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讓百姓們相互監督,一旦有發現誰沾染了鴉片,皆用此種方法強行戒毒,對知情不報者予以重罰。
當然,所謂的重罰也就是挨一頓闆子而已,還沒到要殺人的地步。
做完這一切之後,唐天羽回到了城主府中,看着那人心惶惶的府中下人,他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任天成的事情還沒解決了,突然又冒出了鴉片這等傷天害理之物,想到自己回家的路程遙遙無期,唐天羽隻覺得心情格外的差。
也不知道阿璃他們怎麽樣了,最近有沒有吃好喝好。
以前還覺得長生界挺好的,但是現在看來,沒有通訊設施,連自己的思念之情都得不到一個釋放,唐天羽就感覺這世界實在是太過于不方便了。
思慮了片刻之後,唐天羽緩緩坐了下來,拿起了桌上的文房四寶,在紙上書寫了起來。
“溫琉璃親啓!多日未見夫人,吾甚是想念,然紫賢城突發鴉片之禍......”
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一篇長達幾百字的小作文被唐天羽一字一句的書寫了出來,整整寫滿了好幾張紙。
其中除了對溫琉璃的挂念之外,還簡單的描述了一下近日來在紫賢城中發生的事情,想問問溫琉璃可有解決之法。
将信裝好之後,唐天羽看向了桌上的湛盧劍,長歎了一口氣。
隻能用這種最笨的方法來傳遞信息了。
“湛盧,可願幫本王一個忙?”
似是聽懂了唐天羽的話一般,桌上的湛盧劍輕輕顫動了兩下以示回應。
唐天羽見狀微微一笑,随後緩緩将劍拔了出來,随後将信封綁在劍鞘之上,手臂微微一擡,一道白光猛然自城主府中飛射而出,目标!皇城方向。
當然,唐天羽扔出去的隻有劍鞘而已,畢竟任天成的事情還沒解決,湛盧劍他還有大用。
要想傳遞信息,首先就需要傳遞信息之物擁有靈性,而這窮鄉僻壤之中,哪裏去尋什麽有靈性的寶物?
唯有他手中的湛盧劍而已。
好在劍鞘經過歲月的打磨之後也擁有了一定的靈性,不然唐天羽這信怕是送不出去了。
“殿下,方才那是?”
就在這時,衛公明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城主府中,看着那飛向遠方的白光,衛公明疑惑的問道。
“你管那麽多作甚?有什麽事!”
看到衛公明,唐天羽也沒個好臉色,白了他一眼之後緩緩開口道。
“哦對!殿下,發現任天成的蹤迹了!”
“嗯?”
聞言,唐天羽眉頭一挑,找你好久了,終于現身了嗎?
當日任天成受他一劍定然身受重傷無法遠遁,這也是爲什麽唐天羽會留在紫賢城的原因。
奈何紫賢城中能用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尋了這麽久都沒有消息,也就是衛公明來了,唐天羽當時便交代了他。
果然還是人多好辦事啊,這麽快就有消息了。
“當日殿下說調查任天成的蹤迹之後,下官便立刻派了一隊人馬去打探消息,發現有一處,近幾日常有人口失蹤。”
既然唐天羽說了要去找任天成,自然也和衛公明說過任天成會吃人一事,而且他如今身受重傷,想要療傷也避免不了的要新鮮的血液。
所以得知這個消息之後,衛公明當下便着手從此處開始調查,結果沒想到還真就讓他查到了,在城外的一個村莊之中,近幾日人口失蹤頻繁,除了老弱病殘之外,甚至還有壯年男子失蹤。
那處村莊名曰下甲村,距離紫賢城約莫二三十裏的距離,村中住有百戶人家,說起來也算是個不小的村落。
聽到衛公明這話,唐天羽當即猛的起身,随着衛公明一同向着下甲村的方向趕去。
任天成此人實屬禍害一個,晚去一刻便有可能會多一人遇難,所以此事最是耽誤不得。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唐天羽以及衛公明帶領着三千兵馬将下甲村給團團圍住。
“搜!”
看着這寂靜的村莊,唐天羽雙眼微眯,他能明顯感受得到,這村莊中隐約有着魔氣散發出來。毫無疑問的,任天成此時定然就在這裏。
伴随着唐天羽的一聲令下,衛公明帶領着一隊人馬當即便沖入了下甲村中,任何一個角落也不放過,對下甲村進行了一個地毯式的搜索。
畢竟這地方也不算大,隻要人夠多,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搜索完畢。
“轟!”
就在衛公明帶着人挨家挨戶搜了沒多久,一陣恐怖的炸響聲突然傳入了他們的耳中。
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任天成此時突然沖天而起,面色陰沉的看着唐天羽以及衛公明。
“武王!你當真要趕盡殺絕嗎?”
