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我的君子之道有個特點,就是君子之心不碎,劍亦不碎。”
“劍是兵器中的君子,所以和君子之道很契合,這就是上界六界中劍修最多的原因。”
“劍很靈巧,又不失鋒芒,在聽到那些修士的污言穢語後,我頓時感受到心碎,所以我的君子養心劍,就在我的一擊之下破碎了。”
“破碎即是重鑄之始,重鑄之後的君子養心劍融入了我們先天絕世神體的體質之力,那個七彩霞光幻化的衣服也是我們體質之力的一種表現形式。”
“武器名字帶‘心’字,是因爲這個‘心’代表人心,懂了吧?”
“至于爲什麽叫修心尺和養心劍呢?”
“人修的是什麽,修的是自己的内心方向。”
“戒尺是什麽,心中要有一把尺子告誡自己,看看自己做的事有沒有錯,所以修心尺的名字就是這麽來的。”
“人養的是什麽,養的是内心素養,走向善良,所以養心劍的名字也是這麽來的。”
絕溟曦聽了李玄的解釋,閉上眼睛感悟了一會兒修心尺和養心劍的含義,然後睜開眼,拿了塊肉咬了一口,跟李玄說:“爹,我懂了!”
接着她蹦蹦跳跳地跑到金語禾面前,問:“語禾叔母,那‘血心’是什麽意思呀?”
“在這場屠殺裏,好像就語禾叔母你最爲殘忍,感覺你好像很久沒殺過人了一樣?”
金語禾旁邊的瑞燭忍不住插話:“曦兒,你語禾叔母她呀,就是個殺人狂魔!”
金語禾一聽,伸手拉住瑞燭的胳膊就咬了一口,還喝了幾口血。
瑞燭的手臂被咬得生疼,大喊:“六師妹,你是屬狗的嗎?”
“煩死了,把嘴快松開!”
金語禾松開口,說:“三師兄,誰給你的膽子,在我面前還敢當着曦兒的面這麽說我。”
她又轉頭溫柔地對絕溟曦說:“曦兒,那我來問你個問題好不好呀?”
絕溟曦說:“好呀,你問吧!”
金語禾緩緩地放下手中的烤肉,眼神中透出一絲深沉,她輕聲對絕溟曦道:“曦兒,你想啊,那六千多個卑鄙龌龊的修士們,他們到底共同缺少了什麽,才會慢慢變成污穢之人的呢?”
絕溟曦聞言,眉頭微微蹙起,她口中的烤肉咀嚼得更慢了,似乎在努力尋找答案。
嘴裏還念叨着:“到底缺了什麽呢?”
“我覺得他們都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了呀,應該什麽都不缺吧!”
金語禾一邊吃烤肉一邊饒有興緻地看着絕溟曦思考問題。
金語禾再也無法抑制内心的沖動,對着絕溟曦說道:“曦兒,就讓我來告訴你,這些人究竟缺少些什麽吧!”
“他們缺少一顆敢于反抗的血性之心,如果他們擁有這樣的勇氣和決心,又怎會輕易地被他人操縱、被利用呢?”
“你可明白其中道理?”
“曦兒,你務必要牢記在心,無論男女老少,都應該懷有一顆血性之心。”
“倘若失去了這股血性,那就等同于喪失了做人的骨氣。”
“尤其是男子,如果沒有了血氣之心的話,那麽這個人肯定會淪爲他人的工具。”
“曦兒,我希望你記住,以後找道侶之時,一定要注意找敢于反抗你之人,因爲這種男人他有血性有骨氣,不會被他人意志所動搖。”
“你看看那些即将死去之人,在面對死亡時,竟然毫無反抗之意,紛紛選擇屈服于命運,妄圖以妥協利益的方式換取一線生機。”
“正因爲如此,‘血心’所指代的正是這種血性之心。”
“而這也正是‘血心簪’得名的緣由所在,當時我目睹他們如此毫無這種血性之心,心中感慨萬千,故而以此爲名。”
絕溟曦在聽完金語禾的話後,深深地思索了一下。
她腦海中浮現出那些六千多名修士的醜惡嘴臉,以及在被鎮壓後所展現出的同樣不堪的面目。
這一幕幕畫面讓她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情感。
她緩緩擡起頭,眼神堅定地看着金語禾,聲音中帶着幾分領悟地說道:“語禾叔母,我明白了。”
“做人,我們不能失去血性,不能失去那份敢于反抗、敢于堅持自己的血性之心。”
“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真正做到不被世俗的利益所誘惑和裹挾,從而保持住我們内心的純真和堅定。”
金語禾看着絕溟曦那認真的模樣,心中滿是欣慰。
她輕輕地撫摸着絕溟曦的頭,然後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溫柔地說道:“曦兒,你真的沒有讓我失望。”
“你能夠明白這個道理,我真的很爲你高興。”
“記住,無論遇到什麽困難和挑戰,都要保持住你的血性之心,方能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