城,鄧伯川斬殺挑釁的魔奴時,就有人曾經說過魔奴的實力達到了B級。
當時我還在想,A級,B級是如何劃分。
尋思着找機會了解一下。
結果後來斬殺極惡魔尊,又被緊急召回地面世界,處理特案處這一攤子事,也沒時間了解。
現在從靈寂大師這裏聽到了A級這個詞,這才想起來了這件事。
當然,現在同樣不是詢問等級制的時候,所以我也沒多問。
隻知道,惡貫滿盈的實力怕是達到了鄧伯川這種程度。
按照靈寂大師的說法,惡貫滿盈這人實力極強,智商極高。
就是性格有點瘋瘋癫癫,像是偏執狂,也有一點強迫症的症狀。
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别人最快樂,最開心的時候,讓其體會到絕望。
你越開心,他就越讓你絕望,由此産生極大的心理落差,然後從中取樂。
當初惡貫滿盈還沒被抓起來的時候,就四處遊蕩,專殺那些幸福安康,平安喜樂的普通人。
并且手段殘忍,極其暴虐。
又因爲他懂得奇門手段,即便是殺了人,治安管理局也往往無法判定是他所爲。
所以這家夥着實潇灑了一陣子。
但後來終究是因爲作惡多端,不知道被誰給抓起來,丢進了鎮魔獄第五監區。
他即便是在第五監區也死性不改。
依舊仗着自己實力強大,虐殺囚犯。
他剛被抓起來那一年,死在他手裏的囚犯大概有三十多個!
那個時候,囚犯數量最多的時候達到了一百多個!
第五監區幾乎要人滿爲患。
後來這家夥越來越猖狂,導緻其餘囚犯們聯手跟惡貫滿盈抗衡。
并且強迫這家夥約法三章,每年最多隻能殺死三個人。
否則的話,監區裏總有一天會被他殺的幹幹淨淨。
惡貫滿盈滿口答應。
他的确是很喜歡虐殺别人,但一來,監牢裏面就這麽點人,多的時候上百個,少的時候隻有幾十個。
其次呢,被關押在這裏的囚犯們沒有一個快樂的。
他體會不到那種幸福快樂到極點,然後忽然間又無比痛苦的落差感。
在這種情況下,惡貫滿盈殺起來也沒多大樂趣。
這麽一個缺德玩意兒,誰見到了都得躲着走。
除非你能打的過對方。
說話間,那紅色的暗淡燈光已經到了我們面前。
與此同時,我也看見了燈光後那個英俊白皙的男子。
看見這家夥的時候,我還以爲自己看錯了。
本以爲惡貫滿盈是個面目猙獰,肥胖粗壯的彪形大漢。
結果卻是一個看起來跟奶油小生沒什麽區别的帥哥。
也不知道他在第五監區裏面是怎麽保養的,皮膚白皙,臉上連一點灰塵都沒有。
要知道哪怕是靈寂大師,都顯得有點灰頭土臉髒兮兮的。
面對着英俊帥氣的惡貫滿盈,靈寂大師開口說道:“你來做什麽!”
惡貫滿盈笑呵呵的說:“我來找你讨要一些吃的。”
“還有,聽說上面又送來了新的囚犯,我想過來看看。”
他一邊說,一邊用肆無忌憚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
“身上穿的是防寒作戰服,手裏有武器,還帶着生活補給。”
“天哪,你們竟然沒把他衣服扒下來,沒奪走他身上的生活物資!”
“靈寂大師,不如咱們聯手,把他殺了算了!”
“屍體丢給食人魔鬼,東西咱們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