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女兒得病這一年以來,什麽樣的大師,什麽樣的神醫?他都見過。
可所有的神醫,都是一路貨色,張口閉口都是錢,在沒有談好報酬之前,那是不可能治病的。
更讓他寒心的是,醫院竟然把女兒,趕了出來,這和草菅人命有什麽區别?
而向雲飛,自己給出1,000萬的高價,他卻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似乎沒把這1,000萬,放在眼中。
并且在治病之前,不願意提及錢的問題,更讓陳剛的心裏面,多了一絲欣慰。
“好好好,我們這就回去。”
陳剛在前面領路,向雲飛和江夢蝶,緊随其後,不一會兒的時間,便來到陳剛的車上。
一路之上,陳剛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并讓向雲飛和江夢蝶,稱呼他老陳。
半小時以後,陳剛帶着向雲飛和江夢蝶,回到了家裏面。
陳剛的家裏面,裝飾得古色古香,家裏面的桌子上,櫃子上,擺放着古玩花瓶。
随處可見的古玩古董,以及牆上挂着的字畫,向雲飛的心裏面,更是喜得不得了。
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醫治陳芳芳,然後把陳剛家裏面的古玩字畫,把上面的陰煞之氣,全部吸入靈寶葫蘆當中。
這麽多好寶貝,肯定收獲不少靈液。
整個家裏面,充滿濃濃的藥香味兒。
進入家裏面,陳剛也不做停留,準備帶着向雲飛,直接去女兒的病房。
進到病房内,向雲飛便看到,一個50多歲的醫生,手裏面正拿着銀針,給陳芳芳治病。
陳剛的老伴,謝翠花走過來,給陳剛介紹道:“老陳,這位是周神醫,他剛從國外回來,我托了很多關系,花了500萬,才把周神醫請過來,我們的女兒有希望了。”
“周神醫,醫術了得,經常到國外出差,給國外的那些國家元首,重要人物治病。”
這位周神醫,謝翠花聯系了很久,沒想到剛才突然給他打電話,說路過明州城,願意抽一點時間,過來給陳芳芳治病。
謝翠花來不及通知陳剛,便高高興興的,把周神醫請到家裏面,才出現了這一幕。
周神醫一邊紮銀針,一邊說道:“老陳,你放心吧,不說100%,我有50%的把握,能夠讓你的寶貝女兒,蘇醒過來。”
“太好了,謝謝周神醫。”陳剛說着,回頭看了看身旁的向雲飛和江夢蝶,尴尬一笑。
看着陳剛旁邊的兩個陌生人,謝翠花問道:“老陳,這二位是?”
陳剛看了向雲飛一眼,然後說道:“這位是我請來的向神醫,也是給女兒治病的。”
謝翠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向雲飛,心有不悅,無論如何看,他也不像會治病的人。
再看看向雲飛身旁的江夢蝶,隻見他手裏面抱着一個木盒子,而木盒子的邊緣,已經摔爛了,就像從垃圾堆裏面撿來的一樣。
謝翠花更是相信,這兩人隻不過是手段拙劣的江湖騙子,怎麽可能會緻病?
自從女兒生病以來,夫妻倆爲了給女兒治病,吃了很多虧,上了很多當。
一次一次的上當受騙之後,謝翠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10次能夠看準8次。
眼前的二人,怎麽看都是江湖騙子。
“老陳,你是老糊塗了吧?你看他們兩個年紀輕輕,怎麽可能會緻病,趕緊讓他們離開,别在這兒影響周神醫。”
聽陳剛說,向雲飛是神醫,周神醫回過頭來,很是不屑地,看了向雲飛一眼。
“黃毛小兒,毛都沒有長齊,也敢大言不慚,妄稱神醫,這個年代呀,真是什麽樣的阿貓阿狗,都能号稱神醫,真是世風日下。”
還不等向雲飛說話,謝翠花便把話接過去,“老陳,趕緊讓他們離開,别在這兒礙手礙腳的,我們寶貝女兒的生命,不能開玩笑了,别影響到周神醫治病的心情。”
陳剛沒有想到,周神醫和自己的老伴,竟然同時,出言羞辱向雲飛。
“翠花,你今天是怎麽啦,好不容易請來真正的神醫,怎麽說話如此難聽?”
謝翠華怒道:“陳剛,你今天是被這兩個小子,灌了什麽迷魂湯,你看看這小子的樣子,怎麽可能是神醫?”
确确實實,如果光看外表,無論怎麽看,向雲飛也不可能會醫術,更别提神醫二字。
陳剛有些急了,自己陰差陽錯的,和江夢蝶撞在一起,把膝蓋摔破了,又糊裏糊塗的,被向雲飛治好了。
自己親自經曆過的事情,陳剛相信,向雲飛确實有些實力,而且最爲關鍵的是,自己願意出1,000萬,可向雲飛卻不願意提錢的事情。
這樣的人,視金錢如糞土,絕非尋常之輩,幾百萬的古董,随随便便就送人,怎麽可能是騙子?
“翠花,我剛才在古玩市場,和江小姐撞在一起,并且摔了一跤,膝蓋摔破了,是向神醫,施展驚天妙手,讓我的傷口瞬間恢複。”
陳剛說着,想要證明自己的話,并非空穴來風,于是把褲腿拉起來。
聽說老伴摔了一跤,謝翠花趕緊彎下身子,想看一看有沒有摔傷。
可是,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隻見陳剛的膝蓋處,一點傷都沒有。
謝翠花便相信,陳剛根本就沒有摔跤,而是被這兩個家夥忽悠,說了謊話。
“陳剛!竟然勾結兩個黃毛小子,來騙我這個老太婆,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陳剛看了看自己的膝蓋,然後把褲腿放下去,本來是想證明向雲飛醫術了得,可是膝蓋上沒有傷,反而顯得自己有說謊的嫌疑。
眼看夫妻倆,就要吵起來了。
江夢蝶一手抱着玉如意的盒子,一手拽了拽向雲飛的胳膊,“小飛,咱們回去吧。”
陳剛正想說點什麽,謝翠花一把抓住了他,然後惡狠狠的,瞪了向雲飛一眼。
“算你們識相,趕緊滾蛋!”
面對謝翠花的驅逐,向雲飛依然站在原地,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