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溫琉璃向着身後的唐天羽和唐天墨使了一個眼色,兩人見狀連忙将那一大堆銀子倒在了桌子上。
除此之外,唐天羽還從懷中取出了兩張一千兩的銀票,連同銀子一起拍在了桌子上。
這一幕令得在場的衆人都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你家什麽條件啊?出個門随身攜帶兩千多兩銀子?
行走的肥羊啊。
就連景自現見狀都不由得眼皮一跳,也就三千兩?你難道還覺得三千兩少了不成?
踏馬的,老子在這兒開賭坊,一個月也不見的能掙到三千兩啊。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下三千兩吧!”
一邊說着,他身後的掌櫃的也取出了三千兩白銀,就這麽直挺挺的倒在了桌子上面。
看到這滿桌子白花花的銀子,所有人都不由的眼皮一跳,踏馬的,這輩子沒見過這麽多錢啊。
“痛快!開盅吧!”
瞟了一眼滿桌的銀兩,溫琉璃深吸了一口氣,看着景自現緩緩道。
聞言,景自現的嘴角處勾勒出了一抹弧度,随即他大手一招,那扣在桌上的骰盅猛然向外飛出,露出了裏面的幾顆骰子。
看到裏面的骰子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那原本的三顆骰子在這一刻已經變成了六顆,皆是從中間被一分爲二,擺在衆人面前的,赫然是三個六點和三個一點,加起來一共二十一點。
超出了十八點了,不用想,景自現赢了啊。
這姑娘即使是搖出三個六也赢不了啊,這怎麽玩兒?
“承讓了!”
景自現甚至都沒有去看骰盅一眼,就這麽直勾勾的盯着溫琉璃緩緩道。
“你在樂個什麽勁啊。”
聞言,溫琉璃不屑的笑了笑,随後也緩緩掀開了自己身前的骰盅。
下一秒,所有人的瞳孔都是驟然放大,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這怎麽可能?”
“我的天!她怎麽做到的?”
“這......”
隻見溫琉璃眼前的骰盅之内,原本那三顆骰子已然變成了十八顆,被整齊的排列在了骰盅之中,每一顆都隻是六面被切削下來,切面十分整齊,就這麽直挺挺的擺在衆人眼前。
十八面,加起來一共六十三點,不用想,比景自現那幾個數大到天上去了。
完全沒有可比性啊。
“你......你耍賴!”
看到這一幕,景自現瞳孔驟然一縮,眼神死死的盯着溫琉璃怒道。
“什麽叫我耍賴,我的點數難道不比你的大嗎?怎麽?輸不起?”
“三顆骰子怎麽可能變成十八顆,你作弊!”
“瞧你這話說的,三顆骰子怎麽變成六顆的?難不成你也作弊了?”
聽到他這話,溫琉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就你這樣兒的還出來開賭坊呢,玩不起就别玩啊。
很顯然,這骰盅裏面是唐天羽的劍氣做了手腳,這并不奇怪。而那景自現難道就沒用勁氣嗎?不然他那三顆骰子怎麽一分爲二的?
我不過是比你多分了幾下而已,怎麽你還不樂意上了?
聽到溫琉璃這話,景自現的臉色頓時像是吃了屎一樣的難看,死死的盯着溫琉璃。
人家說的也沒錯,大家都不過是用了相同的手段而已,不過是自己技不如人罷了。
但是這可是三千兩啊!不是三千文,這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哼!隻要你有那個本事,三千兩你盡管拿走!”
半晌之後,景自現雙目一橫,冷冷的看了一眼溫琉璃,而他的心中,已然給溫琉璃判了死刑。
除此之外,他還默默思考了好一陣溫琉璃的一百零八種死法,他要讓溫琉璃痛不欲生。
“喲喲喲!怎麽?技不如人就要放狠話啊!”
聞言,溫琉璃眉頭一挑,本來就對這個老東西沒什麽好印象,如今更是令溫琉璃厭惡到了極點。
都是賭博,你也作弊,我也作弊,我技高一籌你就放狠話。要是我輸了呢?我也賴賬你是不是還要殺了我?
當然,在溫琉璃剛開始準備開賭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和景自現翻臉的準備。準确的說,她根本就沒打算放過景自現,就他今日的所作所爲,要是放在藍星的話,足以爲他送上一顆花生米了。
像外面那些倒鬥的,偷盜甚至搶劫的,雖說也觸犯了律法,但怎麽說也罪不至死,但是景自現這個開賭坊的卻是截然不同。
從剛才吳用那件事情便可以看出,這景自現不知道令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了。
而對于這種人,溫琉璃向來是沒有同情心的,對待惡人,那就要以比他還惡的方式。
就好比現在,我不僅要讓你輸光錢财,讓你的賭坊倒閉,我還要讓你給那些被你迫害的人陪葬!
