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聞言,唐震天這才注意到唐天墨身上插着的那些銀針,當即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而自從唐震天來了之後,唐清雪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了,她一直遠遠的躲在後面,内心無比的糾結。
這是她回了皇城之後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皇,而父皇對于自己這個許久未見的女兒卻是連正眼都未曾給過一眼。
當然,她知道父皇是由于擔心大哥的安危才會如此,但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總歸還是會忍不住一陣内心絞痛。
談話間,唐天羽将事情的經過也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唐震天等人,聽到對方居然和那個巴蛇組織有關之後,衆人皆是不由得一愣。
“你的意思是說,是那個組織的人調動的盲蛇?”
“不知道,兒臣和阿璃趕到的時候,大哥已經身受重傷了,而那商販也早已沒了蹤影。”
對于唐震天的這個問題,唐天羽隻能搖頭,他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可能隻有唐天墨才知道了。
“那你覺得是他們調動了盲蛇還是他們偶然遇到,已經成爲了盲蛇的腹中之食?”
“兒臣更傾向于前者,因爲在盲蛇死後,它的軀體也随之爆炸,在那些血肉之中,兒臣并未看到其他人的屍體。”
“而且此時正處冬季,盲蛇應是處于冬眠的狀态,應該不會無故出現在那裏。”
聽到唐天羽的解釋,唐震天和唐天淩皆是點了點頭。
唐天羽說的很有道理,盲蛇再強它也是蛇類,到了冬季就要冬眠,這是大自然的鐵律。
如此一來,就隻有了一個解釋,那就是盲蛇是被人叫出來的。
這就令得唐震天有些心驚了,那個組織的人竟有能力調動盲蛇!
要知道,盲蛇屬于純野生的兇獸,就連大宗師都對其頭疼不已,若是被人馴服的話,那馴服它的人該有多可怕?
而唐震天也不得不因此重新審視一番那巴蛇組織的能力了。
能一夜之間滅掉唐氏宗族,還能控制盲蛇。這樣的組織,放眼長生界,恐怕無人膽敢小觑。
幾人談話間,許慕公也已經回來了,随後他便對着衆人微微一禮。
“阿璃丫頭怎麽樣了?”
“回陛下,王妃娘娘隻是精力消耗過度暈厥了過去,休息一番便好。”
說話間,許慕公有意無意的看了唐天羽一眼,都說人的身體是瞞不過大夫的,許慕公自然心知肚明發生了什麽事情。
但是他也不敢點明啊,這事兒還真不是他一個外人敢插嘴的。
“那便好,你趕緊過來看看墨兒!”
聞言,唐震天點了點頭,也沒有多想,随即連忙給許慕公讓開了道路,将唐天墨完完全全的呈現在了許慕公的眼前。
見到床上躺着的已經扭曲的唐天墨,許慕公的心頭不由得一跳,别說是唐震天他們了,就連自己行醫多年也未曾見過這麽重的傷勢啊。
通常情況下受了這樣的傷基本上都是當場就死了,哪裏還能等擡回來?
“這......陛下!殿下他......已經......已經卒了!”
将手搭在唐天墨的脈搏之上,許慕公的臉上流露出了些許的複雜之色,就說這種傷勢不可能活着吧?
連脈搏都沒了,也沒有呼吸,這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啊。
“廢物!”
聞言,唐震天冷哼一聲,虧你還是太醫院的院首,我們看不出來也就罷了,居然連你都看不出來。
“陛下,恕老臣才疏學淺。”
注意到衆人的态度,許慕公不由得心頭一緊,該不會自己忽略了什麽吧?
随即他便注意到了唐天墨身上插着的那幾根銀針,思慮了許久之後,他的眼睛猛然一亮,不由得一臉驚奇。
“這......這......這......”
不得不說,雖然不确定是不是那樣,但是許慕公的心中已然有了一些猜測。
“這是王妃娘娘所爲?”
“那不然呢?”
聽到這話,衆人不由得瞪了許慕公一眼,虧你還是全東荒最好的大夫呢,連這點東西都看不明白。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
對于衆人的冷眼,許慕公視而不見,此刻的他,死死的盯着唐天墨身上的那幾根銀針,腦中全是驚奇。
這世上竟還有這等針法,就說親王殿下既然沒有了脈搏也沒有了呼吸,但皮膚依舊保持着彈性,按理說死人是不會如此的。
原來是有那幾根針啊。
當了這麽多年大夫,許慕公自然明白那幾根針意味着什麽,絕對是封住了唐天墨的周身經脈,使之呈現出了一種假死的狀态,以待治療。
而在此之前,許慕公連想都沒有想過能有這樣的法子保命。
當然,在這世上還有一種東西有着相同的效果,靜神符!
那東西被視爲珍寶,一旦現世,恐怕就連大宗師都會爲其瘋搶。
而靜神符的效果也是将那瀕死之人的最後一口氣給封在體内,保住其性命。
又有誰能夠想得到呢?這世上居然還有一種針法有着和靜神符相同的效用。
“陛下!若是如此的話,王妃娘娘定然有法子能夠治好秦王殿下!”
“廢話,還用你說?”
聞言,唐震天突然有了一種給這個老家夥一腳的沖動,要不是你丫的不中用,何至于要等到阿璃丫頭醒過來?
接下來,便是一陣漫長的等待了,等溫琉璃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然到了午夜時分。
這一覺,她竟是睡了整整的一天。
期間,許慕公也不止一次的前來查看溫琉璃,并且每隔一段時間便爲其施針,隻爲促使她能夠早些醒來。
雖說唐天墨已經被溫琉璃的銀針給封住了經脈,但是時間拖得越長對唐天墨越是不利,因爲溫琉璃不在,誰也不知道那銀針究竟能支撐多久。
“嘶~”
一睜開眼睛,溫琉璃第一感覺就是疼!渾身上下都猶如散架了一般的疼。
随着她倒吸一口涼氣之後,翠竹連忙跑了進來,看到溫琉璃已經睜開了雙眼,不由得熱淚盈眶。
“夫人,您可算是醒了。”
“嗷~疼疼疼疼疼!你先别碰我!”
見到翠竹就要上來扶自己,溫琉璃隻覺得那疼痛感頓時湧上了她的腦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