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曾經他遇到過的那些人,這個人強了簡直不止一籌,若是再打下去,它真有可能會折在這兒。
或許是出于野生動物的本能,現在的盲蛇有了一種退走的心思,它能清晰的意識到,自己絕對不是眼前這個人類的對手。
然而還不等它做出什麽反應,那一人一劍已經沖到了它的身邊,照着它傷口處就是連揮數劍。
唐天羽的動作之快,他所揮出的每一劍都蘊含着恐怖的劍氣,短短一個眨眼的功夫,便連劈十餘劍,每一劍都斬在了它的傷口之上。
“噗~”
“噗~”
“噗......”
沒有了那一層銀皮的保護,盲蛇的血肉也不過是普通的血肉而已,哪裏承受得住唐天羽這樣連番的斬擊?
伴随着一聲聲巨響,盲蛇的傷口再一次加深,痛的它那灰白色的瞳孔驟然一縮,連忙揮出自己的尾巴想要擊退唐天羽。
然而他的尾部已經被唐天羽斬掉一截,如今暴露在空氣中的依舊是一片血肉,唐天羽見狀目光一凝,又是一劍斬出,将那斷掉的尾巴再次劈開約莫兩米深左右,令其原本粗壯的尾巴瞬間變得軟趴趴的兩條。
不過雖說唐天羽斬到了尾巴上,那尾巴之上的餘力依舊是轟擊在了唐天羽的劍上,将其擊飛了數米之遠。
落地之後,唐天羽也顧不得體内的翻湧,提起長劍再次爆射而出。
在這一刻,一人一蛇打的不可開交,雙方你來我往,唐天羽每斬幾劍,盲蛇便能将其擊退一次,每一次落地的時候唐天羽的面色都會蒼白幾分,顯然也是受了一些傷的。
而唐天羽也是越戰越勇,每一次被擊退都會迅速的沖擊回去,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在其身上留下幾道深深的劍痕。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盲蛇的身上便是遍體鱗傷,再也看不到那一片銀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猩紅。
“老白!打蛇要打七寸!”
看到唐天羽一通亂斬,溫琉璃的眉頭越皺越深,片刻之後,她發現了盲蛇身上的其中一塊血肉有着微弱的跳動。
注意到這一點,溫琉璃當即心頭一挑,以前家中長輩就說過,打蛇要打七寸,隻因七寸之處乃是蛇的心髒所在,隻要破壞掉其心髒,不管是什麽動物,都活不了。
聽到溫琉璃的話,唐天羽猶如醍醐灌頂,随後猛的将目光落在了那塊有着微弱跳動的血肉之上。
“一劍!破長空!”
下一刻,唐天羽深吸一口氣,猛的揮出一劍,劍氣迸射而出,直奔那盲蛇心髒而去。
感受到危險的來臨,盲蛇本能的想要躲閃,但是唐天羽這一劍屬實太快,它根本就躲閃不及,隻能任由那一劍落在了它的心髒之上。
“噗~”
劍氣破開了那僅剩下的一層血肉,筆直的斬在了那顆巨大的心髒之上,随着一道鮮血噴出,盲蛇突然仰起了它的巨大頭顱,身軀開始不斷扭動起來。
唐天羽見狀迅速後退,他知道,這已經是盲蛇垂死之前的掙紮了。
片刻之後,盲蛇的身軀扭動頻率越來越低,直到完全停止,随後那顆重達千斤的頭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震得大地都是爲之一顫。
看到那被一劍破開的心髒,溫琉璃和唐天羽皆是不由得心頭一跳,這東西,光是心髒就比成年人還要大上幾分啊。
“可算是死了!”
半晌過後,溫琉璃長舒了一口氣,看着那條長達百米的巨蛇,心中的驚駭依舊未曾褪去。
這玩意兒咋長的?這麽大個!
此時的唐天墨由于傷勢太重,已經被溫琉璃用銀針封住周身筋脈,呈現出了一個假死的狀态,畢竟此地荒涼,寥無人煙,在這裏,沒有藥材相輔,即使是以溫琉璃的醫術也是救不了唐天墨。
而這也是她唯一的辦法了,畢竟唐天墨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隻能等回去之後再另想辦法。
“阿璃!快跑!”
然而下一秒,溫琉璃的身後突然傳來了唐天羽的一聲怒吼。
聽到這個聲音,溫琉璃的心頭猛的一跳,随後轉過頭來看向了唐天羽的方向。
隻見那原本躺在地上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盲蛇,居然開始劇烈膨脹了起來,隻是一瞬間,那巨大的身軀轟然爆炸。
“轟!”
這聲爆炸幾乎響徹了天際,盲蛇的血肉四處橫飛,濺的方圓數公裏之内幾乎被氣鮮血給染紅。
而那原地,在這聲爆炸之後,留下了一個直徑約百餘米,深數十米的坑洞。
“阿璃!”
唐天羽在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剛才與盲蛇戰鬥,他和溫琉璃之間已經拉開了距離,心想隻要盲蛇離得遠,溫琉璃自然就不會有什麽危險。
但是誰也沒想到,這盲蛇死了之後居然還會爆炸,那長達百米的身軀爆炸,可想而知有多麽的恐怖。
唐天羽有着劍氣護體,即使他離得最近,但是那爆炸依舊是沒能影響到他分毫。
看到溫琉璃兩人被血水所淹沒,唐天羽的一顆心頓時跳到了嗓子眼,用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向着溫琉璃飛奔而去。
“咳~咳~”
還不等唐天羽沖到溫琉璃的身邊,溫琉璃便發出了兩聲輕咳。
“我靠!這玩意兒好腥啊!”
擦拭了一番臉上的血迹,溫琉璃此刻可謂是無比的狼狽,已然成爲了一個血人。
當然,這些血并不是她的,那爆炸看似猛烈,實則也就是在原地有着一定威力,她不過是被濺了一身鮮血而已。
聽到溫琉璃的聲音,唐天羽當即便松了一口氣,随後苦笑着搖了搖頭,還好你沒事啊。
而他的心中,也在此刻暗自下着決定,以後再也不離阿璃太遠了,要是這爆炸威力再大一些,那後果可謂是不堪設想啊。
“沒事吧!”
走到溫琉璃的身前,唐天羽用自己的衣服給溫琉璃擦拭了一下臉頰,語氣溫柔的問道。
他有着劍氣護體,那血液根本就無法濺射到他的身上,不僅如此,甚至就連剛才那麽激烈的戰鬥都沒能弄髒了他的衣服。
“臭死了!”
溫琉璃此刻滿臉的不悅,換做是誰都不見的會樂意啊,被濺了一身的血。
“沒事就好!”
一邊用衣服給溫琉璃擦拭着,唐天羽一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