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現在深更半夜,我也不想去參加什麽宴會。
當下我毫不客氣的拒絕了,說:“抱歉,我現在很累,隻想休息睡覺,不想參加什麽宴會。”
那彬彬有禮的西裝男微笑着說:“沒問題,紅花樓完全尊重貴客的意見。”
“隻是這份請帖您先留下,隻要您想來紅花樓,直接打請帖上的電話,我們會有專人來進行接送。”
兩人客客氣氣的鞠了個躬,然後轉身就走。
這一下反倒是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麽有禮貌,不像是什麽爲非作歹的人啊。
但紅花樓是什麽地方?
我心中疑惑,關上房門後想了片刻,然後撥通了剛剛留下的袁正同的電話。
電話剛打過去,那邊就接通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精神,背景很安靜,應該已經回到了第一科學院。
袁正同說:“張先生,我才剛剛回實驗室。您想要結果的話,現在我可給不了。”
我說:“不關那東西的事,我就想問一下,京都紅花樓是什麽地方?”
我聽到對面倒吸一口涼氣,緊接着袁正同飛快的說道:“紅花樓?你收到紅花樓的請柬了?”
“這不可能吧?”
我聽他如此震撼,立刻意識到紅花樓應該沒我想的那麽簡單。
當下我回答道:“有兩個人深更半夜的跑來邀請我去紅花樓赴宴,我拒絕了。”
袁正同在電話那頭哀歎一聲,他大聲說道:“張先生!您住哪家酒店?我馬上過去找您!”
“對了,紅花樓在京都是一個很龐大的組織,或者說,是一個學術研讨會。隻有最優秀的學者,最優秀的夜行人,以及最有錢的商人們才有資格接到請柬!”
“他們沒有惡意的。”
頓了頓,他又說:“我的老師,陳忠行院士,在研究所事故之前,就是紅花樓的客卿!”
“甚至狼窩村研究所的一部分投資人,也屬于紅花樓!”
我聽的愣住了,紅花樓的來頭這麽大嗎?
最優秀的學者,最厲害的夜行人,最有錢的商人。
光從陳忠行的身份上來看,紅花樓吸收的會員身份就有多可怕!
那可是中土第一科學院的院士!
要知道整個中土,所有還活着的院士加起來也就八百多個,這八百多位院士從事的研究方方面面,對于靈魂這塊,陳忠行可以說是絕對權威。
但即便如此,他出事之後,自己的得意門生也沒資格進入紅花樓,得到請柬邀請。
我卻被人找上門來,送了一張紅色請柬。
是因爲我守命人的身份碼?還是因爲我哥的原因?
我把地址告訴了袁正同,就開始查詢紅花樓的資料。
當然了,網上自然沒有關于紅花樓的半點消息,甚至連一些普通的夜行人都不清楚紅花樓的存在。
我唯一認爲有可能知道紅花樓的人,一個是我哥,一個是何無命,一個是宋君子。
但他們三個全都陷落在十萬大山,根本就聯系不上。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我才聽到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開門一看,就見袁正同穿着沖鋒衣,背着戰術背包,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
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初一正光着小腿,趴在床上看手機,臉上頓時紅了。
我也懶得跟他解釋,說道:“這麽急?”
袁正同回答道:“那可是紅花樓的請柬啊!”
“你還年輕,根本就不知道紅花樓到底意味着什麽!”
“快,現在就打電話,讓他們派人來接!這個宴會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都很重要!”
