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質彬彬的宋教授擡頭看了我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
我也懶得搭理他,想要去前台結賬走人。
但轉念一想,這殡儀館壓根兒就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酒店,連運營資質都沒,還辦什麽退房手續!
反正我錢都給夠了,直接拍屁股走人就是!
當下我再不猶豫,順着樓梯往外走,穿過走廊,立刻看見了那輛破破爛爛的面包車。
我打開車門,把背包胡亂丢在副駕駛,發動車子就往外走。
但開車出去之後,我才發現外面的街道上竟然亂成一團。
到處都是疾馳而走的車輛,也到處都是慌慌張張的人群。
我嘗試着把車開出去,結果對面卻蠻橫的沖進來了一輛吉普車。
吉普車堵住了我的道路,副駕駛的一人還探出頭來怒罵道:“混賬東西!别攔着路!後退!後退!”
與此同時,吉普車已經蠻橫的撞了過來。
原本破破爛爛的面包車被撞的更加坑坑窪窪,滿是凹痕。
我見這群家夥還想開車再撞,牛脾氣沖了上來,也一腳油門頂了過去。
别看我這輛面包車破破爛爛,但心髒卻經過了改裝,妥妥的大排量,大馬力。
這一撞下去,對方的吉普車猝不及防,登時被頂的是差點側翻。
吉普車上的男子們勃然大怒,有人踹開車門,手裏的橡膠警棍一甩,直接就砸碎了面包車的車窗玻璃。
其中一個手長腳長的家夥伸手就朝我肩膀上抓來,但我卻毫不示弱,一腳揣在車門上。
車門打開的瞬間,把這家夥登時撞的頭破血流,伸進來的胳膊都咔嚓一聲給骨折了。
然後我拎着鐵棍下車,幾棍子下去,那漢子就被打的頭破血流,捂着腦袋慘叫。
這群家夥明顯沒想到我這麽厲害,一時之間紛紛後退。
有人拖着那被我打斷胳膊的家夥飛快後退,大聲說道:“劉金生!劉金生!你給老子滾出來!”
劉老闆哭喪着臉跑了出來,他滿臉驚恐的說:“我的祖宗啊!你怎麽敢跟他們動手?”
“他們是十萬大山的巡山人!”
我怒道:“巡山人就能如此蠻橫了嗎?”
被我打的頭破血流的家夥哼哼唧唧的說:“巡山人在瑞麗蠻橫慣了!小子!你知不知道你闖大禍了!”
他一邊說,一邊從懷裏摸出了一枚哨子,用力一吹,周圍的空氣都似乎激蕩了起來。
隻不過讓人奇怪的是,他明明在鼓着腮幫子吹哨子,但我卻聽不見任何聲音!
劉老闆臉色大變,哀求道:“馮隊長!誤會!都是誤會!”
“這鬼哨子您不能吹啊!下面全都是僵屍,聽見了會變得暴躁的!”
那馮隊長充耳不聞,依舊鼓着腮幫子亂吹。
我知道,這哨子吹響的聲波屬于人耳朵無法接收到的頻率,但人的耳朵聽不見,不代表其他東西聽不見!
尤其是關在鎮屍椁裏面的各種僵屍!
劉老闆哀求連連,卻沒有半點作用。
他不敢惹巡山人,反倒是對我橫眉怒目,咬牙切齒的厚道:“張知!還不給馮隊長道歉!”
“跪下道歉!”
我冷笑道:“道歉?我道你姥姥的嘴!”
特麽的,要不是剛才我反應快,你的吉普車直接就能把我面包車給撞翻!
要不是我還算是有點本事,三四個漢子一擁而上,我怕是現在捂着腦袋躺在地上瑟瑟發抖呢。
現在我反抗了,自衛了,把對面的巡山人打的七零八落,現在反倒要我來道歉?
我要是道歉了,夜行人這碗飯幹脆就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