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個時候,我帶着鄧伯川,阿諾,還有鐵三船,飛快的走出了軍用機場。
初一一路小跑的跟着我們,臉上始終帶着歡快的笑容,似乎我們擔心的事情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事實上,特案處的危機跟她的确是沒什麽關系。
跟初一的天真爛漫相比,我内心很是着急。
宋君子殺了執政院陳議員的兒子,結果被堵個正着,直接抓捕關進了第四鎮魔獄。
那座監獄我是親自去過的,裏面到底有多兇,設備到底有多完善,我是親眼所見。
連魔尊都隻能乖乖的被關在裏面不得脫身,宋君子又如何能脫身而出?
更何況,對方若是再歹毒一點的話,直接把宋君子跟魔尊關在一起,用不了多久,宋君子怕是就會被魔化。
很明顯,宋君子追殺極蟲魔尊,把對方給追急眼了。
于是他才設置了這麽個圈子,讓宋君子主動鑽進來。
不但如此,極蟲魔尊比中土的高層更看出了特案處未來的潛力。
一旦特案處真的整合了中土所有的夜行人,到時候倒黴的絕對是十萬天魔。
于是這位極蟲魔尊幹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利用現在的身份把特案處給搞掉算了。
這次要是抓不住極蟲魔尊,不但特案處有可能會被裁撤掉,甚至連整個中土都會陷入混亂之中。
特案處現在的狀況的确是不太好,反正我們出來的時候,連個接機的人都沒有。
無奈之下,我們隻能打了兩輛出租車,順着南五環路直奔特案處總部。
不管如何,特案處總部都是特案處的臉面。
如果被一群不相幹的人給打進家門,丢人現眼的還是我們。
出租車的速度很快,趕在早高峰之前就抵達了特案處總部的大樓位置。
我看着這棟十三層高的建築,又看了看滿地的玻璃渣子和東倒西歪的桌椅闆凳,一股邪火瞬間從心中冒了出來。
特案處是幹什麽的!
那是真正的暴力機關,是專門管理夜行人,鎮壓犯事邪祟們的強力部門!
不管你道行多少,一旦遇到特案處的成員都得退避三舍,跑的遠遠的。
但現在呢?
堂堂特案處的辦公大樓,竟然被人給砸了!
旁邊的鄧伯川探過頭來說:“啧啧,這就是咱們的辦公總部?”
“被人給砸成這副模樣了都。”
我轉頭說道:“你還笑的出來?”
“特案處被砸,丢人的可是我們。”
宋君子笑着說:“雖然丢人了點,但我覺得很有意思啊。”
“什麽人敢砸特案處的辦公大樓?”
我冷冷的說:“走!咱們去看看!”
我早就注意到辦公大樓裏面探頭探腦的幾個人影了。
看見我們站在門口,也不敢出來問話,更不敢開口詢問,很明顯是被吓破了膽子。
我大踏步的走過去,立刻聽到裏面傳來一陣拖桌子拽闆凳的聲音。
片刻之後,一個頭發花白的女子就從裏屋走了出來,大聲說道:“你是什麽人!”
我不認識這個女人,但對方兩鬓斑白,臉上皺紋頗多,看起來少說也有五十多歲了。
她既然從屋子裏面走出來,說明她很可能就是中土特案處的工作人員。
我想起自己收到的那些資料,試探性的問道:“茹姐?”
那女子愣了一下,然後又朝我身後衆人掃了一眼,問:“張知穆先生?”
我歎了口氣,說:“我們回來了。”
“茹姐,這裏是誰幹的?”
堂堂特案處的總部,竟然被人給砸了。
不得不說,這以後必定會成爲特案處的黑曆史。
這場子要是不找回來,特案處以後也就别在京都混了。
茹姐驚喜的說道:“果然是你!張知穆先生!”
“你們總算是回來了!”
她推開大門,把風塵仆仆的我們幾個迎了過去。
與此同時,十幾個工作人員這才從裏屋走出來,看見我們的時候,臉上滿是歡喜的神色。
大家都知道特案處的幾個成員很厲害。
但都在外執行任務。
現在好了,特案處真正的精銳回來了,誰還敢砸特案處的總部?
我進屋之後就氣的直哆嗦。
原本好好的辦公室被砸的亂七八糟,電腦也被拆開了拿走了硬盤,散落的機箱殼子丢的到處都是。
桌子被砸的缺胳膊少腿,少數幾個完好無損的,上面還有大腳印踩過。
凳子更别說了,基本上全都報廢。
出來的幾個工作人員,女子也就罷了,男子們一個個鼻青臉腫,明顯是經過了一頓胖揍。
我怒氣勃發,喝道:“京都的治安管理局就沒人管?”
茹姐小聲的說:“這裏就是京都的治安管理局給砸的。”
“他們要搜查宋君子大統領謀殺陳議員兒子的證據,我們阻攔不過,結果還被打了。”
“至于那些電腦,是财政部門派人拿走的,說我們的财務有問題,就連特案處的三個賬戶都被凍結了。”
“張知穆先生,現在大家心中都很慌。”
我深吸一口氣,說:“沒事,很快你們就不用慌了!”
“還有,總長府那邊就沒人來說話?”
不管如何,特案處都是總長府下令成立的,資金也是走總長府的賬戶交接。
現在特案處總部被人給砸成這狗樣子,難道總長大人一句話都不說?
茹姐苦笑着搖頭。“總長大人日理萬機,豈能拿這麽點小事來打擾他老人家?”
我哼了一聲。
特案處發生的事情,總長大人肯定知道。
但他卻沒有任何表态。
很明顯,總長大人不是沒能力擺平這種事,而是他想讓宋君子知道,人多有人多的優勢。
挑選特案處成員的時候,不必要非得眼光那麽高。
免得大家都出去執行任務,家裏都沒人看門了。
茹姐小聲說道:“現在沒事了,你們回來,他們也不會做的很過分。”
“還有,大家風塵仆仆,應該還沒吃飯吧?”
“我讓人去買一些吃的回來,無論如何你們從碎骨峽回來,肯定是九死一生,既然回來了就得慶祝慶祝!”
特案處的資金都被凍結了,想要花錢都得自己掏腰包。
于是我随手從懷裏摸出銀行卡丢了過去,說:“先去買吃的,密碼就寫在卡片上。”
“還有,初一和阿諾留在這,鄧伯川,鐵三船,你們倆跟我出去辦點事!”
鄧伯川問:“現在要做什麽事?”
我獰笑道:“誰砸了特案處的辦公室,我就去砸誰的辦公室!”
“這群人不是欺負我們沒人出頭嗎?”
“現在我就出頭給他們看看!”
鄧伯川驚訝的說:“是治安管理局砸的我們的辦公室,你怎麽說?難道還要去砸治安管理局的辦公室?”
我哈哈大笑:“怎麽?你不敢嗎?”
這話一說出來,鄧伯川哈哈狂笑:“不敢?在中土就沒我不敢做的事!”
“走!今天要是不把他們的辦公室砸個稀巴爛,咱們特案處這口氣就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