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清風訣丢下之後,唐震天又和溫琉璃閑扯了幾句,然後溫琉璃也替他把了脈,确定無事之後,唐震天便轉身離開了。
他如今才剛出來,自己的小兒子還沒見過呢,自然也沒那麽多時間來和溫琉璃聊天。
而溫琉璃對此也表示十分理解,換做是自己的話,估計跑的比他還快呢。
“清風訣,等老白回來問問他,看他怎麽說。”
看着眼前這本有些略顯破舊的書籍,溫琉璃笑了笑,并沒有立馬翻開來看。
這東西啊,靠自己摸索遠遠沒有别人教來的快,而且她還沒決定好究竟是修煉逍遙天罡還是修煉清風訣呢,一切都等唐天羽回來再商量一下,這方面,他是專家啊。
她并不懷疑這清風訣的含金量,因爲能被皇帝拿出來的,不說價值連城吧,最起碼也不會是什麽廢物。别的不說,這玩意兒能和葵花寶典放一起,想來也是強悍無比的。
而且她心中也有着另外一個小九九,唐天羽不是自己悟出來了一套《天地一劍》嗎?那玩意兒不是最強的嗎?要不讓老白教我那個吧。
嘿嘿,我也想有事兒沒事兒揮兩下手指頭就能揮出劍氣來啊。
當然,她這個想法絕對是要落空了,因爲唐天羽的天地一劍,到目前爲止隻有他一個人會,别人根本就學不來。
不然這世上怎會隻有他一個劍道大宗師呢?
七天時間轉瞬即逝,經過了長達十餘天的日夜兼程,唐天羽也終于回到了東皇城中,看着城中那些熟悉的建築物,唐天羽隻感覺心中一陣舒适。
不過他的心中也在吐槽,這長生界的文明是真的不如藍星啊,沒有飛機火車,就這一兩千公裏的路程硬是跑了十幾天。
這要是放在藍星,坐飛機頂多半天也就到了,哪怕是坐高鐵也用不了兩天的時間啊。
除此之外藍星的通訊也是十分的發達,哪怕是相隔萬裏,隻要有網絡,随時都可以聯系上自己的親人,甚至還可以開視頻,看到親人的樣子。
那樣的話,最起碼還能解一下自己的相思之情。
而這一路走來,唐天羽也沒怎麽去拷打王周,就這麽将他丢在馬背上,該給他吃給他吃,該給他喝給他喝,反正隻要保證他不死,來日方長嘛。
這家夥其實也是個軟骨頭,雖然唐天羽沒怎麽拷打過他,但是他還是将清風劍派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不過關于那巴蛇刺青的事,他卻始終是守口如瓶,一個字也不敢透露。
因爲他知道,正是這巴蛇刺青的事,唐天羽才會讓他活到現在,隻要他不說,那唐天羽就能保證他不死。一旦說了,那就什麽都沒了,要殺要剮不過隻是唐天羽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殿下,咱們是回王府還是進宮?”
“阿璃現在應該在宮中,回王府做什麽?”
“哦。”
聞言,王正攤了攤手表示很無奈,好吧,你心裏就隻有你夫人。
按理來說不應該回宮複命嗎?你倒好,進宮居然隻是爲了接你夫人。
半個時辰後,唐天羽的身影出現在了太陰宮的門口,看着那碩大的宮門,唐天羽微微一笑。
阿璃就在這裏面了,一個月不見,不知道這妮子有沒有瘦啊。
“哈哈哈哈!皇爺爺你又輸了!”
還不等唐天羽進門,太陰宮中便傳來了溫琉璃爽朗的笑聲。
聽到這個聲音,唐天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自然是感受到了唐宗輪也在裏面的,不過他們在做什麽?什麽輸了?
進門之後,唐天羽看到了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隻見此時唐宗輪的臉上已經貼滿了小紙條,在他的對面是溫琉璃,臉上也多多少少貼了一些,不過相比較唐宗輪而言卻是少了許多。
除了兩人之外,唐震天也在這院子之中,在他們三人的中間,擺着一大堆零零散散的紙牌。
見到那紙牌,唐天羽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好家夥,我這一路上想你想的難受,你居然在這兒和父皇還有皇爺爺鬥地主。
撲克牌的制作并不複雜,隻需要有硬一些的紙張便可以了。
最近這段時間溫琉璃也确實是無聊透頂了,這才命人做出了這麽一副撲克,誰知道皇帝和太上皇知道了之後說什麽也要來學學怎麽玩兒的。
而他們兩個新手又怎麽會是溫琉璃一個老地主的對手?
