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姑娘你是怎麽看出來裏面是豹子的?”
“哈哈哈哈,我剛剛就覺得姑娘并非等閑之輩,現在看來,實在令在下佩服啊。”
“呵呵!碰巧而已,運氣!運氣!”
對周圍衆賭徒們的驚訝,溫琉璃十分謙虛的笑了笑,再回過頭去看了唐天羽一眼,對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
那眼神,好像是在說,老白你最棒了。
見狀,唐天羽隻是攤了攤手以示回應,說實話,他自己都覺得怪丢人的,好歹也是個大宗師啊,居然跑到賭坊裏來欺負人來了。啧啧啧......
片刻之後,那女苛官顫抖着手将二百六十兩銀子推到了溫琉璃的面前,要知道,她一局也才赢個幾兩銀子而已,溫琉璃這一波直接赢了她一晚上的收入啊,換做是誰不肉痛兩下?
溫琉璃見到這麽多銀子也是高興的不行,轉頭就抓了一把丢給唐天羽,自己勝了一些繼續将目光落在了骰盅之上。
其實她是有想過全部下注的,但是這樣就有些太引人注目了,所謂做戲做全套嘛,不然照這麽個赢法,最多不過七八局,這家賭坊都是她的了。
倒不是她心疼這家賭坊的老闆,而是有些擔心根本就等不了她赢幾把,賭坊就會翻臉不認人了。
畢竟人家是開賭坊的,根本就沒有什麽底線,逼急了狗急跳牆的話,雖然不見的唐天羽會怕,但是他們不是還有正事要做嗎?
要是單純的想讓賭坊倒閉,明天直接派兵來将這個鬼市剿了便是。
那女苛官自然是不知道溫琉璃此刻想了那麽多,隻是覺得溫琉璃上一局能赢不過是碰巧而已,轉頭又端起了桌上的骰盅繼續搖晃起來。
片刻之後,她再次将骰盅放下,輕輕将手按在了骰盅之上,看着周圍的賭徒緩緩說了一句。
“買定離手!”
而衆人見狀也不再糾結溫琉璃上一局赢得多麽精彩,轉頭繼續下注起來。
他們之中,有些人今晚是赢了不少的,也有的人輸了個精光不說,還倒欠了賭坊不少銀子。
而這些人,往往都已經賭紅了眼,根本就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啪的一下就将銀子拍在了桌子上。
溫琉璃則是捧着一大把銀子,假裝四下環顧了一番,最後将銀子放在桌子上向前一推。
“姑娘,你是不是放錯了?賭點數在後面!”
看到溫琉璃放錢的位置,衆人皆是不由得一愣,因爲賭桌上将點數畫的明明白白,除了從三點到十八點之外,上面還畫有各種不同的搭配,比如八點可以由二三三、一三四、一一六、二二四等不同組合組成,若是隻壓點數的話,那麽賠率自然不是特别的高,通常也就兩三倍的樣子,但是若是連組合都壓中的話,那賠率幾乎不亞于先前的三個六,整整十倍的賠率。
其實押組合的人也有不少的,但是他們往往下注都下的不多,畢竟壓點數的幾率還是要高一些的,壓組合的話勝率太低了,不然也不至于有那麽高的賠率啊。
而溫琉璃所放的位置,正是那十三點之上的二五六,整整壓了五十兩白銀。
按照十倍的賠率的話,溫琉璃這局要是赢了,那便是整整五百兩啊。
“放錯了嗎?沒事兒,人家不都說了嗎?買定離手,我都已經下注了,咱們還是守規矩一些的好。”
對此與别人的好心提醒,溫琉璃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随後擺了擺手,看起來就好像她多大度一般。
見到她這番神情,那搖骰子的女苛官不屑的笑了笑,真是人傻錢多,赢了那麽多你拿着走不就好了?非要給我送回來!
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緊接着,女苛官又再一次重複了先前的操作,将骰盅之中的骰子點數做了一個簡單的調整,剛才那一局溫琉璃實在是赢得太多了,若是不多赢一些的話,今晚怕是不好交差啊。
所以她将點數控制到了這一局,沒人押注的一一二四點之上。
與三點和十八點一樣,四點和十七點也隻有一種組合,所以通常壓着幾組數字的人會少上一些,而這樣一來對于莊家就有利了,隻要沒人敢壓,那她就能赢。
就在她洋洋得意的準備揭開骰盅的時候,又是一道劍氣緩緩飄進了骰盅之中,硬是将那一一二變成了二五六。
在揭開骰盅的一瞬間,女苛官當即傻眼了,這是什麽情況?不是一一二嗎?怎會成了二五六?