“哼!咱們走着瞧!”
冷哼了一聲之後,景自現再次看向了桌上的骰盅,他并不打算繼續和溫琉璃賭下去,從剛才那一幕便能看出,溫琉璃在賭術方面的能力遠遠超過了他,和她賭下去隻能是越輸越多。
自己就是開賭坊的,他深知其中的道理,及時止損,免得深陷其中。
再說了,我和她一個快死的小丫頭計較什麽?等一會兒賭徒們都走光了,我看你怎麽把這些銀子帶走!
“喲!不玩兒啦!”
見到景自現的模樣,溫琉璃眉頭一挑,這老東西還挺理智,不過我還沒過瘾呢,你就撒丫子走了,那我接下來怎麽玩兒?
很簡單啊,你走得了,你的賭坊走得了嗎?
你不陪我玩兒,那我找别人玩兒不行嗎?
然而就在她抱着銀子準備去其他賭桌的時候,一道恐怖的勁氣猛然向着她轟了過來。
這道勁氣景自現并沒有使出全力,畢竟賭徒們都還在這裏呢,要是當場擊殺溫琉璃,恐怕自己的招牌也就砸了。
畢竟自己是開門做生意的,雖說實力強大,但人家若是不買賬的話,這生意照樣做不下去。
三千兩銀子雖然不少,但是花些時間還是能夠掙回來的。
但是看到溫琉璃又要抱起銀子去賭,他頓時忍無可忍了,直接爆發出勁氣想要轟退溫琉璃。
見狀,溫琉璃心頭猛的一跳,這老東西是說翻臉就翻臉啊,就在她心想如何應對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擋在了她的身前。
随着這隻手的出現,那道景自現爆發出來的恐怖勁氣瞬間煙消雲散,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緊接着,唐天羽緩步走到了溫琉璃的身邊,畢竟是宗師級别的高手,就算景自現沒有使出全力,也不是溫琉璃一個二品武者能夠抵擋的。
所以他出手了,隻是輕輕的揚了揚手臂,那道恐怖的勁氣便蕩然無存。
“開門做生意,還是誠信一些的好。”
遠遠的看着景自現,唐天羽的嘴角微微上揚,随後淡淡道。
“你是什麽人!”
見到對方居然如此輕易的就化解了自己的勁氣,景自現的心頭猛的一跳,這個人!很強!
聽到他的話,唐天羽猶如看傻子一般的看了他一眼,随後淡淡的擡起了手指了指臉上的面具。
其意思很明顯,我都戴面具了,你覺得我會告訴你我是誰?
再說了,這鬼市的規矩不就是不問出處不問來曆嗎?怎麽你一個鬼市中做生意的老家夥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你找死!”
注意到唐天羽的眼神,景自現的臉色一沉,随即他那一身半步大宗師的修爲轟然自其周身爆開,震得周圍的賭徒們都是瑟瑟發抖。
然而唐天羽對此隻是淡淡一笑,随後大手一揮,下一刻,在他以及溫琉璃和唐天墨的身前仿佛出現了一道白色的屏障,硬是将那景自現爆發出來的恐怖勁氣給阻擋在了外面。
“大哥你先去外面,這裏的動靜若是大了,那人定然會逃走!”
擋住景自現的威壓之後,唐天羽微微偏過了頭,看着身旁的唐天墨緩緩道。
聞言,唐天墨連連點頭,之所以拖到現在都沒動手,主要還是因爲唐天羽考慮到了外面那個鴉片販子,要是驚到了他,逃了的話就麻煩了。
與此同時,賭坊中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之後都紛紛落荒而逃,他們知道,景自現已經怒了,要是他出手的話,難免會傷及無辜,那可是半步大宗師級别的高手啊,稍不注意就會命喪當場。
于是乎,賭坊中變得混亂不堪,所有的賭客都紛紛抱起了自己的銀兩向着閣樓之外沖去。
然而對于他們的逃竄,景自現以及賭坊中的青手們自然沒功夫去管,此時此刻,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唐天羽的身上。
這個人,最起碼是宗師級别的高手,這樣的人怎麽會來賭坊的?
當然,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因爲唐天羽和景自現兩人已經到了一種劍拔弩張的地步。
反觀溫琉璃,她在看了一眼唐天羽之後,默默的站在了那幾千兩銀子的前面,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赢來的,要是有人趁亂偷東西就不好了。
約莫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這賭坊之中的賭徒們都逃了個幹幹淨淨,而這時候,還待在賭坊之中的就隻有唐天羽和景自現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