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規矩,你們都看明白了吧!”
“現在,我要你們清楚地告訴我,這個妖夜國,究竟是國主的天下,還是你們這些背信棄義、吃裏扒外的臣子們的天下?”
“誰還敢阻攔我執行公務,這就是他的下場!”
在聽到徐公公這番話,并親眼目睹了那個敢于反抗他的看守領頭人的悲慘結局後,其他的收監看守人員瞬間吓得雙腿發軟,紛紛跪倒在地。
他們的頭如同搗蒜一般,連忙磕頭道:“是國主的天下!”
“徐公公息怒,我們這就去釋放邪暖雅。”
話剛一說完,其他的收監看守人員便迫不及待地起身,雙腿顫抖着,手裏緊握着鑰匙,匆匆忙忙地奔向監牢深處,準備去釋放邪暖雅。
而在那陰暗潮濕的監牢深處,遭受着酷刑折磨的邪暖雅,鞭打的傷痕遍布全身,每一道都深得觸目驚心,她的身體幾乎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就像是一個血人一樣,令人不忍直視。
她的氣息非常微弱,無力地倒在那一堆枯草之上,仿佛随時都會失去生命一般。
就在這時,關押她的房門突然打開,一道光線照了進來。
收監看守人員看到她這副慘狀,心中一驚,立刻沖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她背起,迅速地跑向徐公公。
數個呼吸之後,看守人員小心地将邪暖雅背了出來,平穩地放置在徐公公面前。
徐公公凝視着眼前生命力氣息微弱的邪暖雅,眉頭緊鎖,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和惋惜:“哎,這孩子的生命力已經如此微弱,若不及時救治,恐怕……”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看來,我得現場給她渡一部分修爲,盡量保住她的一部分生命氣息。”
話音剛落,徐公公便迅速行動起來。
他手指迅速掐訣,右手雙指并攏,指尖輕輕指向邪暖雅,左手也同樣成雙指狀态,輕輕搭在右臂之上。
他閉目凝神,調動經脈之中的修爲,緩緩将部分修爲壓向手腕之處。
随着左手的壓力逐漸加大,一縷紫色的氣息從右邊雙指間迸發而出,如同一條細流般灌向了邪暖雅的身體。
那紫色的氣息在空氣中微微顫動,帶着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緩緩滲入邪暖雅的體内。
徐公公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他知道這個過程需要非常小心和謹慎,不能有絲毫的差錯。
他全神貫注地控制着修爲的流動,确保每一縷氣息都能準确地注入邪暖雅的身體之中。
在昏暗的角落裏,獨孤輝天和樓輕音靜靜地觀察着徐公公的一舉一動。
看着徐公公如此決絕地爲邪暖雅渡去部分修爲,樓輕音不禁輕歎一聲,通過神念傳音對獨孤輝天道:“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獨孤輝天也輕輕歎息,神念傳音回應道:“哎,沒辦法,這也算是趕鴨子上架。”
“若我是徐公公,面對這樣的情況,恐怕也會選擇渡去一部分修爲,來爲邪暖雅恢複一絲生機。”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徐公公突然察覺到了暗地裏有兩道目光在窺視他。
他心中微微一動,暗想:“看來,這就是白天拜訪鎮國将軍的那六人中的其中兩人。”
“他們這是要看我們對于此事的态度嗎?”
“哎,罷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輸送兩成修爲吧!”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緊接着徐公公再次手指掐訣,随後又重複了第一遍的動作向邪暖雅輸送修爲,來幫助邪暖雅恢複體内的些許傷勢,至于外傷,他則是選擇将這一部分交給禦用醫官們來解決。
與此同時,夜瀾太子就低着頭來到了國主的寝殿之中,此時的國主看見夜瀾太子來了,就停下了退位诏書的寫作,半卷起來放到一邊。
國主看着夜瀾太子這副低頭的樣子,心裏的怒氣就湧了上來,朝夜瀾太子吼道:“把頭給我擡起來,打起精神來,看看你自己像個什麽樣子。”
夜瀾太子被國主這突然的一嗓子吓得一激靈,随後,緩緩地擡起頭,恐懼和呆滞地看向了他那身爲國主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