再看向桌面之上,那二五六的組合上正巧就壓了整整五十兩銀子。
看到這一幕,女苛官當即就險些暈厥了過去,完了......這下完了!
這麽多銀子,别說是今晚白幹了,恐怕連昨晚的都輸出去不少。
要是讓東家知道我輸了這麽多,我可就死定了啊。
“哇!我這是赢了嗎?”
看到這一幕,溫琉璃的眼睛頓時迸射出了金光,那副表情,就好像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白一般,今年的奧斯卡沒她我都不帶看的。
“我靠!”
“我去!”
“這都能中?”
“這踏馬......”
除了苛官之外,其餘賭徒們也都傻眼了,全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溫琉璃,她難道真的不懂這個遊戲嗎?
難不成是新手保護期?
可是這連中兩次高賠率,換做是誰都不由得會震驚啊,先是一個二百四十兩,現在又中了個五百兩。
可以這麽說,若是溫琉璃就此離去的話,拿着這筆錢,足夠她潇潇灑灑過個十幾年不愁吃喝了。
這踏馬的,老子做夢都不敢想能赢這麽多錢啊。
反觀唐天羽,見到溫琉璃那精湛的演技之後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論演戲你真的是專業的。
除了他之外,一旁的唐天墨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就這麽不到兩炷香的時間,溫琉璃就赢了七百兩銀子?
那可是七百兩啊,不是七百文,他好幾年的月錢加起來也沒這麽多啊。
這要是給他,秦王府哪裏還有什麽經濟危機啊,以後他也是個富貴人家不是?
說實話,身爲皇子活成他這副德性也也就隻有他自己一個人了,就連唐天行的生活都比他開得好。
賠錢的時候,女苛官隻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已經沒了力氣,眼中滿是恐懼之色。她并不是怕溫琉璃,而是怕這幕後的東家,輸了這麽多錢,想瞞住自然是不可能了,而到時候,恐怕她會死的非常難看。
“來來來,見者有份啊!”
接過一大桌子的銀子,溫琉璃舔了舔嘴唇,随後環顧了一下四周,直接推出去一百多兩銀子,給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分了一錠。
至于剩下的嘛,溫琉璃自己留下了一些留作賭注,其餘的全都丢給了唐天羽和唐天墨二人。
“大哥,把你的披風借我用一下,這太多了,我兜裏不夠裝啊。”
從溫琉璃的手中接過銀子,唐天羽笑了笑,随後轉頭看了一眼唐天墨緩緩道。
“你手上不是有一件嗎?爲什麽要拿我的?”
“這是阿璃的,我怕她一會兒出去之後冷。”
“那我呢?我出去之後就不冷了?”
“你的皮厚實一些,凍一凍沒事兒的,要是感染了風寒,我讓阿璃給你治治!”
“額......”
聽到這話,唐天墨不由的抽了抽嘴角,你丫的會說話,多說點。
當然,抱怨歸抱怨,唐天墨還是從身上取下了自己的披風,将溫琉璃丢過來的好幾十斤銀子全都包裹在了其中。
提起來的時候,那原本松軟的披風似乎都被拉長了幾分,而唐天墨卻絲毫不覺得沉重,這麽多錢,就算是你給我的披風撐爆了我也願意啊。
可惜不是我的......哎~
許是因爲溫琉璃這兩局實在是赢得太多了的原因,這張三骰的賭桌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除了賭徒之外,就連賭坊中的掌櫃以及夥計都是将目光投了過來,他們看溫琉璃的目光有些不善。
而這之中,自然也包括了閣樓之上的景自現。
“東家,這丫頭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些?”
掌櫃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溫琉璃,嘴中卻是對着景自現說道。
“什麽運氣好,她定然是動了什麽手腳,一次就算了,連續兩次猜中,你覺得可能嗎?”
“再說了,你的苛官看起來像是笨蛋嗎?”
景自現此刻雙眼微眯,他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溫琉璃三人,但是他又實在是看不出溫琉璃究竟是在什麽地方做了手腳。
按理說能在這裏做苛官的人技術都不會差,最起碼自己搖出什麽點數自己心裏應該有數才對,但是溫琉璃卻是能連續兩次押中,這可能嗎?
要麽就是溫琉璃做了什麽手腳,要麽就是她和那苛官裏應外合。
但是那苛官明顯就不認識溫琉璃,再說了,要是信不過的話,景自現也不會讓她站在那裏啊。
那麽問題來了,溫琉璃究竟是怎麽做的手腳?
骰子和骰盅都是賭坊的東西,她要出千是不可能的,而她從始至終都沒碰過桌子,就連下注的時候都隻是輕輕将銀子往前推了推,其動作中沒有絲毫的停滞。關鍵是景自現就在這兒看着的,她要是有什麽動作景自現定然能第一時間就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