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步街頭,目光遊離于兩旁的商鋪,莫名地想起已逝的肯若瑤,遂呆立原地,怅然若失。
待行至畫墨齋,他凝視着各式畫作,對肯若瑤的思念愈發濃烈。
于是,他下定決心,走進畫墨齋,對店主言道:“晚上好,此處可有宣紙、筆墨、硯台等文具出售?”
店主應道:“有的。”
“敢問客官,欲購何類筆、何類硯、何類墨,宣紙需幾張?”
歐陽畫夢答:“予我十張宣紙,筆墨硯,随意取一套即可。”
店主聽完歐陽畫夢的話,便着手開始準備。
幾個呼吸之後,店主取來一方墨、一方硯、一支筆,以及一匝卷起十張宣紙的紙卷,遞給歐陽畫夢道:“此皆本店最佳用品,僅需十六枚三階獸核。”
歐陽畫夢随即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十六枚三階獸核,交與店主後,又将所購之物收入空間戒指之中。
店主用空間戒指收妥獸核,見歐陽畫夢已行至畫墨齋門口,遂含笑高呼:“客官,慢行!”
歐陽畫夢緩緩離去,步履沉穩,沿街而行,觀兩旁商販竭力兜售,又見一雙雙道侶穿梭往來。
他獨自行走着,身影漸行漸遠。
永安客棧内,劉神宇與魏晨曦用罷晚餐。
而後,魏晨曦引着劉神宇上樓,道:“神宇,我想與你深情交流交流,快些,可好!”
劉神宇無奈答道:“曦兒,如此饑渴難耐嗎?”
魏晨曦霎時滿臉绯紅,嬌羞道:“神宇,我……”
未等魏晨曦言罷,劉神宇已以公主抱之姿抱住魏晨曦,道:“既曦兒如此想,我自當應允。”
在劉神宇懷中的魏晨曦羞澀難耐,忙将頭埋進劉神宇懷裏,輕捶其胸脯,道:“你好壞,我好喜歡。”
緊接着劉神宇抱着魏晨曦來到十号房間,房門一關,二人便開起了充滿愛意的交流。
須臾,歐陽畫夢隻身一人,神情哀傷地來到永安客棧。
他擡頭凝視着永安客棧的牌匾,心中既充滿感傷,又回憶起初至客棧時的情景。
随後,他深吸一口氣,踏入了永安客棧。
碧華很快便注意到歐陽畫夢,見他滿臉愁容,趕忙上前微笑問道:“嗨!”
“畫夢弟弟,别來無恙,弟弟可是有什麽煩心之事?”
歐陽畫夢拱手作揖道:“碧姐姐,好久不見。”
接着他手臂一揮,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十顆五階獸核,說道:“這是十顆五階獸核,一部分用于償還碧姐姐昔日相助之恩,一部分用作住店費用,最後一部分用于購買幾壇血靈酒。”
碧華見歐陽畫夢愁容滿面,也不多言,照做就是。
數個呼吸之後,她取來四壇血靈酒,遞給歐陽畫夢:“畫夢弟弟,你要的四壇血靈酒來啦,二樓十五号房間。”歐陽畫夢接過酒,直奔二樓。
行至十号房間時,他感到地面微震,屋内随即傳來女修的聲音:“啊啊啊!”
“爽!”
“好爽!”
歐陽畫夢搖搖頭,歎息道:“這肯定是在雲雨之歡呢,哎!”
他繼續找尋自己的房間,不一會兒便找到了十五号房。
進屋後,他關好門,把剛買的筆墨紙硯和血靈酒放在桌上。
接着,他邊喝酒邊黯然神傷,想起已逝的肯若瑤,眼淚不由自主地落下。
當他想把肯若瑤的樣子畫下來,可是宣紙卻被淚水浸濕了。
微醉的他看到宣紙皺了,就把它揉成一團,然後繼續喝酒,眼淚也還在流着。
一張張的宣紙都被淚水浸濕了,這樣的過程不斷重複,最後他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來。
不久之後,他半醉半醒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午夜十分,微醺的他一清醒,拿出了肯若瑤化成的十階妖核,用劍意修切成類似十個長條竹簡,随後他又将自己的頭發斬下數根,将其串了起來,嘴裏喃喃自語道:“此簡名喚‘若瑤憶心簡’吧!”
“自身之道爲始,以經曆之事爲式,轉世修煉之事有所感,所創文詩之道,如今已創出第一詩,相思之詩已成,名喚相思情。”
随後,他用劍意在“若瑤憶心簡”一邊刻寫,一邊痛哭,一邊叙述道:
“我欲提筆寫相思,心念化情一杯酒,酒到愁腸淚相思,願酒醉去心中事。”
“提筆伏案思畫像,皺紙未畫淚痕多,傷心欲絕情難了,秘境時光成追憶。”
“劍連山脈仇敵見,戰場遺址懲戒因,欲想解咒無力感,你卻心死如灰燼。”
“執念之情心魔控,你卻自刎贖罪行,拉我回歸心神明,我願從此封心情。”
話畢,他抱着若瑤憶心簡躺在床上痛哭了起來,慢慢的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