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風聲就出去找了,沒找到這個人,按道理說柳家不應該有外地的親戚。”林堅倒是沉穩,坐在左下手的椅子上,不過也是眉頭緊皺。
“問過你媳婦沒?”
“問了,說沒有,你也知道現在就是有她也會說沒有的。”林堅有點無奈。
“查禮單!”林老頭猛的覺醒。
是啊,禮單,結婚是在三十多年前,那時候兩家聯姻正是如同一家時候,有沒外地親戚,一看禮單就知道了,大家都要做面子啊,能通知的一定都會通知到。
查了半個多時辰,禮單上外地的就兩家,一家是幽燕城的,标注的是友,姓氏李,這不是親戚,禮也不重。
還有一家子陽城的,标注是侄,但是禮很輕,要麽這家不富裕,要麽這家不親近。
“子陽城的我聽說過,是柳家旁支,但是十多年前已經被滅了,當時還發來求救信,柳家沒搭理,就有人活下來也不可能來幫柳家找公道啊?”林堅真是一頭霧水了。
“未必是找公道,東躲西藏難道還不如認祖歸宗的坦蕩活着?”林老頭開始了他的陰謀論。
“嘶”林堅倒吸了口涼氣:“有道理!換我也博一把,好死不如賴活着!”
“而且據說查探消息的人的口音也有點像那邊的,你要注意了!真要鬧大了,估計又要大出血去擺平啊!”林老漢心疼不已:“還是盡快找到處理掉吧!”說着表情又變得狠辣,配上那一張鞋拔子臉和三角眼神色頓時猙獰無比。
“那陳家那邊先放放?”林堅也有點慌,那不是一條人命,是滅門案,真要被翻出來,大出血都未必能擺平。
“隻能先放放了,明天通知小八回來,盯了這麽久沒出門估計就是真在閉關,按照那傻小子的一根筋做的出來。”林老頭自诩是很了解陳洛,畢竟陳洛這十來年就是一直宅家修煉,爺爺過世後才每個月出門一次收租。
林家廂房内,林蓉偷摸進了她娘的房間:“娘,聽說外婆那邊......”話還沒說完,林柳氏馬上上前掩住了她的嘴,小心的往門外左右探了下頭,關門之後才對她小聲說:“不關我們的事!就有人來尋仇我們也死不了!”林柳氏沒啥好氣說着推了一把林蓉:“回去睡,别多想!你娘這輩子已經毀了,你要自己長點心眼。”說着就往外推林蓉,不許她多說話。
陳洛這時已經到了院子正門附近了,看着不遠處還在喝着小酒的柳小八不由得一笑,施展身法毫無聲息的靠近,快近身時候停下,躲在了大樹後面,神念感知着周邊有沒人,确定沒人後,一個閃身到了柳小八身後。
跟庖丁解牛有所不同,一手不是按頭,而是捂嘴,另一手也不是抽刀,而是直接并攏成劍指,一道靈力直接戳向心髒部位,柳小八頓時沒了聲息,身體開始軟綿,無力的向下垂落。用刀會有傷口,根據刀口裂度很容易推算到是用什麽刀。
陳洛放手,讓他倒地,卻翻過他的身子,在左右心房以及腹腔又狠擊幾掌,這是預防心髒長偏。上一世電視劇都這麽演,一刀進去看上去死了,結果心髒在隔壁,這下左右都打了,腹腔也打了,估計裏面都爛了。再一摸脖子的動脈,嗯,真沒跳動了,用準備好的麻袋裝上,放出一個黃巾力士符,讓他扛着麻袋,直奔城南林家。
沒辦法這傻大個隻能就近指揮遠了還不行,陳洛也想讓這傻大個直接背麻袋過來,可是距離太遠了,指揮不到啊。一路上,陳洛不斷地躲避路人還有城防隊,終于到了林家門口不遠處,這是個沒人注意的角落,讓傻大個放出麻袋裏的屍體,丢在地上,又拉着柳小八的手,一個劍指砍掉兩個指頭,嗯,沒出聲,這是死透了,用指頭上的血在柳小八衣服上寫了幾個字,然後快速向城東閃去。
到了城東,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摘下面具,又丢出兩個黃巾力士符,指揮着兩個傻大個開始挖坑,之前那個早就消散了,一張空白的黃符也化作灰灰了。把面具以及麻袋都掩埋之後,陳洛讓兩個傻大個扛着自己往家跑,一直到兩個傻大個化作灰灰,自己才又閃身跑了一陣,穩妥起見還是繞道後門進了院子。
至此陳洛計劃的第二步已經結束,準備開展計劃的第三步了。
翌日,終于有人在林家附近轉角處發現了柳小八的屍體了,身上沒有傷痕,就斷了兩根手指,斷指還在身邊丢着,衣服上寫了四個血字:判族者死!沒多餘的話,于是城南的城防隊就來了,嗯,城南的,當初家住城南的柳家爲什麽滅門案會被城北城衛隊接手?不知道,就這麽神奇!
前幾日剛有點平複的柳家親戚來了的熱點再次被炒熱,這真是動真格的啊!沒看見都寫血書了?死的是誰?柳小八,柳家的,寫什麽?叛族者死!真是柳家人回來了,當年跟柳家關系緊張的,這下都有點人人自危,紛紛跑去城南城衛隊要求抓緊破案抓捕兇手。
陳洛昨晚氪了三百的中品靈石,果然效果比三萬下品靈石強幾倍,堪比氪了十萬下品靈石。主要是純度高,雜質少,轉化率嗖嗖的上來,體内的先天靈氣已經有了三滴,還富裕出兩縷,再七滴不到就能成團,成團就是類比結丹啊,這能不高興?
陳洛也不出門,就在家鞏固着修爲,也不見有城防隊的上門詢問,看來注意力都在追查那個柳家親戚。事實也是如此,柳小八隻是一個小卡拉米,沒有編制在身,就一個聯防隊員,跟普通百姓差不多,死了也就死了,墨舞森林一天要死多少個這樣的散修?至于林家更不敢将指派柳小八到陳洛家門口盯梢的事說出去,怎麽說?哦,我們林家想陳洛的家産,所以讓小八去盯着?很多事可以做,但是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