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今日沒被别人發現,不然的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哦!舅母您消消氣,倩兒這就走。”
聞言,唐知倩當即撅起了小嘴,但是她也不敢忤逆溫流璃,畢竟她也是第一次見到舅母如此神态,想來剛才自己是真的惹她生氣了。
“将你剛才看到的忘了,要是說出去,就不是抄女德那麽簡單了!”
“是!”
聽到這話,唐知倩當即加快了步伐,嗚嗚嗚~舅母好可怕啊。
不過剛才那是什麽?好大啊!我以後會不會也和裏面的那個姐姐一樣呢?
那樣會不會走起路來重重的?
嘶~還是不要了。
見到唐知倩已經走遠,溫流璃這才将目光落在了唐天羽的身上,眼神中滿是不善。
“王妃娘娘,落兒她......”
“蘇大人放心,蘇姑娘無事,不過是睡了過去而已。”
聞言,溫流璃連忙轉變了神色,一臉和善的看着蘇正揚解釋道。
“如此甚好!”
聽到睡了過去,蘇正揚點了點頭,隻要落兒無事便好。
“娘娘,方才老夫聽殿下說娘娘做出了個名爲火炕的東西,不知娘娘可否......”
“呵呵,蘇大人想見見火炕?”
“随我來吧,正好那邊已經做好了!”
蘇正揚這話一出,溫流璃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了一抹笑意,生意來了!
在帶着蘇正揚向着唐知倩的院落走去的時候,溫流璃路過了唐天羽的身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看到溫流璃的這個眼神,唐天羽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看的啊。
都是巧合,我剛剛什麽都沒看見!
嗯!我什麽都沒看見!
心裏面這麽想着,唐天羽嘴上卻是不敢說出來,一來是因爲蘇正揚還在場呢,蘇雨落乃是他最疼愛的孫女,要是讓他知道自己不小心浏爛了一番春光的話,萬一這老貨嚷嚷着要将孫女嫁給我咋辦?
再就是溫流璃如今肯定還在氣頭上,他還想着晚上要上炕呢,萬一因此泡湯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于是乎,唐天羽隻能跟在了溫流璃和蘇正揚的身後,一句話也沒說,就這麽同他們一起來到了唐知倩的院落之中。
此時的唐知倩已經被溫流璃罰去了書房抄書,并不在她的院子裏,所以在幾人推開她房間的大門時,屋中并沒有人。
雖說沒有人,但是那迎面而來的一股暖意卻是令得蘇正揚一愣。
這屋子,竟如此暖和?外面四處積雪結冰,這裏面的溫度卻猶如春季一般暖洋洋的,讓人有一種想睡覺的感覺。
“這......”
“呵呵,蘇大人不必驚訝,這隻是這暖炕的效果之一而已。”
對此,溫流璃隻是淡淡一笑,随後一邊帶着蘇正揚來到炕頭前一邊爲其解釋了起來。
而溫流璃越是說,蘇正揚越是興奮,他雖說也曾練過兩年武,但是總的來說也就是爲了強身健體而已,實際上修爲連溫流璃都不如。
近年來或許是由于年紀上來了的緣故,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特别是這冬天,直接就是抱着那爐火離不開了。
“王妃娘娘,老夫有一個不情之請。”
許久之後,蘇正揚才從震驚之中緩緩回過神來,看着溫流璃道。
“呵呵,蘇大人也想要一個這樣的暖炕?”
溫流璃聞言眉頭一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正好前兩天花了好多銀子買炭,最近飯館的生意也不是很景氣,正瞅着怎麽搞錢呢,這就有人送錢來了。
這老貨當了那麽多年宰相,要是說他兜裏沒二兩銀子誰信啊,肯定早就富得流油了。
“正是!”
“嘿嘿,蘇大人也知道,這暖炕在整個皇城乃至東荒恐怕隻我一家,所以這價格嘛......”
“娘娘放心,價格方面好說!”
聽到溫流璃的話,蘇正揚當即心頭一喜,暗道一聲有戲啊,要是能在相府也弄上這個東西,這個冬天老夫就不怕冷了啊。
“好說,二十兩銀子一張!童叟無欺!”
“噗~”
聽到這個價格,唐天羽一對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二十兩銀子,你是真敢開口啊,這火炕連上工匠的工錢加起來都不過二兩銀子,你這一開口就是二十兩。
奸商啊!
“殿下怎麽了?”
注意到唐天羽的神态變化,蘇正揚不由得眉頭一皺,這個價格雖說确實是貴了一些,但是他完全可以理解,畢竟這玩意兒是一勞永逸的東西,花一次錢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雖說他的家底并不是特别的富裕,但是爲官的這些年陛下也是賞了他不少銀子,不說家财萬貫吧,反正不缺那幾百兩什麽的。
“無事!無事!你們談。”
感受到一旁溫流璃那幾乎快要殺人的目光,唐天羽的身軀不由得一震,連忙改口道。
“呵呵,那便有勞娘娘了!”
