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就有點置氣的味道了,陳洛自然明白,哈哈大笑:“哈哈,宋閣主過謙了,小小閣主?海天閣的閣主都算小,那我這少東家豈不是連乞丐都不如?至于今日這些丹藥是我送給吉老師的,爲上次的孟浪賠罪。”
吉喆鳴心中竊喜,這個登徒子也不是一無是處嘛,白嫖了百枚,要不再來個千仞符?再賠罪一次自己是不是就能破金丹了?
陳洛沒等宋夏紗回話接着又說道:“丹藥需要上品靈石交易,這點需要先确認,不知宋閣主能否做主?”是的,陳洛已經不滿足中品靈石了,這也是他找上海天閣的原因,那些小家族不會有上品靈石儲備,隻有大宗門或者是大勢力才會有。
宋夏紗知道,金丹修士是宗門中的戰鬥型人才,他們在戰鬥中的死亡率極高。隻有那些能夠存活下來的金丹修士,才有可能修煉到元嬰以上。也就是說,每一個金丹修士都是宗門寶貴的戰鬥資源,他們的生命也因爲這個身份而變得脆弱。
她想起了自己剛剛入門時的情景,那時候的她對修仙之路充滿了向往,但是對于修仙界的殘酷卻一無所知。宗門中的長老們教導她,修仙之路充滿了危險,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而金丹期,就是修仙者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節點。隻有突破了金丹期,才算是真正踏入了修仙者的行列。
在當時,她并不完全理解這些話的含義,直到今日,她開始深刻體會到其中的重量。金丹修士,是宗門的中堅力量,也是修仙界的中流砥柱。他們的存在,不僅代表着個人的修煉成就,更象征着整個宗門的實力。因此,金丹修士的交易,不再僅僅是個人的私事,而是關系到宗門的大局。這件事已經不是她能決定的了,隻能是上報宗門,而且還要盡快上報。
她已經躲到這偏遠小城了,就不想再給宗門裏面那些老家夥落什麽話柄,老家夥們怎麽決定是他們的事,自己不上報或者遲上報就是自己的錯了,上次煉氣丹的事已經漏報了,這次上報就當在查誰出的丹藥,用築基丹藥彌補上次的失誤。
“陳少東,如果隻是小批量妾身自己就能買下贈予喆鳴,但是大額的上品靈石交易不是妾身能做主的,隻能上報給宗門,由宗門長老們決定,到時候也未必是妾身與陳少東交易,可能會由宗門長老前來。”宋夏紗話能說到這份上已經很夠朋友了,至少點明了背後的是宗門,最關鍵的點明白了下次來交易的很可能是元嬰甚至以上的修士,要不怎麽做長老?
陳洛有點驚詫宋夏紗态度的轉變,最後這句話他聽的懂,這是胳膊肘往外拐?難道是她跟宗門有什麽矛盾?想想也有可能,宋夏紗年齡不大,要算天賦也應該是屬于中上一流的,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怎麽可能甘心長期在這小城市裏窩着?不想上元嬰了?還是熱衷這個行業?
“既然如此那就請宋閣主上報貴宗,不過可能要延長點時間,這種丹藥煉制比較繁瑣,主要是去丹毒的過程緩慢,所以宋閣主要是上報的話還請貴宗長老遲個把月再來,免得談好了在下卻沒有丹藥交易。”陳洛說的很委婉,意思就是别來早了,早了也沒丹藥,主要是陳洛想用這個把月時間抓緊渡劫,來的是元嬰以上啊,沒元嬰修爲做底子還真有點危險。
宋夏紗心裏明白,陳洛并沒有告訴她真正的理由。如果他真的沒有丹藥,剛才他也不會提出隻要她能做主,就馬上進行交易。但爲什麽要将交易推遲一個月,這并不是她所在意的問題。她要做的,就是向宗門彙報這個情況,然後等待進一步的消息。其他的事情,她既不想管,也不想插手。
剛才的對話中,她已經把自己能說的都說了,也算是盡到了作爲陳洛朋友的職責。是的,宋夏紗把自己的位置擺在了陳洛的朋友這個角色上。她也擔心宗門裏的那些老家夥突然發瘋,得罪了陳洛。如果能夠弄死他,自然是無所謂的事情。但如果被他逃脫,那麽麻煩就大了。第一個倒黴的,肯定就是她自己。因此,她先把話說透,先和陳洛結下一個善緣。
在這件事情上,宋夏紗考慮得非常現實。她清楚自己的處境,也明白自己的能力。她所做的,隻是盡自己的努力,保護好自己,同時也保護好陳洛。她知道,隻有這樣,才能夠在這個充滿危險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對了宋閣主,還有一件私事想請閣主幫忙,當然事後必有回報,類似這樣的丹藥也有金丹期的,隻是煉制不易,若是宋閣主願意出手相助,事後奉上百枚金丹期所用丹藥。”陳洛拿出另一個玉瓶,裏面是築基期的丹藥,有五十枚,這是給宋夏紗回報宗門時候做樣本的。
宋夏紗被陳洛突然放出來的衛星驚吓到了,還有金丹能用的?一夜元嬰嗎?出手就是百枚,什麽忙要這麽大代價?她可不是吉喆鳴這個傻白甜,利益越大風險自然也就越高,不接受吧,元嬰的誘惑太大,上了元嬰境界對于那些老不死的就不要那麽忌憚了,至少有了一點話語權。
看着宋夏紗在那糾結猶豫,陳洛也不去催促,慢悠悠的喝着茶等她的答案。說出來這個丹藥的事除了爲渡劫找人護法,更多的是想讓宋夏紗在之後的交易中能偏向自己一些,不要多偏隻要能透露點消息就足夠了,這也算是變相的行賄吧。
宋夏紗最終還是沒能擋住元嬰境界的誘惑,狠下心咬了咬牙:“不知道陳少東要妾身幫什麽忙?”
陳洛笑了,有這句話自然就沒大問題了,就怕什麽都不問直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