于是乎就有了現在這副場景。
“不玩兒了,你肯定作弊了。”
“額......皇爺爺你輸不起,菜就多練,你自己玩的不好怪我作弊。”
聽到唐宗輪的話,溫琉璃當即嘴巴就翹到了天上。臉上滿是不悅之色。
這要是被外人看到了,定然是要驚掉下巴的,誰能想到,在這桌上鬥着地主的三人是什麽樣的身份?
溫琉璃就不說了,另外兩個一個是東皇陛下,還有一個是太上皇啊。
這尼瑪,貼的一臉都是。
“那不然怎麽一直是你赢?這對王每局都在你手上,憑什麽?難不成朕不配擁有?”
“就是!朕也從來沒拿到過!一定是你耍了什麽花樣。”
一旁的唐震天聞言也是連連點頭,要說輸的最慘的莫過于他了,他可不像溫琉璃那般什麽都不怕,有時候老爺子抓了地主他還要想盡辦法的送牌去。
不然溫琉璃的臉上怎麽會也貼了紙條呢?還不都是因爲有個豬隊友嗎?
“好啊!你們兩個老不羞的冤枉我!”
“以後不陪你們玩兒了!”
說着,溫琉璃一張小臉蛋鼓的滾圓,雙手抱胸,腦袋一偏,一副我不理你的樣子。
就她這一句話,硬是令得在場的衆人全都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在場的人可不隻是他們三人而已啊。太上皇背後站了個劉常,東皇背後站了個餘泰,她自己身後還站了個翠竹,再加上門外的唐天羽。
好家夥,你要不要聽聽你剛才說了什麽?
不過就是她這一偏頭,看到了一個身着青衫,滿頭白發的少年此時正站在門口,一臉笑意的看着她。
“哇!老白!”
看到唐天羽,溫琉璃當即便站起了身子,慌忙的扯下了臉上的紙條,一股腦的向着唐天羽沖了過去。
唐天羽見狀笑了笑,随後張開了自己的懷抱,任由溫琉璃撲了自己一個滿懷。
“啧啧啧,得了,咱們兩個老不羞的該走了。”
其實要說最先注意到唐天羽的還得是唐宗輪,從他一進宮門的時候唐宗輪便感受到了他的到來,不過他卻一直沒有說出來,驚喜嘛,年輕人自己創造來的好一些。
唐震天聞言攤了攤手,随後也扯下了臉上貼着的紙條。
不得不說,今日阿璃丫頭弄出來的這個什麽鬥地主屬實有些意思,比之打麻将也不遑多讓,處理朝政之餘偶爾玩一玩放松一下還是十分不錯的。
“父皇和皇爺爺還在呢。”
輕輕拍了拍溫琉璃的後背,唐天羽苦笑着搖了搖頭,這要是換成其他女子,哪怕是再激動也不會這樣撲過來啊。
且不說那邊的兩位乃是皇帝,即使是普通長輩亦或者是外人,也不應該如此失态吧。
但是自己的媳婦自己寵呗,你要抱就抱吧。
“我不管,他們欺負我。”
聽到唐天羽的話,溫琉璃又緊了緊抱住唐天羽的手,一臉委屈巴巴的說道。
她剛剛作弊了嗎?答案肯定是有的,每每洗牌的時候她都會将兩張王偷偷藏起來,然後發牌的時候就丢到自己的牌裏,其手法那叫一個專業,饒是以唐宗輪一個大宗師都沒看出來。
但是這能說嗎?和皇帝打牌敢出老千的,也就她溫琉璃了。
“額......天羽見過父皇、皇爺爺。”
抽了抽嘴角,即使唐天羽沒有見到全程,但是從他們剛才的對話也看的出來,絕對是溫琉璃這丫頭耍了手段。
曾經的唐天羽也吃過類似的虧,要不是溫琉璃的哥哥出賣了她,恐怕到現在唐天羽都還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抓不到王。
“嗯,這一次辛苦你了,朕也不打擾你們小兩口團聚,這就回朕的聖乾宮去。”
唐宗輪聞言點了點頭,随後大手一揮便準備離去。
一旁的唐震天見狀也對着唐天羽點了點頭,跟上了唐宗輪的步伐。
不過就在兩人剛邁開步子準備走的時候,唐天羽卻是輕輕的推開了溫琉璃,将二人給叫住了。
“父皇,皇爺爺且慢,兒臣有話要說。”
“嗯?”
聽到唐天羽的話,兩人皆是眉頭一挑,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唐天羽。
都說了小别勝新歡,有什麽事回頭再說呗,這麽着急做什麽。
倒是溫琉璃,在注意到唐天羽的面色之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唐天羽平時可不會這麽嚴肅,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去給你們沏茶。”
“不用,這件事情你也聽一聽。”
一把拉住了溫琉璃,唐天羽緩緩開口道。
衆人聞言皆是一愣,不知道唐天羽要說什麽事情,很快他們又都坐了下來,豎起了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