說着,蘇正揚對着溫流璃躬身一禮,他是真的想要快些弄上這暖炕啊,這樣就再也不用擔心早上被凍醒了。
除此之外,蘇雨落的身子骨也不是很好,她也十分需要這火炕來保暖。
再就是他家夫人,反正最好給自己家每人都弄上一個,不就是幾百兩銀子嗎?這點錢老夫還是不缺的。
“呵呵,趁着此時天色還早,我這就命工匠去一趟相府。”
見蘇正揚如此爽快的答應,溫流璃趁熱打鐵,當即讓翠竹去吩咐了一番兩名工匠,讓他們帶上家夥事兒去一趟相府。
其實最初溫流璃的計劃裏面是沒有蘇正揚的,畢竟自己和他也沒多熟。
而這蘇正揚也有着自己的圈子,恐怕要不了多久,整個皇城怕是都會知道這火炕之事。
哈哈,這錢真好掙啊。
越想越是興奮,此時的溫流璃,那嘴角的弧度比AK還難壓。
當然,她的表情并沒有讓蘇正揚看見,此時的蘇正揚還在看着那暖炕感歎其做工之精妙。
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二十兩銀子花的不值。
鄰近傍晚的時候,溫琉璃和唐天羽留了蘇正揚祖孫二人在武王府用了餐他們才堪堪離開,離開之際,還好一陣感歎了武王府的餐食之美味,并留下了改日定會去逐月餐廳造訪的話。
對此,溫琉璃自然是有意見的,其實隻是蘇正揚的話并不足以讓溫琉璃多麽的興奮,主要還是他那恐怖的人脈,就單論在皇城之中的人脈而言,就連唐天羽等幾位皇子都不見得會比蘇正揚要強。
畢竟身份不同,文武百官們都各自站着自己的隊,有的與文王殿下相交莫逆,有的又與齊王殿下交好,所以他們在朝中也就是各自有着各自的影響力而已,并不見得每一個人都會買賬。
但是蘇正揚卻是不同,因爲他的身份乃是當朝宰相,并未站在任何一位皇子的陣容之中,甚至都不參與皇權之争,一心隻想着如何輔佐當代東皇管理這個天下。
所以蘇正揚在文武百官們的心中是崇高的,是值得敬佩的,可以說,但凡是個做官的都願意和他交好,其一是因爲蘇正揚身在高位,本就是他們的上司,再就是與之交好也算是給自己留下了一條後路吧。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蘇正揚的立場并未站在任何一位皇子的身後,即使是有朝一日東窗事發,哪怕是敗了,也有可能因爲蘇正揚的原因保住自己一條性命。
正因如此,蘇正揚在東皇城可以說是一個特殊的存在,說他是皇權之下第一人也不爲過。
無論是唐宗輪時期的舊臣亦或者是如今唐震天提拔上來的新臣,對于蘇正揚都會有着讨好之意。
若是連蘇正揚都光顧自己的逐月餐廳的話,毫無疑問的,這将會是一塊金字招牌,甚至不亞于唐天羽武王的名頭。
畢竟無論是百姓還是高官,對于唐天羽心中除了敬佩之外還有着些許的畏懼,而蘇正揚卻是隻有敬佩。
微笑着目送祖孫二人消失在了視線之中,溫琉璃的臉色也随之變得冷淡了下來,靜靜的看着唐天羽。
“好看嗎?”
此時的唐天羽還笑眯眯的再向蘇正揚兩人招手,溫琉璃突然開口的一句話打亂了他的思緒,這才令他想起來下午發生的事情,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那個......夫人,我說我什麽都沒看見你信嗎?”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事兒?”
聽到唐天羽的話,溫琉璃的目光頓時冰冷了下來,你不說還好,這一開口就是不打自招。
貌似從始至終,我都沒跟你提起過半句有關蘇雨落的事情吧?怎麽?修煉到大宗師還能未蔔先知不成?
而唐天羽聞言則是暗道一聲不妙,他剛剛心裏是慌的,長這麽大,哪怕是面對這千軍萬馬都沒見他怕過分毫,但是面對溫琉璃,他卻是一點脾氣都提不起來,就這麽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那個......夫人你聽我狡辯!哦不,聽我解釋啊!”
“别解釋了,今晚你還是自己睡你的鋪吧!”
冷哼了一聲,溫琉璃是真的氣啊,我也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但是你這副表情是怎麽回事?難不成以爲我會因爲這件事情而責怪你嗎?
那你也太小看我溫琉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