“趕盡殺絕?呵呵,任天成,你罪惡滔天,本王不過是爲民除害而已!”
聽到任天成這話,唐天羽冷哼一聲,随後手臂一揮,湛盧劍出現在其手掌之間。
看到這柄劍,任天成瞳孔驟然一縮,當初就是這柄劍壞了他的好事,若非是這柄劍,唐天羽早在數日之前便死在平南王府了,而他又何至于落得這般田地?
也正是那劍上的浩然正氣将他重傷至此,不然他何至于無法遠遁,躲在這個地方不敢出門?
而偏偏唐天羽還就找上門來了,現在的任天成真的是無路可走。
雖說他也成就了大宗師,但其實力大多是靠着魔氣強行提升上來的,比之人家正常修煉的大宗師自然是要差上一些。
但即便如此,面對其餘大宗師他最起碼還能全身而退吧,可偏偏這人是唐天羽,那傳言中的天下第一。
就光是唐天羽他就打不過,更何況唐天羽手中還拿着一把帶着浩然正氣的寶劍,那柄劍,可謂是魔族的克星,魔氣在其面前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哼!你真就不怕本王與你魚死網破?”
“哦?那你給我破一個看看!”
聽到這話,唐天羽眉頭一挑,就你這樣的,我能打十個!還魚死網破呢。
反觀衛公明,此刻早已經看傻了眼,他與任天成本就是舊熟,畢竟同在南方,兩人也沒少打交道。
但是她明明就記得任天成是宗師啊,什麽時候這貨居然成就了大宗師?
難道吃人還能提升修爲不成?這不可能啊!
還有他身邊的那些黑氣是怎麽回事?怎麽看着如此不舒服?
“給我死!”
聽到唐天羽的話,任天成頓時怒了,瞬間雙眼通紅,提起手中長刀便向着唐天羽沖了過去。
面對唐天羽,他絲毫不敢大意,但凡是稍有留手,那就會是萬劫不複。
唐天羽見狀隻是冷哼了一聲,随後提起手中長劍便向着任天成迎擊了過去。
一時間,浩然正氣猛然從湛盧劍周身散發出來,在與任天成長刀接觸的一瞬間,長刀上附着的魔氣轟然散開。
刀劍相撞,一道恐怖的威壓自兩人中間猛然炸開,以二人爲中心,周圍事物全都被轟飛,那些唐天羽帶來的官兵全都暴退數步,穩住身形之後皆是面色蒼白。
就連身爲宗師的衛公明此時都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眼神中滿是驚駭之色。這就是大宗師之間的戰鬥嗎?隻是剛一接觸就有如此恐怖的威壓。
反觀任天成,在魔氣潰散的一瞬間,他便倒飛了出去,嘴中也不由得一甜。
若他是普通大宗師,絕不至于這麽狼狽,連唐天羽一招都接不下來。
但他修煉的偏偏就是魔功,支撐他魔功的魔氣潰散之後,他如何能承受住唐天羽那恐怖的劍氣?
說白了,他不是輸給了唐天羽,而是輸給了唐天羽手中之劍。
那柄劍,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那究竟是什麽劍?爲什麽以前從未聽說過天底下還有如此恐怖的劍。天下神兵譜上似乎也并沒有記載,唐天羽究竟從哪兒搞來的?
“噗!”
落地之後,任天成猛的噴出了一口鮮血,目光中全是不甘之色,死死的瞪着唐天羽。
唐天羽見狀面色冰冷,随即提着劍便準備沖上去廢了任天成,然而下一秒,他卻停在了原地。
“呵呵,你以爲你赢了嗎?”
從地上艱難的站起身子,任天成冷哼一聲,随後向着身後招了招手,隻見兩名黑衣人緩緩出現在了唐天羽的視線當中,而兩個黑衣人的手中,還分别提着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這兩個孩子看起來也就五六歲的模樣,稚嫩的臉上沒有一絲色彩,空洞的瞳孔仿佛在說着他們此刻并沒有意識。
看到這兩個人,唐天羽的一顆心頓時沉入了谷底,這兩個孩子他曾經并未見過,但是從其眉眼間他依舊能夠看出來,正是唐清雪的兩個孩子。他的親外甥。
“任天成,虎毒尚不食子,你竟拿你的孩子來做要挾!”
“呵呵,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點道理你都不懂嗎?孩子沒了再生便是!你若敢上前一步,本王就殺一個給你看看!”
看到唐天羽停下動作,任天成微微一笑,随後将刀架在了其中一個孩子的脖子上。