按照袁正同的說法,紅花樓是一個極其高端的學術圈子。
當然,這個學術圈子,專門針對的有三種。
一種是符文技術,一種是靈魂研究,一種是陰陽。
符文技術,包括咒文,符文,以及一些遠古時期就失傳的古老知識。
靈魂研究,其實跟陳忠行院士的研究項目類似,說白了就是專門深入研究靈魂和人體的依托,以及靈魂脫離肉體,獨立存在的現象。
至于陰陽的範圍就更廣泛了。
陰陽五行,正負能量,正反微子,以及靈魂的兩面性,全都在這個學術圈子的研究範圍内。
其成員也相當複雜。
有中土第一科學院的院士,也有北亞美利加州科技會的成員,還有歐羅巴洲的教會學者。
當然,民間一些極其優秀的夜行人,也有一部分成爲了紅花樓的會員。
甚至傳聞之中,紅花樓裏面還有千年精怪。
當然,這一點就算是袁正同都不了解。
他隻是跟随自己的老師,陳忠行院士去過一次紅花樓宴會,當時現身在宴會裏面的牛人大咖,給袁正同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後來陳忠行院士出事以後,就脫離了紅花樓的組織。
袁正同爲了自己的老師,好幾次想要去紅花樓尋求幫助,卻因爲身份資格不夠,連紅花樓在哪裏都不知道。
無奈之下,隻能選擇笨方法來守着自己的老師,期待有一天老師能夠重新整合狼窩村研究所,重啓當年是失敗的實驗項目。
現在我得到了紅花樓的請柬,袁正同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對永恒金輪的研究,火急火燎的跑來找我,就是爲了能借助我的請柬,帶他進入紅花樓宴會。
在等待紅花樓專車接送期間,袁正同跟我說了很多關于紅花樓的事情。
他再三的囑咐我,紅花樓裏每一位成員都是業界翹楚,要麽有手段,要麽有知識,要麽有錢,誰都得罪不得。
如果能在紅花樓裏認識一兩位,那能量簡直就海了去!
就像是他自己的老師,如果不是實驗室出了事故,他在中土第一科學院裏面,依舊是首屈一指的業内大拿。
最主要的是,在紅花樓裏面,你能得到許多平日裏得不到的消息!
甚至很多絕對機密的事情,在紅花樓裏也不算什麽。
那些情報販子們,削尖了腦袋想往裏面鑽,可紅花樓就是不帶他們玩。
我越聽越是覺得古怪。
如果按照袁正同所說,紅花樓這麽厲害,爲什麽卻邀請我過去參加宴會?
我雖說繼承了我哥守命人的傳承,但說白了就是一個欠了一屁股債的夜行人。
不應該引起紅花樓的注意吧?
或者說,跟宋君子有關?
想到這,我忽然問道:“紅花樓裏面,有多少正式成員?”
袁正同飛快的說道:“五年前,大概是一百二十六位。其中中土的人大概是七十多位,剩下都是北亞美利加州,或者歐羅巴洲的牛人。”
“但五年前我老師出事,紅花樓就再也沒邀請過老師參加宴會,裏面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了。或許增加了一些,也或許減少了一些都有可能。”
我又問:“你說,紅花樓給我請柬到底是爲什麽?”
“我沒錢,沒權,沒本事,到底哪一點符合紅花樓的邀請資格?”
袁正同面色古怪的看着我,然後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按理來說,你這樣的人即便是去紅花樓做服務生,人家都不帶要你的。”
我特麽。
你這人還真會說大實話。
委婉一點會死啊?
我被袁正同這話噎的直翻白眼,幹脆就不理他了。
還是我家初一乖巧,洗完澡後就乖乖的玩手機,刷短視頻,不吵不鬧,看着又賞心悅目,比袁正同這個榆木疙瘩強多了。
正在那暗暗腹诽的時候,門外再次傳來了彬彬有禮的敲門聲。
這次我沒有猶豫,伸手打開房門,就見之前那兩位西裝男正滿臉恭敬的看着我,說:“張先生,我們是來接您去紅花樓赴宴的。”
“請問您一行幾個人?”
我回答道:“三個。”
西裝男微笑着說:“我們會根據您帶的人數,來做相應的安排。請您帶上自己的私人物品跟我來,在抵達紅花樓宴會廳之前,我們将對您的安全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